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華,不要讓我把你敲暈!”空條承太郎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汐華岚山懷裡的嬰兒被他手上的煙嗆得直咳嗽,他頓了頓,掐了煙頭,将煙蒂丢進垃圾桶。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褲兜,裡面是打火機和半包煙。
承太郎臉色一變,直接敲暈了蠢蠢欲動的家夥,把人丢回他自己的床上,出門。
……
時間回到承太郎與波魯那雷夫交流的半個小時前。
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出,睡了一小會的汐華岚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爬起來,揉揉惺忪的眼,朝聲源看去。
健壯的身軀掩藏在彌漫的水汽後,透過磨砂的玻璃門,高大的少年正仰着頭,擡手揉搓着自己的頭發,還能隐約勾勒出模糊的肌肉輪廓。
汐華岚山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放下熟睡的嬰兒,赤着腳,踩在地闆上,不假思索,推門而入。
空條承太郎聽到聲響,艱難地睜眼,轉頭與面無表情的汐華岚山對視,半邊身子也跟着面向岚山。
寬肩窄腰,恰到好處的完美肌肉,不失為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水流順着貼在承太郎額頭的劉海劃過他的眉眼,彙聚到下巴,落在他胸前,繼續下滑。
承太郎的大腿肌肉線條流利硬朗,大長腿結實有力,似乎蘊含着磅礴的力量,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氣息。
他關了花灑,用毛巾擦拭眼睛的泡沫,問道:“?你幹什麼?”
汐華岚山慢吞吞,很理所當然地回答:“看你、看你洗——澡啊。”
他還自顧自地點點頭,以流氓蹲的姿态蹲在門口,擡頭看他,視線正對着承太郎的臀部。
汐華岚山帶着他經典的死魚眼,面無表情豎起大拇指,贊美道:“你的屁股很白很翹,很不錯——”
“呀嘞呀嘞……”空條承太郎皺眉,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他扶額低吼,“給我出去,你這笨蛋醉鬼!”
“等等,别拽、我,我也要洗澡啦——”
汐華岚山被提起後領,他揮舞雙手掙紮着,空條承太郎踩到水,腳底打滑,啪叽一下直挺挺倒在地上。汐華岚山同樣因此摔在他身上,把他當成了肉墊。
空條承太郎推開汐華岚山,起身,忍無可忍捏緊拳頭,咬牙切齒,“你這臭小子!感覺給我醒酒啊!”他單手拎起汐華岚山的衣領毫不留情歐拉兩拳。
“我、我沒醉……疼疼疼!”汐華岚山高擡腿反擊,目标是承太郎的胯。
好在承太郎躲避及時,不然會受到嚴重的打雞傷害。他黑着臉,上手掐汐華岚山的臉,像揉面團一樣用力向兩邊扯。
汐華岚山口齒不清地罵人:“哇嗚、你這混蛋,松手哇——”
雞飛狗跳,大晚上的,兩人鬧騰得很,吵醒了在睡覺的嬰兒阿布德爾。小阿布德爾把嘴一癟,哇的大哭起來。
挨了幾拳被丢出去的醉鬼摸摸自己頭上腫起來的包。他頭發無比淩亂,臉頰挂着青紫的指印,明顯是被人狠狠掐出來的。汐華岚山泛紅的眼角還挂着生理性淚水,看起來可憐又狼狽。
始終認為小阿布德爾是汐華初流乃的他總算安分起來,本能地安撫嘤嘤哭着的小阿布德爾後,抱着他,窩在被窩裡睡着了。
空條承太郎一身黑色睡衣,帶着熱氣從浴室出來,濕哒哒的拖鞋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水漬。他掃一眼隔壁床中央鼓起的一坨生物,意味不明地咂舌。随後他拿起自己丢在床上的制服外套,翻找着什麼。
不多時,他掏出一個小本子,大刀闊斧地坐下,翻到快寫滿的某頁,揮筆刷刷刷流暢寫下幾行字。
【喝我的酒,喝醉發酒瘋,咬了我(感覺很奇怪,會暫時失去思考能力,危險)】
他寫到這,筆尖頓了頓,擡手去摸脖子上的傷。不知輕重的笨蛋把他這咬的血肉模糊,雖然傷得不重,卻看起來無比猙獰。他放下本子笨拙地給自己上藥包紮了一番後,才拿起本子繼續往下寫。
【偷看我洗澡,酒後胡言亂語】
汐華岚山說的話他沒寫上去,還劃掉了那行字,改成了——【打擾我洗澡(已歐拉)(臉頰肉很多,掐起來手感不錯)(劃掉)】
如此反複,房間門被敲響。他随手合上,将本子和放在床頭的煙盒、打火機塞進淺淺的褲兜後,去開門。
原來是波魯那雷夫。
“喔,洗完澡了?你怎麼臉這麼黑,岚山又幹了啥?”
“不。”空條承太郎熟練地點燃一支煙,“沒什麼。”
波魯那雷夫看一眼腳邊的伊奇,“你跟過來幹什麼?剛才被人抓起來跳舞沒跳夠?”
“汪嗚——”
空條承太郎想起前不久汐華岚山抓起伊奇兩隻前蹄笨拙跳舞,伊奇一直無措叫喚卻沒動替身反抗的畫面就好笑。
他沒注意到,本子在他掏煙盒的時候被帶出,掉在腳邊。
……
時間回到現在,承太郎拉開門,看到喬瑟夫牽着小徐倫正蹲在不遠處,不知道在做什麼。
喬瑟夫看到了他,亮出大白牙,揚手:“喲,我的孫子~幹嘛去呀?”
“找東西。”承太郎随意道,“你們在搞什麼?”
小徐倫站在那,開心地舉起一隻承太郎很眼熟的小金貓,“這裡有隻貓貓。”
是之前在接阿布德爾那座小島上、帶他和汐華找到路後就消失不見的『替身使者』。它居然還跟着汐華到了這裡。他記得汐華喊過它的名字,叫——
“厄列侯本尼……?”
那隻貓看到承太郎後,同樣高興地吐出舌頭,叫出聲:“汪!”
承太郎:“……”
“那是什麼?”喬瑟夫用一根香腸去逗小貓的空隙,回頭問道,“這發音像是阿拉伯語中的『貓神』。”
“這隻貓,有替身,那是它替身的名字。”
喬瑟夫摸着下巴思索,“是嘛?真是不可思議。中國傳說中貓有九條尾巴,一條尾巴代表着一條命,它的一條命可以複活一個死人。埃及也有傳聞,貓是死神在恢複肉身前唯一的敵人,它會跟着将死的善人,阻止厄運。”他手賤去薅那隻貓的尾巴,被小貓蹬了一爪子。
“喲,沒碰着,壞貓哈哈哈哈。”喬瑟夫猛地收手,又彈了彈它的蛋蛋,“喂,你怎麼隻有一條尾巴,你不是貓神嗎?是救人去了還是被人打死了好幾回——不是,你是一隻貓,怎麼對着我狗叫???”
因為它原本就是一條狗。承太郎心道。
他見過它的替身,『厄列侯本尼』,它身後确實是有兩條尾巴。
它會跟着将死的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