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很弱,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祂總是跟在瓷後面轉,一口一個“哥”,所有人都不屑,卻又帶着點不易察覺的嫉妒。
巴平時膽小内斂,經常躲在瓷身後,似乎每個人都可以罵祂兩句,打祂兩下,隻要瓷不知道。
印很讨厭巴,也讨厭瓷,如果不是巴,瓷就不會多次警告打壓祂,讓祂失盡了顔面。
祂更讨厭巴的裝,明明前腳還在跟祂對罵,甚至氣勢更甚,一看到瓷就變綿羊了,委屈地說自己欺負祂,害得祂吃啞巴虧。
一看到巴躲在瓷身後沖自己做鬼臉,印就氣不打一處來。
會議結束後,印見瓷始終坐在座位上不走,加上剛才吃了虧,祂便心生一計,抓起包就朝某個背影追去。
祂快步趕超目标,在祂面前停了下來。
巴像沒看見祂,掠過祂就走。
印大聲叫住祂:“站住!”
巴一怔,轉過身來:“怎麼?”
印回頭看了眼,确保瓷沒出來:“我上次跟你提的建議考慮得怎麼樣?”
巴表情微變,眼中帶上厭惡。
就是這個人,就是印曾兩次攻打祂的國家,殺害祂的孩子,害得祂差點滅國。
而現在祂居然還想在自己這兒撈油水,不答應就一直纏着,真當自己是世界第三了?
巴冷笑道:“我說了不同意,怎麼?你非要我在國際上駁回你的提議才罷休?”
印一時無言,祂知道,這事如果放上了國際,那就不是駁回那麼簡單了。
但祂馬上又找到了新的嘲諷點。
“你得意什麼?不就仗着瓷護着你,你也就是祂的一條狗而已!誰看得起你?!”
聽祂提起瓷,巴突然笑起來,藐視着印:“看不起?是,我樂意,我自願,我就喜歡跟着祂,怎麼樣?你多厲害?你去試試祂會不會理你?”
印梗着脖子想反駁,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誰都知道,這麼多年,能得到瓷親近的屈指可數,巴卻排在前列,所以才會有人妒恨。
“……”印咧嘴輕笑,“你有本事,就把你這一面露出來給祂看啊,讓祂看看自己那乖順、大氣不敢出的小巴到底是什麼樣的。”
巴眼底冰霜越發明顯,就在祂考慮要不要動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祂的思緒。
“我說人去哪了,原來在這兒。”美悠哉悠哉地晃了過來,“巴,來,我有事跟你說。”
兩人同時皺起眉,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最後壞笑着往回走了。
美沒管祂,對巴笑道:“聽說你軍事這麼多年始終保持在前十,很風生水起啊,我以為你跟着我會好些。”
巴不答。
曾經祂确實跟過美,也想過一輩子這樣,即使待遇不算有多好,美也告誡過祂不許跟瓷往來,祂答應了。
可後來印攻打祂的國家,美孰視無睹,祂要滅了也不管,隻把祂視為棄子。
在祂絕望之際,是瓷站了出來,是瓷從印手中救了祂出險,是瓷在兩次替祂解了滅國之難後還送各種武器給祂以自保。
祂沒有什麼可以還的,唯有一顆永世不改的真心。
“那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跟你沒有關系。”巴始終與祂保持着一段距離,語氣不卑不亢。
美看了祂一會兒,突然問:“祂知道嗎?”
巴頓感不妙:“什麼?”
“知道你這麼兩面三刀,表裡不一,當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美取下墨鏡,露出宛如太平洋的雙眸。
這什麼鬼形容。
巴不想跟祂扯這個:“你叫我到底什麼事?”
美笑笑,重新戴上墨鏡:“上次說的合作不是快收尾了嗎?還有些後續細節要談,定個時間?”
提到這事,巴瞬間緩和了神情:“沒問題,下個月如何?具體時間再通知。”
沒人會跟利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