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總是在廁所被襲擊啊?
少年斷了一隻手後明顯狀态不是很好,倚靠着牆背對着他,肩膀微聳,像是因為承受不住疼痛在偷偷哭泣。波魯納耶夫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很疼嗎?”
殊不知少年隻是在抑制自己手臂的長出。他瞳孔的眼神在一層層加深,深到近乎會發紅光。
血……他需要血……
受傷恢複會放大他對吸血的欲望。汐華岚山是在竊喜,因為他已經對吸血上.瘾了。
波魯納耶夫看着汐華岚山,正想說些什麼,房間外忽地安靜下來。
好像有人隔着一堵牆,就在外面監視他們一樣,這樣的認知讓波魯納耶夫毛骨悚然,“喂,岚山啊,你有沒有覺得外面太安靜了點?”
“是嗎?”汐華岚山轉過身,昏暗的廁所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他發紅的瞳孔注視着波魯納耶夫,慢悠悠提議道,“要不然,你從鎖洞往外看看吧。”
波魯納耶夫來不及思考,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下意識地就聽從少年的提議,彎下腰,把眼湊到鎖洞裡,對上一隻渾濁,布滿血絲的眼,正包含惡意地盯着他看。
“啊!”波魯納耶夫高聲尖叫一聲,被吓了一跳,可惜此時後退已經來不及了,尖細的長舌頭穿過鎖縫刺穿波魯納耶夫的舌頭。
恩雅婆婆惡毒地大笑起來,“波魯納耶夫,現在把門打開,然後滾出來,不然我就撕碎你的臉!”
“岚、岚山,快、快阻止我!”波魯納耶夫大着舌頭,努力扭過自己的臉,向少年求助。
少年拖着斷臂走過來,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環上他的腰,朝他的耳朵裡吹氣,“開門吧,波魯納耶夫先生,不然你真的可能會死的哦。”
波魯納耶夫不敢置信,“汐華岚山,你……!”少年咬了他肩膀一口。他能感覺到血液在流逝,身體在戰栗。
“哈啊,真好喝!”汐華岚山舒服地歎謂一口氣,松開他。
廁所門把手被擰開,波魯納耶夫飛了出去,撞到天花闆,又掉了下來。
汐華岚山蹲在他跟前,不懷好意地扯起嘴角,“波魯納耶夫先生難道不知道,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話嗎?”顯然心情愉悅,拍了拍波魯納耶夫的掃把頭,被波魯納耶夫用憤怒的眼神瞪着,“滾開啊你這個混蛋!”
汐華岚山沒理睬他的罵罵咧咧,轉而對恩雅道:“婆婆,接下來你打算讓他幹什麼呢?如果就這麼殺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恩雅想到自己兒子屍體的慘狀,怒不可遏,“那就讓這個混蛋波魯納耶夫給我去舔幹淨便池!舔得幹幹淨淨,不能有一點污垢!”
波魯納耶夫大駭,“我不要!啊!”
舌頭上的洞,拖着他朝便池的方向一點點靠近,腦袋一點點下墜。
汐華岚山則在他身側,步步緊跟。看着他的舌頭将要貼近便池的時候,突然伸手。
他的身體擋住了恩雅的視線,恩雅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砰!
又是一聲巨響,内廳的大門被人踹開。恩雅匆匆跑出去。汐華岚山收回手,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内廳的交談傳入内室,來人是空條承太郎,他正在尋找波魯納耶夫。
劫後餘生的波魯納耶夫趴在地上,差點要哭出聲來,“太好了,我獲救了。承太郎可千萬不要受傷了啊!”
“哈。”汐華岚山冷笑,起身将波魯納耶夫丢進荷爾荷斯那個房間鎖上。站在内室門後,耳朵貼着門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喝一口他的血了。”
*
“老婆婆,你确定不知道波魯納耶夫在哪裡嗎?”空條承太郎一字一頓詢問道。
恩雅婆婆拄着拐杖,臉上挂着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啊,當然,當然,波魯納耶夫在廁所。承太郎小弟弟進去找他吧!”
空條承太郎深深看她一眼,沒說什麼,将手落在内室門把手上。背過身的瞬間,恩雅以驚人的彈跳力跳起。
與此同時,白金之星憑空出現,高喊:“歐拉!”揮手擊飛舉着剪刀企圖從後背攻擊他的老太婆。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叫承太郎,連夥伴們我都提醒過他們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空條承太郎擺正自己的帽子,面對恩雅冷哼一聲,将衣兜裡的本子甩在地上,這是登記旅館入住的名單。空條承太郎在上面寫下的名字赫然是空條Q太郎!
“你果然是替身使者。來吧,不打算亮出你的替身嗎,老太婆。”
恩雅從地上爬起來,面露事情敗露後的難色,“你已經見到了,承太郎!受死吧!”
空條身後内室的門驟然打開,腐臭的屍味撲面而來。白金之星高速打拳,擊飛所有的活屍。
空條承太郎把手插回兜,俯視恩雅,“就這樣嗎,老太婆?”
熟悉的少年音自身後響起:“空條小心你腳邊的嬰屍!”
空條承太郎認出來聲音的主人,沉着臉将腳邊的嬰屍踹飛。
幹淨利落,根本不給恩雅偷襲成功的機會。
他回過頭,與少年對視。
“你怎麼會在這裡,汐華?還有你的眼睛和膚色……”
“說來話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很匪夷所思……”汐華岚山一步步走向空條承太郎,伸手搭在空條的肩膀上,感受他肌肉的驟然僵硬,“但是空條你會信任我嗎?”
汐華岚山的右手不見了。空條承太郎眸光閃動,撇開頭,背對汐華岚山,“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個老太婆收拾掉再告訴我。你先松開手。”
空條承太郎用行動告訴汐華岚山,他是信任他的。
汐華岚山的手臂收攏,從後面環上他的脖頸,盯着他裸.露在外的那片皮膚,“真好,原來你這麼信任我。”
可惜——
少年張開嘴毫不停頓地咬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花京院典明的聲音響起,“綠寶石水花!”
汐華岚山後背狠狠撞見牆壁。他從牆上滑下來,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染上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赤紅的眼中充斥着惡意,“喲,你來了啊……可惜你慢了一步哦,我可愛的幼馴染,那家夥已經被我咬到了。”
他高聲雀躍:“空條承太郎已經被我咬到了,恩雅婆婆,動作快點!DIO大人一定會為我們幹掉他們這件事情而感到欣慰的!”
“是嗎?”空條承太郎淡定地扯正自己的帽子,扯開嘴角冷冷盯着他反問,“你就這麼确定,你們能幹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