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暗罵喝酒誤事,本想讓司機掉頭回去,一轉頭,哪裡還有車影。
“……”要是再打個車回去,怕是還沒到家天就亮了,回聯合國就算了,萬一那人還沒走,現在過去未免太尴尬。
權衡完利弊,祂心一橫,熟練地繞到後院爬樹翻牆。
瓷早已睡下了,美和華的離開讓整個種花家都放松了下來。
跳到熟悉的浮台上,美發現窗鎖住了,不說都知道是防誰,但祂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當即叩了叩窗。
半晌,那邊傳來下床的聲音。
瓷困倦地摸索着窗鎖,累得連起床氣都發不出來。
也不知道今晚祂到底睡了幾個小時。
窗一打開,扒拉着窗框的某人立馬露出一個笑:“我——”
啪!
瓷關上窗,懷疑自己還沒醒,不然怎麼又做噩夢了。
“不是吧,又要把客人關在窗外?!”窗被美拍得像打鼓。
“……”怕又把孩子們吵醒,瓷生無可戀地拉開鐵栓,“哪個正經客人每次都從窗子進來……”
美跳進屋,自覺地往床上一坐:“今晚我要住這兒,你白天答應了的。”
瓷也懶得問祂回來的原因,随手關上窗:“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美借着酒勁道:“我要喝可樂。”
“喝屁。”
“我就要喝。”
……
從剛才起就聞到了酒味……
瓷站在床邊凝視祂:“……你喝多了。”
又是這句話……
美孩童般笑道:“那你讓讓我。”
“……”瓷拿起櫃子上的牛奶扔過去,“喝完滾去睡。”
看着手上的瓶裝奶,祂撇撇嘴:“我不喝這個。”
“别逼我灌你。”
美盯着祂,嚣張的樣子仿佛在說“你來啊”。
瓷真的不想跟祂糾纏下去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又該起床了。
祂大步上前,拿起牛奶,打開瓶蓋,捏住對方臉,動作一氣呵成。
“美利堅,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瓷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清冷的月光如水輕晃,不怒自威的氣質讓美想起了兩人的初見。
祂一口咬在對方手指上。
“唔!”瓷松開手,又一把掐住祂脖子,煩道,“你又發什麼酒瘋?!”
美還是笑,像惡作劇成功的熊孩子。
瓷被祂整得什麼心情都沒了,轉身把牛奶放回原位,往床上一躺。
“愛喝不喝。”
“……”房間一時沒動靜,半晌,床搖了一下,似乎那人也躺了下來。
瓷沒精力趕祂,幾乎折騰了一整晚的疲倦讓祂很快便睡着了,也未做什麼奇怪的夢,再次醒來時已是早上,京在門口叫祂。
睡眠嚴重不足導緻瓷頭痛欲裂,祂按了按太陽穴,應了一聲。
突然想起什麼,祂看向身側,那裡空無一人。
想來也是。
瓷換好衣服下床洗漱,餘光瞥到櫃子,上面的牛奶不見了——陽光照在原來的位置上,那裡有一張紙。
祂挽着發,抽空拿了起來。
上面什麼也沒寫,隻畫了一幅畫——賤兮兮的墨鏡小人對着旁邊睡覺的長發小人做鬼臉、豎中指。
很簡陋,但一目了然。
“……”
“幼稚。”
吃飯時瓷特意遮住了手上的牙印,那家夥可能屬狗,沒個兩天大概消不了。
等到了聯合國,衆人一如既往的和睦,盡管五人中三人有疲态,但對意識體來說,有些問題,裝傻是最方便且常用的辦法。
誰都有不想被點破的事。
本以為大家都會安分一段日子,然而不久後,美不顧自己早已犯了衆怒,聯合英空襲也門,也毫不含糊,直接用三枚導彈襲擊美家航母。
所有人膽戰心驚,這對美來說已經是宣戰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