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瑟夫提前捂上了小徐倫那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

此時，汐華岚山的左手還捏着空條承太郎衣服上的金鍊子。

承太郎被汐華岚山拽得向前一個踉跄，差點将岚山将椅子上撲下去。他一隻手撐在桌面上，往回拽那條鍊子，“你先把鍊子松開。”

“啊？哦。”

汐華岚山想松開空條承太郎衣服上的鍊子逃跑，愣了愣，傻乎乎甩手，“這個……呃呃呃？”

“白癡，你幹什麼。”

汐華岚山沖承太郎傻樂：“空條，它、它是不是被你蘸了膠水？”

幾個五大三粗男人間微妙的糾纏早就惹得其他食客的側目而視。波魯那雷夫腰間隐約可見他的大紅胖次，有小姑娘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相視而笑。

波魯那雷夫紅着臉，羞恥度爆棚：“有沒有人管管這家夥啊？他要把我褲子扯下來了！齊貝林先生呢！他怎麼不出來管管岚山？？！”

空條承太郎：“……真是夠了。”他當然沒相信酒鬼說的話，去掰汐華岚山的手，死活掰不開，“你在耍我嗎，松手。”

汐華岚山松了手，不過他松的是波魯那雷夫的褲子，左手卻紋絲不動，不知道是他不能還是不肯，他猛然起身，踉踉跄跄走開，“我要去放水了。”

“啧。”空條承太郎又是一個踉跄，他黑着臉跟上去，揍了汐華岚山一拳後便任由汐華岚山拉着他那條鍊子。

“麻煩死了。”

吵鬧的中心走後，他們這桌安靜下來。小徐倫歡快地搖晃着小腳丫，收回視線。

她的目光停在對面桌子上一個奇怪的男人身上。

“怎麼了？”喬瑟夫問道。

徐倫歪歪頭，“那個人，他一直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們。”

觸及阿布德爾和喬瑟夫的視線後，那個男人畏畏縮縮地低下頭，用菜單遮擋自己的臉。離他最近的阿布德爾驟然消失，徒留原地的一堆衣服。喬瑟夫敏銳地察覺到，一道黑影在朝他的影子靠近。他當機立斷閃躲開來。

男人見勢跳起，逃離。“站住！”喬瑟夫來不及理會，喊了聲伊奇，趕緊追上去。

空條徐倫呆呆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爸爸？”

“嗷？”桌角睡覺的伊奇困惑地擡起頭——它不認識那個年輕的聲音。不過沒關系，它也不在乎。

伊奇靈巧跳上桌面吃東西。它輕拍徐倫的腦袋像是安撫她一般，将波魯納耶夫裝了肉的盤子推向她。

“喬斯達先生和阿布德爾人呢？”拿蘸料回來的波魯那雷夫二丈摸不着頭腦，但不妨礙他一巴掌拍在伊奇頭上，“喂，你怎麼帶着徐倫偷吃我盤子裡的肉啊！”

伊奇朝他兇狠地龇牙，“汪汪！”

這時，阿布德爾的那堆衣服中有什麼在蠕動。冷不丁探出一個小嬰兒，他像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有手般，哇了一聲，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波魯那雷夫差點驚掉下巴，“這、是阿布德爾的兒子？”

……

另一邊，空條承太郎推門而入，廁所黑漆漆一片，裡面有人叫嚷着：“是誰在惡作劇把燈給關了！開燈啊！”

汐華岚山被攙扶着，他左右張望，“好黑。空條，我要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憋着。”承太郎摸索牆面摁下開關，指尖有電流竄過，眼前驟然一亮。他皺眉注視自己的手。

漏電嗎？

“空條你走開，我要放水了……為什麼這個腰帶有兩條？一隻手解不開……”汐華岚山嘟嘟囔囔，單手去解褲腰帶，“你為什麼不讓我解，嗚、空條我要憋不住了……”

空條承太郎摁着汐華岚山的手，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齒：“白癡，你解的是我的腰帶。松手！”

隔間的男人溜溜達走出來，他經過兩個少年的時候吹了個輕佻的口哨，朝空條承太郎擠眉弄眼：“喲，年紀不大，倒是挺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