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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惡魔與下雨天與熱可可(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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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能看到我嗎?”」

「惡魔突然和黑暗中的人類對上了視線。

但人類似乎隻是呆滞地看着他,原本黑黢黢的漠然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可思議。」

「用電影複仇的想法我很喜歡,就幫幫你好了。」

恐怖片的編劇連載的惡魔和人類的怪味小說這麼寫到:

「電影意外地大受歡迎。

隻是在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惡魔。」

然而評論區卻是清一色的不解:

「誰能告訴我一下原恐怖片編劇為什麼開始寫奇幻小說了?」

「同問。」

666.離别的

「台風在半島以南的海面上向東移動,接近近畿和東日本。近畿和東日本的太平洋一側和伊豆諸島為中心可能出現大雨,泥石流災害、暴風和巨浪也需要警戒。」

電視裡播放着與此地無關的新聞,台風并沒有打擾到這裡的好天氣,昨天,今天,甚至明天,都是晴天。

「為什麼還放着電視啊?不搬走嗎?」

「聽鄰居說是主人的習慣,給電視設置了自動開機,方便在這個時間收聽新聞。」

「那就聽完這段,等會再搬吧。」

似乎是領頭人的家夥下了定論。身穿工作服的人們在這棟房子裡進進出出,清點着房子裡剩下的物品。它們之中,大部分會被丢掉,剩下的則會被挑出去,饋贈給和主人有關聯的人們。畢竟有些東西,真的很難帶走。

他舉頭環視了四周,不得不感歎:這樣的房子,對于一個獨居者來說真是相當寬敞,而且屋主人似乎還是個極簡主義者,留了一整面空白的牆。

卧室裡的工作人員從書架上翻出一本冊子,小心翼翼地擦掉了灰,為了确認這是否需要留下,他随手翻開了一頁。

似乎是一本相冊,記錄着一位女孩和父母的生活。相片的介紹小卡片上還留有三種不同的筆迹,不過可能因為保存不當,被水泡過,好在還能辨認。

“愛爸爸媽媽”

“我也愛你”

“爸爸愛媽媽筱”

「嘛,這個應該挺重要的。」

工作人員輕手輕腳地阖上相冊,将其放入了标着「留下」的紙箱裡。

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的客廳格外寬敞,陽光在地面上切割出一塊,散發着相當的熱度。

陰影中站着一隻惡魔,現在他和那台還在播放的電視機已經變成這裡唯二剩下的物件,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地開始向着其他房間進發。

他在此地顯得尤為突兀,在暖色的裝潢中,似乎隻有他是冷色的。沒了家具,惡魔開始不知道該将自己擺放在哪裡。

無一郎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他決定去陽台看看,那裡大概率還沒開始收拾。

纖長的手指拂過光秃秃的牆面,無一郎閉着眼睛輕手輕腳地走,一步,兩步……等數到十步,感受到陽光照射到身上的暖意,便睜開了眼。

灰塵在陽光裡沉浮,微風讓綠葉搖曳,淡藍色的牽牛花在夏日裡肆意地開放着。

長着長長頭發的惡魔胡亂地扒了扒被風肆意牽扯的頭發,緩慢地行至搖椅邊,蹲下,開口道:

「下午好。」

這家的主人在這裡住幾十年了。

她總喜歡給自己泡一杯熱可可,然後躺在陽台的搖椅上,享受一會兒陽光。

這個習慣她也保持了很多年,醫生也告訴她喝一點熱可可對身體有益。

無一郎将手搭在搖椅的扶手上,就像他這幾十年的每一個午後那樣,用那雙薄荷綠的眼睛,注視着椅子上的人。

「在壽命這方面,你真的比人類的平均弱了好多。」無一郎說。

今天的搖椅上已經沒有人了。

今後也不會再有了。

「本月,女流棋士吉田筱被發現在家中去世,享年65歲。」

電視傳來的女主持平靜聲音混雜進樓下遺物清理工作的忙碌中,如同死亡漠然地融進一個普通的夏日。

吉田筱死了,死在了一個午後。

「那時候,你又在想些什麼呢?」

惡魔起身在躺椅上坐下,種族的天性本讓他對太陽浴并無好感,他隻是想透過人類的視角,去看些什麼。

6月6日。

無一郎跟在吉田筱身後,看着這位65歲的,在人類年齡裡面似乎應該算是老年态的家夥走在下班的路上。心安理得地坐上了「老弱病殘孕專用座」的吉田感歎着:

