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休息幾天。”
“我怕别人照顧不好你。”
得,這話說着說着,又繞回去了。
其實我覺得,我還是有點自戀的,紀文軒那麼有錢,什麼樣的保姆找不到,有的是人會精心照顧他,他可能并沒有那麼需要我。
我有點像是那種打工仔自我激勵過頭了,滿心以為自己是公司無可替代的那個人,卻不知道自己随時都可能被“抛棄”。
但紀文軒并沒有像我過去的無良老闆那樣,嗤笑着說:“公司有你沒你都一樣。”
他沉默了一會兒,卻告訴我:“甄萌,我是真的離不開你。”
——我是真的離不開你。
我下意識地擡起手,抱住了紀文軒的腰。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也許、可能,就是想這麼做了。
我運轉着大腦、組織着語言,過了好半天,才擠出了一句:“紀文軒,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别擔心。”
紀文軒“嗯”了一聲,像是相信了這句話。
--
我們一起睡着了,等我睡醒的時候,紀文軒果然不見了,但他有記得給我發短信留言。
他說:“我出門開會,你睡醒了就去吃飯,有需求問人,别亂走,等我回來。”
我回了他一句“好”,吃過飯後出門“冒險”,溜達探索了一圈紀文軒的住處。
——紀文軒住在一個很大的院子裡,房屋都是那種櫻花國的樣式,院子裡的工作人員很多,碰見我還會和我點頭打個招呼。
我找到了洗衣房和廚房,不過裡面都安排好了人,看起來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
我去了紀文軒的卧室,開始幫忙整理他的衣物,又把他的床上N件套換成了我從國内拎着行李箱帶來的那一套。
在整理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幾本男男色情雜志,一些小“玩具”和一些DVD光碟片,倒是沒有發現套子和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他來了以色情業著稱的櫻花國,竟然也沒有亂搞,而是潔身自好、自娛自樂了。
我把他的色情雜志規整好放在了床頭,小玩具逐個清洗消毒後放在了盒子裡,看到有些“古舊”的DVD碟片後,隐約有了猜測,于是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的DVD碟片我能看麼?應該是那種視頻吧?”
紀文軒過了幾分鐘回了消息,他說:“你可以看,不過是男人和男人的,你可能不太适應。”
我的确可能不太适應,但我真的挺好奇的,于是就拿了一張碟片,塞進了古舊的DVD播放機裡,打開了電視機。
畫面的沖擊性很強,我報着學術的想法看了一會兒,因為不算太重口,所以沒有很厭惡的感覺,但也沒有産生任何生理性的沖動——感覺像是在看兩個和我不同物種的人在□□,他們搞得很激烈,但我隻是看個熱鬧,沖動是沒有任何沖動的。
我看了一會兒,膩歪了,換了下一張,又膩歪了,繼續看下一張……
我換了五張DVD,終于再次确認,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生理性的,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