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啦?”花京院端着另一個碗在他身邊坐下。
“嗯哼。”
花京院聽見汐華岚山的肯定後,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頓了頓又問:“話說你昨晚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汐華岚山重複了一遍,像是想起什麼,表情怪異,“我該怎麼說呢?”
喬瑟夫剛強行喂給嬰兒一口吃的,嬰兒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哭聲。這是花京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難得看到汐華岚山扭捏、猶猶豫豫的模樣。
花京院典明:“……?”到底是什麼,居然有這麼難說出口嗎?
他喝了口粥,然後聽見汐華岚山皺眉直白的話,差點一口嗆到:“你肯定想不到,我居然夢到你穿着婚禮和服跑來親我,還跟我說咱倆要結婚了。而且我在夢裡居然是新娘?”
“咳咳咳……”花京院典明開始咳嗽。
“哈哈哈,離譜啊!”好事偷聽的波魯納耶夫插嘴,“我昨天也夢到了哈哈哈哈,該不是什麼預言夢吧?丘比特看你們倆不來電,所以在夢裡給你們強行摁頭結婚?但是為什麼岚山你還是新娘子啊哈哈哈!”
“就是啊,憑什麼我是新娘子?”汐華岚山忿忿然,“我可是個男人!”
波魯納耶夫:“什麼男人啊,你就隻是個小屁孩。”
“啧。”汐華岚山咂舌,“我很快成年了。”
安德裡歐搭上花京院典明的肩膀,好奇地問道:“哇哦,那岚山你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跟……結婚什麼都?”他沒念花京院的名字,卻處處意味明顯,指向花京院。
花京院典明渾身一僵,像風幹的僵屍般僵硬瞪了他一眼,“喂,安德裡歐先生!”他低聲咬牙切齒喊了一句,又飛快地垂下頭,渾身緊張地顫抖。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心髒一直在劇烈地跳動着。
安德裡歐掃了一眼粉發少年的耳尖,已經有些發燙了。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雖然空條承太郎沒看到花京院典明與“汐華岚山”的婚禮現場,但是關于死神十三在夢境裡發生的所有,可不止花京院典明一個人記得。
他知道事情的時候也很詫異,到底也察覺了粉發少年略有魔怔的想法。
有喜歡的人不是什麼壞事,沒必要将自己逼入思想的死胡同裡繞不出來。
安德裡歐是這麼認為的。
“嗯……除開我當新娘子這件事……”汐華岚山撓撓側臉,認真道,“如果是阿典的話,或許也不是很難接受?”
花京院典明猛然擡頭,又隻敢偷瞄說話的少年,心髒好像驟然停了一拍,偌大的驚喜砸在身上,大腦暈乎乎的,轉不過來。花京院忽然很想不顧一切,像猴子一樣歡呼。
耳邊說安德裡歐音量低到隻有他能聽見的密語:“你看,我說的對吧。”
安德裡歐說完,遠離了花京院的耳畔,放大音量,“什麼啊?岚山你是在告白嗎?”
“不不不,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汐華岚山說,“結婚什麼的,不就是未來一起生活嗎?如果是和阿典一起,我肯定沒什麼問題啊。”
“那你跟承太郎呢?”喬瑟夫手忙腳亂哄着嚎啕大哭的嬰兒,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覺得我孫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汐華岚山面無表情秒答,“我跟空條待着一塊,怕是三天兩頭打架拆家。”
空條承太郎挑眉,替自己添了一碗粥,“彼此彼此。不過汐華這麼賢惠,如果是女人的話,倒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汐華岚山:“……我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啊。”
“喂喂,婚後生活可不是這麼簡單啊,笨蛋岚山!”波魯納耶夫擠眉弄眼,賤兮兮地做出一個手勢——他伸出一隻食指指向一隻作圈的手,“結婚後還要幹這些事情的嘞。那個時候你才會徹底成為一個男人!”
“诶欸?!”汐華岚山蒼白的臉色難得有了紅潤的氣色,“……你……我……他……阿典,我……”他語無倫次,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他剛才是不是調戲了花京院?
“哈哈哈……”花京院典明暢快一笑,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淚花,“沒有關系,如果是小山的話,我也能接受哦!”
“wooooo~”波魯納耶夫起哄。
“呀嘞呀嘞。”空條承太郎翹起腿,注視話題中心、不知所措的少年,隻覺好笑。
“閉嘴啊,波魯納耶夫!!!”少年惱羞成怒,跳起來打人,“你可真煩!!”
“打不着打不着!”波魯納耶夫同樣飛快地跳起,四處逃竄,不忘回頭挑釁,“诶嘿,略略略!”
雞飛狗跳,其中夾雜着喬瑟夫匪夷所思的發問,“乖哦,不哭了,是不是肚子太餓了,來再吃一口……”喜聞樂見,在幾人打鬧的背景下,嬰兒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