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待你溫溫柔柔,喊你“甜心”的羅西南迪,好像在生氣。
生你的氣嗎?
還是,在生這些大将的氣。
怎麼辦,你覺得你的戀人此時像一隻炸毛的小狗,需要你順順毛。
所以,你主動将他搭在你肩膀的手牽住,然後往下拉了拉,他感到詫異,畢竟你剛剛一副一點也不想過去的樣子,他反握住你的手,停下了腳步,然後蹲下。
“怎麼了?”似撒嬌般的語氣。
起碼要先給小狗順順毛。
他垂着眼眸與你對視,你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和他的嘴角,然後伸出手放在他金色的卷發上。
他被你的舉動逗笑,一眼就看出了你在想些什麼,順勢用臉頰蹭了蹭你的手掌:“我沒有在生你的氣。”
你對着他眨了眨自己無辜的眼睛:“我隻是想親親你,然後摸摸戀人的頭發。”
“嗯……好久沒摸過羅西的頭發了,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軟乎乎的。”
“戀人”二字成功安撫住羅西南迪,你感到他剛剛渾身散發的凜冽氣質都柔軟了些,鋒芒明顯收斂了許多。
但你不知道羅西南迪略帶惡意的霸氣早就蹿流到三大将身前,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就感應到了那股陌生的見聞色氣息。
然後又正好看見你踮起腳尖親吻羅西南迪的臉頰和嘴角,再用那隻白皙柔嫩的小手撫摸對方的腦袋。
“耶?”
“老夫應該沒有看錯吧,那是小小姐哦?”
“和他一起的男人是誰内~好眼熟内~感覺今天早上好像見過一面内~”
薩卡斯基幾乎是在看到你們兩個人互動的一秒就想要邁開步伐往你那邊走去,庫贊的手及時搭在了他的肩上,用果實能力安撫薩卡斯基快要溢出來的岩漿味。
波魯薩利諾詫異地挑了挑眉,臉上的褶子笑得好像變得更多了些。
真稀奇,這兩個人也有站在統一戰線的一天。
“那是誰?”薩卡斯基冷靜下來,手中還攥着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盒。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元帥的養子,十年前就應該死在了某個冬島上的唐吉诃德·羅西南迪捏~”
“嘛,别這麼垂頭喪氣,他還有一個名号,是從來沒在本部露過面的海軍中将瑟拉斐爾哦?”
“大家以後可都是同事,表情友善一點吧,吓到這位新同僚可不好捏~”
波魯薩利諾笑眯眯地看着兩人,說話的語氣頗有不顧他們任何人死活的感覺,尾音上揚又下降,像轉了個彎似的跳脫着。
“另外,我今天還調查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瑟拉斐爾中将八年前開的甜品店,填寫的名字就是小小姐的名字,也就是說,他們在至少八年前就認識了。”
聽到這句話後庫贊的眼皮一跳,望向了那邊正在進行親密互動的兩人,絕對不一般的關系,讓他的心髒有些不安的跳動起來。
從來沒聽小小姐說過呢……
狡猾的孩子。
庫贊嘴看起來一如既往懶洋洋的模樣,隻是眼底的笑意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拉,”他發出一聲聽不出任何情感的語氣詞,頓了頓:“小小姐還真是給了人一個很大的驚喜啊。”
手上的花束垂下,被太陽拉得很長的影子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被風輕輕吹動,花瓣便掉落在地上,又被吹走。
“名花有主,前輩恐怕要傷心了呢。”
他可沒忘記今天早上薩卡斯基破天荒地遲到,臉上還挂着一副像是春天來了萬物複蘇的笑容,他将頭發上的眼罩重新放在自己眼睛上,躺在沙發上想着在自己離開以後你們發生了什麼。
很少看見情緒如此收斂不住的薩卡斯基。
羅西南迪将擋住你視線的頭發别在耳後,習慣性的動作,就好像你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次,他起身,視野盲區被移開,你正好看見三大将望着你們,于無言之下的氣氛猶如狂風暴雨,遠在天邊的金色光輝本應是溫暖的,微風的冷氣硬生生讓你的腳底闆升起一股寒意,被風吹起的白色花瓣在空中打了個旋,掉落在你的頭頂。
你在想一個立刻下線退出遊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