“真不知道65歲了,我還有班上,這究竟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惡魔無聲地站在她身邊,他對吉田筱今天工作的早退感到反常。

萬物生長的季節,吉田筱卻表現得相當疲憊。

終于到了家門口,遲緩的手指又隻能笨拙地在包裡翻找,知了的叫聲不斷地催促,她一邊忍受着困頓的眼皮一邊忍受着噪聲,最後再因為老花眼,而摸索着往鎖孔裡艱難地捅去。

門打開了。

無一郎說了聲:“我進來了。”

随後就跟着進了屋子。

初夏并不算炎熱,可能是其他地區台風的原因。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将蒼老的軀體攤開在陽台的搖椅上,像是在曬一張老舊的皮。頗有年紀的搖椅每一次晃動都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電視裡還在播報着不知道哪個地區的台風。

是的,吉田筱在今天就會死去。

對死亡尤為敏感的惡魔很早就察覺到了這點。同時,他也懷疑着吉田筱今天的請假,是不是也是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

名為無一郎的惡魔不清楚他該如何面對這一幕,面對一位他熟識的人類的離去。

他什麼也做不到,吉田筱看不到他了。

從很久很久以前起。

惡魔曾經也驚歎于為什麼吉田筱能長期穩定的看見他,人類明明隻有在負面情緒的裹挾中才有一定幾率看見不在一個維度的他們,并産生交集。

無一郎将手搭在了那隻枯槁的手背上,雖然對方可能感覺不到。

現在吉田筱有點困了,松弛的眼皮拽不住困意。

她打了個哈欠。

“不要睡。”無一郎說。

搖椅上的人類喃喃着:“這種結局還是略顯寂寞啊。”

“我在這裡。”

惡魔一直在忿忿不平地反駁。

“是你看不見我了,我一直在你身邊。”

“我在這裡啊。”

“這裡。”

在生長,在枯萎。

生命的單行道上沒有返回者。

隻不過在那雙渾濁的眼睛徹底閉上之前,某一個瞬間,似乎

對視了。

那雙視線沒有看着陽台上的藍色牽牛,沒有看着屋内,也沒有看陽光。

他被看到了,就在短短的一瞬。

“好久不見。”

嘴唇的閉合間帶着笑意,随後就全然閉上了眼睛,留下了呆站在一邊的惡魔。

吉田筱死了,死在了一個午後。

「那時候,你為什麼又可以看見我了?」

樓下的工人清理遺物時,叮叮當當的磕碰聲不斷地傳到惡魔的耳朵裡,不知是不是太陽曬久了,他有些煩躁。

電視的主持人依舊在喋喋不休地播報着。

「吉田女士15歲開始在棋界嶄露頭角,以女流棋士的身份殺出重圍,并以其極具攻擊性的棋風和頭銜戰時色彩明豔的着裝風格獲得了人們的關注。但在之前留下的采訪中,面對鏡頭,她留下的話語并不多。」

「遵照其遺囑中的内容,并不會舉行葬禮,她已無在世親屬,決定将全部财産捐出,但不少業内人士等工作來往密切的人等還是相繼來訪。」

「xx報紙贊頌了吉田筱女士在将棋界,尤其是在女性将棋手在比賽中往往不被看好的當下,其作出的相當顯著的貢獻。」

這些蓋棺定論的總述飛快地翻過了一個人的一生。果然,就算是拿漢字去寫,惡魔的筆畫也比人類多的多。

短暫。

這是無一郎聽完之後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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