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為毛你們都不意外啊!!”波魯納耶夫大呼小叫着,“你們居然組團忽悠我!”
喬瑟夫:“抱歉啦,隻是不瞞着你的話,敵人很容易知道阿布德爾沒死的消息,還會打擾他養傷。”
波魯納耶夫很有自知之明,點頭,“也是哦。”
“好在消息沒洩露出去,不然阿布德爾也沒辦法完成這件事。”
在月下、岸邊,影子如怪物龐大的機械物體浮上水面,燈光猛然亮起打在他們身上。喬瑟夫笑着跟他們說道:“我托阿布德爾僞裝成阿拉伯的富商購買了這艘潛水艇,供我們通過紅海,到達非洲大陸。”
汐華岚山與阿布德爾不熟。隻是朝他點頭,介紹自己:“汐華岚山。”
“我記得你,是那個咖啡廳的少年。沒想到,你也參與了這次埃及之旅。”阿布德爾借月光,看清了汐華岚山的模樣,吃驚道,“你這是……”
“魯莽的代價。”汐華岚山平靜告訴他,“我也有非要殺那個男人不可的理由。”
平靜地像一攤死水,讓阿布德爾忍不住猜測,這下面是否隐藏在可怕的漩渦。
“我已經先你們見過那個男人了。但正因如此才會變成吸血鬼,聽從他的指示來刺殺你們一行人。如果不是空條拔掉了我額頭的肉芽,我現在還在執迷不悟。”奉那個男人為自己至高的神明。
他們跟在一行人的後面,走上遊艇降下來的尾梯。阿布德爾注視他赤紅的眼眸,擺擺手,感歎道:“我自愧不如。岚山,還請不要那麼看待自己。你不是魯莽。你是非常勇敢的少年,能獨自一人直面他可怕的壓迫,與他戰鬥。”
汐華岚山遲疑,“我很勇敢?”
“是的,勇敢啊。”他豁達地大笑着,“我當初可是屈服于恐懼,本能地逃跑了。所以我打算跟着喬斯達先生參與這場旅行,洗刷那時懦弱帶來的屈辱。”
汐華岚山沉默了很久,吐出兩個字。
“謝謝。”
他莫名又在心底重複了一遍。
謝謝。
“喂,你們兩個快點跟上,要升尾梯咯。”
汐華岚山回應:“馬上。”
……
“啊,又睡睡袋啊——”波魯納耶夫嚎叫着,“我感覺自己好久沒有睡過軟乎乎的床了。”
花京院攤開睡袋,拖到汐華岚山一側,“别抱怨了,波魯納耶夫,能安穩地睡覺都不錯了。不如你去駕駛艙頂替喬斯達先生和阿布德爾守夜?”
“我才不嘞。困死了。”波魯納耶夫撇嘴,他把注意放在花京院典明身上,“話說你怎麼總是挨着人家岚山睡覺?說,是不是對岚山圖謀不軌?”
花京院典明不否認,樂呵呵朝汐華岚山擠眉弄眼:“是,我确實對小山不懷好意。畢竟我可是小山未來想一起生活的NO.1诶!”
汐華岚山鑽進睡袋,直接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我喜歡女孩子。”
“啊啊,否認得這麼快,我可真是傷心呢。”他捂着胸口假哭起來。
波魯納耶夫唯恐天下不亂:“你就這麼确定你喜歡女孩?”
汐華岚山話沒止住,順着波魯納耶夫的話脫口而出:“當然,我可是有初戀對象的。”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微抿嘴。花京院典明的笑容同樣一僵。
“诶?!!”波魯納耶夫自然是沒注意兩人的不對勁,表情興奮,八卦地纏着汐華岚山問道,“你有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有沒有向她告白呢?”
連一旁的空條承太郎都罕見地看過來,雖然沒吭聲,但能看出他的好奇。
“……你又不認識,這麼八卦做什麼?”
“告訴我嘛,你不說的話,我琢磨大半宿會睡不着的!”
“你有什麼好琢磨??”
波魯納耶夫:“八卦是人的天性。我這是關心你!”
“……你真想知道?”
波魯納耶夫看着他赤紅的眼,似乎更紅了。他咽了口唾沫,點頭。
花京院典明幾欲想開口,“波魯納耶夫,你還是不要……”
被汐華岚山打斷,他坐在睡袋裡,閉上眼,難得翹起嘴角,露出一個笑,看起來是在回憶什麼。
“她……比我大三歲,是個很溫柔的女性。說來也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我十三歲就意識到我是喜歡她的。”
“不過我沒有向她告過白。她也永遠不會收到我的告白。”
波魯納耶夫:“啊?可你都沒試過,不可惜嗎?”
汐華岚山收斂了笑,又變回了平日裡的面無表情。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就像平時閑聊一般,就是被扔下一大塊石頭也激不起半分波紋的死水。
“因為她已經死了。”
“永遠停在了她美好的十六歲。”
“兇手至今還在逍遙法外。”
汐華岚山赤紅的眼看得波魯納耶夫背後一冷。空條承太郎聽着汐華岚山的話眉頭一跳,又擡頭看了他一眼。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