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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青檸×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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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舉起自己的手,為了表示誠懇對天發了個誓,“我現在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現在沒有,意思就是之前确實有。

梁念看着魏冕額頭上變深的“川”字,知道這小老頭又開始想多了,繼續說道:“我知道蔣家最近因為你給的壓力丢很多大單,到處被擠壓。他們付出的東西遠遠比一句道歉要多。但這些對于我來說是次等重要的。”

這個點來打擾魏冕,她其實自己也困,嗓音裡帶了些不同白日的沙啞,魏冕就坐着看着她等她把後面的話說完。

她清了清嗓:“我其實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挺清醒獨立的人。但通過今天洛藝的事情,還有之前我和蔣博的事情,包括我和黎放之間。我明白我所謂的清醒獨立其實借的全是你的勢,脫離了你,我在北渝什麼也不是,所有人能讓我三分是因為有你的面子在那。人不能一個勁的去索取,完事覺得對方沒有任何給予。”

這個道理她之前不見得不懂,并且借着魏冕的勢挑釁黎放挑釁得也很歡。隻是人在與别人的相處中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忽略掉自己占便宜的地方。

典型的隐性利己。

最近碰到的事讓這個認知在她心裡變得強烈。人不能既要還要又要,一邊覺得自己跟魏冕之間是老闆和員工,标榜清醒獨立,一分工資一分貨,一邊又盼着老闆給自己擦屁股解決職場小人。

這是員工的能力問題,老闆沒那個義務,不光是老闆,任何人都沒有那個義務。

至今為止,即便她覺得魏冕對她的寵溺裡因為各種原因帶着四分水分,但事實擺在那就是,魏冕給予的遠遠高于她現在甚至未來所能回饋的,兩人之間是一筆不能簡簡單單加減乘除算清的爛賬,作為這筆爛賬的受益方,她沒法理直氣壯的去要求一些什麼。

她說不出怪的話,也覺得這樣的話完全沒有道理。

她不是在怨怼,語氣和表情都是一種陳述事實的平淡。反倒讓魏冕喉頭一緊。

或許是這些年梁念和梁聽序兩人是被抛在辛海自己長大的緣故,兩人除了對方之外沒有很強的親人概念。習慣了這種生長方式是後天怎麼補償也補償不過來的,況且也沒有人嘗試過去補償。

他們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很親近,但實際上對于所有人和所有事都不是很在乎也無所謂。包括魏熙都是這樣,跟誰都能自來熟搭得上話,但除了維持禮貌的社交之外他們甚至沒有親近的朋友。

大人的世界尚且一團糟,沒人顧得上這些孩子。

魏冕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失去你姥姥的這些年,我很痛苦,不想去管任何人任何事,所有的事情都讓我覺得沒意思很麻煩。”

“這段時間,我總想起你小時候。”他指了一下不遠的位置,那裡在梁念小的時候有一個大木馬,蔣沅以前經常抱着她在那裡玩,“和你姥姥一起。”

梁念的眼神有些許波動,過往的時光或許是該讓人柔軟懷念的,那也是她少有的被捧在手心上的日子,但那些對于她來說已經變得太遙遠了,回憶的時候總會變得模糊不清。

不過更因為如此,她反而很能共情魏冕,她也喜歡那些和她姥姥有關聯的人和事,想要抓住那個始終溫柔的老太太和這個世界上的關聯。

但這種關聯絕對不是蔣文元和蔣博這種人,這種人和他一個姓都屬于蒙羞。

她想的有些遠了,魏冕的一句話又把她的思緒拉回來:“爾爾,我們是親人。面對外人我永遠的都是向着你的。但一件事情不能做到絕對,人被逼到絕處往往就會想着魚死網破。蔣文元算不上什麼好人。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我也做不到每時每刻都看顧好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我總是怕對不起你姥姥。”

“我不需要别人一直看顧,我會長大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這段談話超乎她意料的被拉長了,她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正經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會像平常一樣帶着刻意的甜軟黏膩,幹脆又冷淡,像夜裡的風,“别的我都不想想,我隻知道蔣博是一個霸-淩者,他竟然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教室裡,不向每一個受害者道歉……”

魏冕打斷她:“他想來的,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見他,所以沒讓他進門。”

“是,可以。但如果我姥爺不是你,而是北渝裡大多數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我能得到他一句道歉嗎?我隻知道除惡務盡,不除盡他就會卷土重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丢了幾個大單隻能說讓蔣文元傷點元氣,但沒動到根本。她也沒想說一定要整死蔣家,把蔣文元逼到絕處,但她和那些被欺負的人需要一個公道。

她繼續說道:“等過了這段時間,等到蔣家台面上的資金周轉開了,我對蔣博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坡,跨過之後,他又可以無法無天像從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别人,他憑什麼?他就應該被打上霸-淩者的标簽,走到哪裡都被别人吐一口唾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粉飾太平。”

魏冕笑了一下,但不是嘲笑:“人的記憶是有限的,即便你現在給他打上霸-淩的标簽,蔣文元把他送到國外轉一圈,鍍了一層金回來,沒有會再記得這些,他依舊過着自己的生活。”

“但我記得,被他欺負過的人也會記得,不能因為未來可能會被忘記,就在現在放過他。道歉和公道對現在的我很重要,我有好幾個巴掌要還給他,這件事情頂頂重要。”

魏冕是被她的眼神說服的。

眼神坦蕩清明,獨屬于少年人,她的骨子裡有一種矛盾的天真,發作起來近乎無畏,不知世界有南牆,像那個十六歲就敢孤身一人來北渝見沈聽海的蔣沅。

魏冕:“所以需要我做什麼嗎?”

梁念思考了一下:“你出面會簡單一些。但我已經借了你的勢了。剩下的事情自己幹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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