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以後,總歸也要結婚生孩子的。”
“我結婚生孩子也不耽誤我陪你啊,家庭是家庭,友情是友情,不沖突的。”
紀文軒慢慢地松開了我,我不明所以,也配合地松開了他,站直了身體。
“一定要結婚生子麼?”
我想了想,回他:“看緣分,緣分如果沒到,那就不結婚,緣分到了,很自然就會結婚了。”
紀文軒仰着頭看我,說:“我們之間很有緣分。”
我感覺他這句話說得有點奇怪,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說:“的确,我們之間的有緣分的。”
紀文軒突兀地轉了話題,說:“你推我回房間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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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着紀文軒回了卧房,然後發現他把脫下的西裝外套和領帶都扔在了房間的地上。
——看起來,他是先回了卧室,發現我不在,然後才出門找我?
或許,他用了監控。
又或許,他是挨個房間看了一遍,花了很大力氣才找到的我?
我止住了我自己過于發散的思維,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感動的。
我幫他脫了衣服、洗了澡,掖了掖被子,又主動問他:“晚上要不要我陪你?”
紀文軒閉上了雙眼,說:“不用。”
我“哦”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他又很生氣似的,說:“我說不用你就要走?”
“那不然呢?”我是真的有些無奈,“你要我對着你幹?”
“……别走。”
“到底想讓我走,還是想讓我留?”我實在是做不了謎語人,也聽不懂弦外之音。
“你想留麼?”他沉默了半天,還是給了我個問句。
“行了,我留下了,睡吧,大晚上的,别折騰了。”
我說完了這句話,紀文軒一下子就安靜了。
所以說,明明想讓我留下,怎麼說來說去就不說出口呢?
我在心裡悄悄地吐槽了一句,熟稔地關門、脫衣服、上床、關燈,一氣呵成,不帶停頓的。
我等了幾秒鐘,紀文軒沒湊過來,我就很自覺地湊了過來,把他摟進了懷裡,順着他後背輕拍。
“睡吧,晚安。”
過了幾秒鐘。
紀文軒才低聲說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