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又粗又長,整個手掌就顯得很大,将你眼前的頭發輕輕撩過,别在耳後,然後,那雙寬厚溫熱的大手落在了你的頭頂,還未完全觸碰你的頭發,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海軍本部有一隻貓,偶爾會蹿進他的辦公室蹭他的褲腿,那個時候,他手裡的工作會暫時停下,彎下腰去觸碰貓咪的腦袋。
一下一下,從上到下地輕輕撫摸。
你眼底流露出的脆弱和那隻貓剛迷路來到他辦公室的神情一模一樣。
薩卡斯基的眼眸半瞌,最終還是将手穩穩落在了你的腦袋上,似是在安撫着你,動作輕柔的好像在給你順毛。
庫贊剛收拾完,打了個哈欠,視線便透過自己的窗戶下意識就看到了對面發生的這一幕,他的神情有些錯愕,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窩。
“見鬼。”
這還是薩卡斯基嗎?
啊呀呀,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那道微弱的花香飄進你的鼻腔,對方的動作似乎很認真,意識到這點的你耳根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绯紅。
很奇怪,就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總之,有些害羞。
他看到你的嘴角恢複成正常的弧度,才将手放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和人接觸的他,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掌握了某項特殊的社交技巧。
他說:“想吃點什麼?”
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就連這樣的接觸,他對你的好感值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但你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跳躍的力度變得更強烈。
“我都可以……”你羞赧着說出這幾個字,讓他的眼皮忍不住擡了擡,視線在你臉上停留了半晌,他才起身。
“不要亂跑。”
和辦公室那隻貓咪一模一樣。
「薩卡斯基好感度+3,當前好感值15」
他自己喜歡吃白米飯和辣椒,做的飯菜口味比較重,考慮你是病人,便做了清淡一些的握壽司。
你的手被他緊緊握住,那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讓你的腳步終于試着向前邁進,心裡緊張又期待,他将你引到了餐桌的座位上,你第一次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薩卡斯基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你能看到桌子上有些模糊的小團影子,是食物。
“壽司,能吃嗎?”
大概是在問你有沒有忌口,但是做都做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太晚了,薩卡斯基先生。
不過現實世界隻能喝營養液的你并不挑食,點了點頭。
……
等薩卡斯基去上班,那位照顧你的護士小姐準時來到了大将的家裡。
她叫麗娜,在海軍本部的醫院工作了五年,說第一次見到赤犬大将對異性如此上心。
“我隻是恰好落在他的院子裡,被他救下來了而已。”
對方并沒有發現“落在院子”的歧義。
“以前也有過呀,赤犬大将把傷員送到醫院,就不再過問了,你肯定是比較特别的那個。”
麗娜看着你的模樣确信道。
你不以為然,特不特别看好感值的變化就知道了。
“他的代号為什麼叫赤犬?”你好奇的問道。
麗娜被你問愣住:“可能是和惡魔果實的能力有關?赤犬大将的果實能力是岩漿,發動能力的時候很像煉獄來的紅色惡犬呢。”
“這樣嗎……”
那庫贊叫青雉是因為他的能力像鳥嗎??
煉獄來的紅色惡犬,聽起來有點像神話裡的刻耳柏洛斯,地獄三頭犬,你在心裡想象薩卡斯基發動能力的形象。
岩漿的灼熱感很難和話少細心的薩卡斯基聯系起來呢。
“說起來,三大将的代号都和動物有關。”麗娜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
“赤犬、青雉,還有一個呢?”你隻知道這兩個代号。
“黃猿大将,前段時間您在醫院昏迷期間,黃猿大将有去代表赤犬大将看您。”
代表赤犬大将看你?
“诶,不過,小姐您竟然知道青雉大将嗎?”前幾日你還一副一問三不知的狀态,聽主治醫生所說,他們都知道你失去了部分記憶。
“嗯,知道。”
“聽說青雉大将和赤犬大将的關系不太好,那黃猿大将代表薩卡斯基先生來看望我,意思是,他們兩個關系還挺好的嗎?”
“呃……”
麗娜被你的問話噎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薩卡斯基總是很冷的模樣,隻是站着,就讓人覺得很有壓力,大多數時間都是獨來獨往,雖然其他兩個大将基本上也是獨來獨往,但……赤犬大将看起來似乎沒有和誰關系要好過。
麗娜久久不回複你的問題,大概知道了是什麼原因。看來薩卡斯基先生不光是和庫贊先生的關系不怎麼樣,或許和那位好奇來探望你的黃猿大将的關系也一般。
不過,畢竟都是同事,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那位黃猿大将,長什麼模樣?”
你能感受到薩卡斯基總是戴着帽子,或是穿着白色的衣服或是紅色的衣服,整個人都比較嚴肅,庫贊先生的頭發應該很多,昨天下午見到他的時候,眼前模糊的黑色影子總是晃動,說話的聲音懶洋洋的。
能判斷出模糊的顔色對你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是極好的了。
唯有沒有在清醒狀态下見到的黃猿大将,你得不出他的特征。麗娜又被你問的噎住了。
她沉默半晌,笑着開口:“黃猿大将是個好人。”
“大家都很喜歡他。”
你眨了眨眼,結束了這個話題。有朝一日你的眼睛恢複了正常,你總能看見三大将到底長什麼模樣。
“麗娜,今年是海圓曆多少年?”
“1517年。”你在羅西南迪懷裡死去的那年是1507年,直到現在,竟然過去了整整十年……
你還想問一些和羅西南迪有關的事情,但又怕被人發現什麼,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詢問麗娜。
按照當初的約定,1517年,艾斯應該已經出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