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的人嗎?”
聽見這聲問句,名為“朱利安”的男子收回了視線,關上了宅邸的大門,因為這裡除了他和“那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所以他直接道:“那個小孩子,不太尋常。”
這甚至不是一個疑問句,如果柯南在這裡,估計會對朱利安敏銳的感覺起一身雞皮疙瘩,被發覺不對勁很正常,主要是朱利安這種态度才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
“他或許有你想要的那種資質。”
二樓的走廊陰影處,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抹耀眼的銀白色——朱利安關上門的時候,把剛剛打開的一樓客廳的燈也關上了,畢竟對于居住此地的他和另一個人來說,燈光都是不太需要的東西。
身着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的黑色長衣的男性靠在欄杆上,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如果柯南在此,想必内心瞬間就會警鈴大作:因為他不僅有着一頭和黑衣組織的GIN極為類似的銀色長發,裸露出來的脖子和雙手處更是爬滿了形狀不一的疤痕,蜿蜒着像蛇一樣沒入他的袖口,對方的雙瞳甚至也是如雪一樣的銀白,這種奇妙的瞳色一般來說除非是病變,不然都不會出現這種淡白如雪的色澤。
“所以你邀請了他們明天來。”
“你想做的事情,僅靠我和你是不行的吧。”
“你說得對,不過說認真的,或許還是應該廣撒網多撈魚——按照我的經驗來說,能具備被你一眼看得出來的資質,恐怕對方也不怎麼容易被招攬就是了。”
朱利安泡了杯咖啡,他甚至沒計較這句話的具體含義:“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似乎對我現在的這個名字不太高興,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名字?”
銀發的男性笑了一聲,用饒有興緻的語氣說道:“雖然我确實對這個名字不怎麼高興,但是不是因為曾經叫這個名字的人,而是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
“嗯,他叫米裡森.斯佩多,現在或許應該也是一位長生者了——和我一樣。”
朱利安猛然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意識到對方這片刻的停頓是在等着他提問。
顯然,這并不是一場問答,而是一次談話,對方在緩慢而堅決的用這些非科學的知識侵蝕着他,不斷的提醒着他——這個頂着“朱利安.科賽裡”這個名字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聽起來真正讓你惱火的是這位米裡森。”
他終究還是依照他的意願提問了,而果不其然他聽見了銀發男性的笑聲:“沒什麼好惱火的,隻是這位朱利安先生曾經是我的敵對者,在一場鬥争裡,他被米裡森殺死了,當時的米裡森是我的,嗯……或許應該用帶有宗教意味的‘使徒’來稱呼吧,然後米裡森得到了朱利安的信函,選擇了另一條和我為敵的道路,于是我所有的投資全打了水漂,不得不通過‘門’去往另一個世界來尋找新的可能性。”
“我還以為他……”
“背刺了我?不,我們之間不存在這種那麼淺薄的恩怨——彼此都成為長生者之後,互相鬥争的契機也隻能是像曾經的我和朱利安一樣了,至于背叛什麼的,那可太尋常了,刃的那兩位司辰看上去不也共存得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