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都在蝶屋學習醫術,幫忙。
所以希望你不要回村子,先到蝶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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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就隻是一封很普通的信啊。”尾崎桃惠将信件看了一半,也沒看出有什麼恐怖之處。
“不,不,我絕對死定了……”
吉田筱抱着頭,蹲在地上,面對着她的鎹鴉說個不停。
登紀子聞聲而來,指尖夾住信件的一角,輕輕抽出:“我看看,剩下的隻有落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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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不盡言,息自珍衛。
吉田竹
(信件的結尾加上了一行小字,似乎是寫完之後再加上的)
前面忘寫:師傅給你的日輪刀,是當年唯一尋到的母親的遺物,希望你好好珍惜,不要弄壞
如果有了損傷
你就
切腹謝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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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的家裡人,寫字寫這麼秀麗,文字卻這麼,這麼豪邁啊!”
登紀子抖了抖,反手将信件扔回給尾崎,自己躲到大樹後,哆嗦着扣起樹幹來。
吉田筱抱頭蹲了一會兒,便帶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回來了,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嘴裡念叨着:“既定的死期到來之前,吉田竹是殺不死我的。”
隻有那兩個孩子不被這樣的情景所動搖,依然恪盡職守地完成他們的本職工作。
『鎹鴉是用于聯絡的烏鴉,但這次情況特殊,有的鎹鴉還并未學會說話。』
衆人紛紛望向了自家的烏鴉,希望得到它們開口的問候。
“你好!”
“請多關照!”
“讓我關照你吧小鬼。”
其餘的三隻鎹鴉都開口了,那麼讓我們猜猜是誰的鎹鴉不會說話?
是吉田筱的。
她現在還忙着讓頭頂的那四隻下來:
“求求您們了,下來吧。”
與此同時,她肩膀上的那隻還在安靜地看着她。
“求您們了,吃幹果嗎?下來吧。”
在一聲聲的哀求中,最為年邁的一隻烏鴉開了口:“都說了要叫我們什麼?”
“我的好哥哥我的好姐姐們,下來吧。”
與此同時,她肩膀上的那隻還是在安靜地看着她。
終于,吉田筱得償所願。
四隻烏鴉拍着翅膀,停在她腳邊的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小就被村裡師傅們退休的鎹鴉當做小輩來看待。
她不想這樣,她現在隻想離開鎹鴉的監視,逃跑,離開日本,不然她會被吉田竹逼着切腹的,絕對!
已經構思完逃離日本計劃的吉田筱,和那隻新來的鎹鴉大眼對小眼,她抿了抿唇,悄聲問道:
“你還不會說話嗎?”
那隻鎹鴉偏着頭,在吉田筱以為它聽不懂人話之前,慢慢點了次腦袋。
沒關系,隻要不踩在她頭上,不啄她頭發的,都是有鳥德的好鳥!
“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她舉過手腕,讓它跳到自己的手上來:“等你會說話了,我再問你的名字吧。”
伸出手指撓了撓那隻鎹鴉的腦袋,吉田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柔和起來。
她又莫名想到那個會對鎹鴉笑得很柔和的家夥了。
吉田筱笑了笑,又開始逗她肩上那隻鎹鴉來,陽光下,黑色的羽毛泛起彩色的光輝。而且不管她怎麼逗弄,這隻烏鴉就是賴在她身上不走,最多隻是默默挪動幾步,或者從她的左肩跳到右肩,讓她覺得格外有意思。
*
一旁的尾崎和登紀子悄無聲息地湊過來,幽幽地問:“我們倆都會說話了,所以,你什麼時候和我們交換名字……”
“對不起!”吉田筱今日二度鞠了一躬。
*
之後選玉鋼的環節也就那麼回事,四個門外漢讨論了一會兒也不能說出什麼定論。
“可他們說這是『用來鍛造守護自身刀刃的玉鋼』诶。”尾崎桃惠伏到吉田筱耳邊,一邊翻翻這塊,一邊翻翻那塊,嘟囔起來。
“有眼緣就行。”登紀子倒是不在意,随手拿了塊最近的:“我就這塊了。”
而吉田筱正直勾勾地盯着那個黑色頭發的孩子,尾崎隻好将這種行為理解為她試圖通過她真摯的目光打動主辦方,然後交給她選擇玉鋼的訣竅。
好吧,尾崎桃惠編不下去了。
八字眉的那位似乎進了一次藤襲山,就再也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了,帶着堅毅而幸福的神色,仔細地翻看完所有的玉鋼:“仙女助我,仙女再助我一次吧!”
吉田筱聽見此,猛拍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将自己盯着黑發孩子的目光默默收回,跑到那位劍士一旁,輕咳了幾聲,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我覺得帶亮銀色多一點的比較好。”
八哥點了點頭,還是像他之前那樣,非常容易的将信任的情感置身于吉田筱身上。
他說:“哦。”
随後按照吉田筱多說,挑了一塊。
然後吉田筱又回歸了她的老本行,盯着那個瓷娃娃一般的黑發孩子看。
“你為什麼不挑啊?”
在一旁閑置的登紀子忍不住問起來。
“嗯?我一開始就挑好了啊?”吉田筱不明所以:“反正都不會挑,不如在挑選上省點時間,閉着眼随手指一塊就好了。”
登紀子: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
“那你盯着那孩子做什麼?”
還沒等她問完,吉田筱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快步走上前,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中,吉田筱及時挽救了她的形象。
“關于最終試煉,我有一些建議想要申報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