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看了無數回車上方的鏡子,瓷閉眼假寐,眉頭就沒松開過。
祂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提醒:“爹,塞那邊搬物資,您要去看看嗎?”
瓷微睜眼,重複道:“塞……”
祂單手撐腮,看向窗外:“去吧,有好久……”
祂沒再說下去,真是……有好久都沒有再聽到跟祂有關的東西了。
好多年前,瓷坐在蘇的院子裡背知識點,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帶着些許不羁。
“喲,哪來的小同志,以前沒見過啊。”
瓷回頭,那人穿着風衣,頭上頂着墨鏡,站在陽光下笑着看祂:“認識一下,我叫南。”
風過葉縫,落下一片陰影,這是祂們的開始。
這天萬裡無雲,蘇拿着開會要用的東西,邊走邊看。
随着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祂面前,攔住了祂的去路。
“嗨,老列巴。”
蘇看着一隻手撐牆,一隻手插腰,嘴裡還含着一支去了刺的玫瑰的南,惡心得差點掏出炮轟祂。
“你什麼毛病?”
南切了一聲,拿下玫瑰,背靠着牆,顯然不打算讓路。
“小同志呢?”祂簡單明了地說出來意。
蘇眼神淩厲:“你敢泡我學生?”
“我可是認真的!”南扯了扯風衣,又問,“小同志去哪兒了?你不會又壓榨祂吧?”
“我什麼時候壓……”
“老師,您拿漏了資料。”此聲一起,南立刻撲了上去,蘇伸手就扯住了祂衣服,但也阻止不了瓷看到祂。
瓷拿着幾張合同,看清來人後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南哥!”
南抽出風衣,扶了扶頭上的墨鏡,将玫瑰遞給瓷,深情地笑着:“小同志,跟哥結盟吧。”
瓷一愣:“可是……”
蘇直接拉開南,擋在瓷身前:“祂是我學生,經過我允許了嗎就亂釣魚?”
南不服地指着蘇:“什麼釣魚?哥這次是打算結盟的!”祂哼了一聲,自戀地理了理頭發,“哥知道自己玉樹臨風,愛慕哥的人從這兒排到了月球。”
祂看向瓷,又将玫瑰遞過去:“但是小同志,哥保證此生隻愛……”蘇一把折了祂的玫瑰。
南:“……”
“老列巴你幹什麼!是不是嫉妒哥?!怕小同志答應我?!”南氣得直呲牙。
“南哥……”瓷探出頭,不好意思地撓撓臉,“我不能答應你,抱歉……”
本來聽見瓷叫自己,南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聽見後半句時卻瞬間苦了臉,可憐巴巴地問:“為什麼?是老列巴威脅你了嗎?”
“不是……”
蘇隻手擋住瓷,平靜道:“達瓦裡氏已經答應和我結盟了。”
“什麼?!”南在蘇和瓷之間來回看,難以置信地瞪着蘇,”你居然老牛吃嫩草?!”
瓷連忙擺手:“老師說結了盟還是師生關系。”
南聽不進去,握住瓷的手就委屈地說:“小同志你拒絕老列巴吧,老列巴年紀大,就是個三分鐘完事的,跟着祂沒用。”
瓷:“……”
這裡年紀最大的好像是祂……
蘇一腳踹祂肚子上:“說誰老?!一周能換七個暖昧對象的人離達瓦裡氏遠點!”
瓷還想說什麼,被蘇拉着上了車,留下南一個人風中淩亂。
“老列巴!把小同志留下!!”
幾年後的一天,瓷坐在樹下出神,最近國内有些亂,祂已經幾天沒休息了。
突然,一個東西從樹上垂下,挂在了半空中。
瓷被驚得站了起來。
南倒挂在樹上,嘴裡仍叼着去了刺的玫瑰。
“……”瓷無奈道,“南哥……”
南跳下樹,穩穩落地,将玫瑰遞給瓷:“小同志看起來不太開心啊,收到哥送的物資了嗎?”
瓷本來想拒絕,聽到後半句話還是接過了花,祂露出一個笑容:“收到了,多虧了南哥,孩子們才能維持生活。”
南單手将瓷抵在樹上,挑起祂的下巴讓兩人對視:“收了哥的東西可就是哥的人了,跟哥結盟吧小同志,白宮任你炸。”
瓷:“……”
“怎麼又是你?放開瓷!”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兩人同時低頭。
俄手裡拿着AK,冷冷地瞪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