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你願意吃我剩下的蛋糕,怎麼,我不能吃你的?”
——但也太暧昧了吧。
這話我想了想,到底沒說出口,我怕我說出口後,顯得更加暧昧。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明天要請保潔來一趟。”
“好。”紀文軒漫不經心地答應了。
“晚上想吃什麼?”
“你做的都好吃。”
“我做一道紅燒肉吧,我記得以前你特别愛這個。”
“好啊。”
“再多做幾個菜?”
“好。”
--
這頓飯我們吃得還算開心,等吃完了飯,我收拾桌椅刷碗,把所有的餐具放進洗碗機裡,走出廚房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臉色不太好的紀文軒。
“怎麼了?”我低頭問他。
他用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看我,隻是問:“剛剛去倒茶,發現有幾盒紅茶,你買的?”
“是啊,”我很自然地回答,“速溶的,我就愛喝那個。”
“怎麼不用家裡的?”
“太貴了,舍不得喝。”
我其實能感受到紀文軒此刻的不高興,甚至已經做好了解釋以及哄他的準備了,但他抿直了唇線,過了幾秒鐘,才說:“你喜歡就好了。”
晚上我和紀文軒一起看電影。
電影還是蠻好看的,情節激動的時候我看得很入神,情節舒緩之後,我感覺有人在看我,略偏過頭,果然對上了紀文軒的視線。
我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電影裡有類似的場景,女主突然轉過頭,發現男主在看他,女主問男主“怎麼了”,男主會輕輕地吸一口氣,然後說“我想吻你”。
我還沒來得及把腦子裡這種奇奇怪怪的場景扔出去,就聽紀文軒問我“怎麼了”。
我總不能說“我想吻你”吧?
呸呸呸——
我本來也不想吻他的。
我很謹慎地說了句:“想看看你。”
“哦。”紀文軒湊了過來,很自然地枕在了我的肩膀上,他幾乎是貼着我的耳垂說,“我有點累,能不能靠着你。”
“……可以。”
我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更何況,他已經靠過來了。
電影結束後,我們回房休息。
紀文軒很平靜地說“陪我睡”,我“嗯”了一聲,半點也不意外。
但今天臨睡覺前,他說了句:“我想用個玩具。”
“什麼玩具?”
“在你那邊的上數第三個抽屜裡,幫我拿下。”
我打開了抽屜,發現了一個不怎麼正經的杯子,還是電動的。
我沒用過這玩意兒,但是見室友用過。
“是不是要消毒?”
“白天我弄過了。”紀文軒低聲說,他這時候倒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我把杯子遞給了他,問:“我出去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