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遠忙說今日還有公事得處理拒了酒水,又見齊霍不依不饒追問楊宇的婚事開口阻攔道,“好了,你這是畫本子看多了自己編出了些什麼,過些日子你不就知曉了。”
齊霍哼道,“我這哪是為了我自己,我這分明是下次見到那蔣家丫頭的時候氣她一氣,誰讓她天天說我不求上進的。”
柳懷遠搖了搖頭,“蔣家三小姐同你隻差一歲,偏你天天丫頭丫頭的叫,她能不惱了你,你們兩個每次見了面拌起嘴來就停不下來。”
“哼,就她那個脾氣,是個人都忍不了,我看哪就是她父母哥哥将她慣壞了!”
楊宇笑道,“你呀!好意思說别人。”
柳懷遠是第一個離席的,齊霍抱怨道,“如今想與你說些體己話是難了!”
柳懷遠笑道,“怎麼,難不成我們齊小公子也有了心上人要我我說?”見齊霍沒了話,他與楊宇打過招呼便匆匆往府中趕。
誰知剛到府門口就見善言在那裡來回踱步,柳懷遠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老爺今日回來發了好大的火,還問起公子,奴才剛剛讓善書去尋您。”
“父親如今在正堂?”
“是呢,二公子也在呢。”
柳懷遠進了正堂就見父親正在訓斥柳恒達,一頭霧水道,“父親,這是怎麼一回事?二弟做了什麼惹您不快?”
隻見柳闊沛哼了一聲,拂袖坐到了椅子上,隻留一旁的柳恒達在一旁低着頭不語。見柳恒達如此樣子,怒道,“你自己說,你做了什麼事!”
隻見柳恒達吞吞吐吐道,“今日出去和同窗宴飲,又邀了雅樂坊的幾名樂人相陪,誰知碰上了安慶侯家的二公子,也不知為何過來找了我們麻煩,約莫是都喝了酒,幾句話不對付就動起手來了。”
柳懷遠皺眉,“你當時可動手了?”
柳恒達立時連連搖頭,“我可沒有,我還幫着勸架來着,隻是動靜太大還是驚動了京兆尹的人,把我們全都叫到了衙門。”
柳闊沛氣極,指着柳恒達鼻子罵道,“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之前是如何與你說的,家中不求你成材,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便是好的了,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麼模樣,竟學會喝花酒還與人起了沖突!也不知天天在外交的是什麼狐朋狗友!”
柳恒達辯駁道,“父親,我和同窗可是什麼也沒做,隻是在一起飲酒作詩而已,分明是安慶侯家的二公子太過蠻橫,帶着一幫人什麼也沒說就氣勢洶洶的沖着我們來,期間說的那些話實在是不堪入耳,我們忍不下去勸阻了幾句他們就動起手來了。”
柳懷遠也在一旁勸父親,“想來也不是二弟的錯,他那幾個相熟的同窗我也曾見過,在國子學裡也是常被誇贊的,怕是做不出主動招惹的事來。”說着皺了皺眉說,“您也曉得那安慶侯家的二公子,素來便被湖平長公主和安慶侯寵壞了的。”見父親消了氣又說道,“再者說二弟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我這就找人去打聽下到底是這麼回事,您别為此生氣了。”
柳闊沛灌了杯茶說道,“此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你替我好好管管他。”說着站起來掀簾出去了。
如此柳懷遠便叫自己身邊的人去仔細打聽,回過頭見柳恒達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說道,“怎麼?你這是站在原地等着我訓你呢?”說完不等他反應就先擡步出了正堂。
後面的柳恒達追了上來問道,“大哥你不罵我啊?”
柳懷遠笑了兩聲說道,“怎麼,你這是上趕着找罵啊?我可沒功夫罵你,書房裡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呢。”
柳恒達追着跟到了書房,說道,“大哥,我真沒有惹事,你都不曉得對面那幫人說話有多難聽!揍他們一頓都算輕的了。”
“行了,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說這些,但凡你真惹事,現在怕是站不到我面前,早就去祠堂裡跪着了。快些回去吧!”
“就知道大哥是最明事理的,那我回了。”
過了會兒,善文進了書房,見柳懷遠專心在看文書沒有開口,等這份折子看完柳懷遠開口道,“說吧,兩幫人為何事鬥毆?”
“回主子,此事倒也不複雜,安慶侯二公子近來癡迷雅樂坊的一樂人,偏那人幾次沒賣他面子,今日又在酒樓中碰見那樂人正在二公子包廂,喝了酒又加之身邊有人拱火,便一時上了頭,聽說起先隻是争執,後來不知怎麼就打了起來。京兆尹那邊派人将動手的兩撥人都帶了回去,問了之後見沒什麼大礙便都放了。”
“其中可有人受傷?”
“聽說是安慶侯二公子身邊有一人打鬥中不小心沒站穩摔到了樓梯上,其他人未見多嚴重的傷。”
聽人這麼說,柳懷遠心中便有分寸了,隻說,“沒什麼事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