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荒島上,消息也算另一種硬通貨。
如果對方就是幕後黑手,聽到她這麼說,極有可能會派人去調查,她的朋友也會聽到風聲。
既然一手策劃了這次事故,對方肯定和外界暗中保持聯絡。就算紀以寒與此事無關,她也能借助這個媒介,迫使對方不得不為她做事。
這是她的第一步棋。
“那就要看紀總您意下如何了。”
輕飄飄地把問題抛給對方,不遠處的營地逐漸顯露出基本的輪廓,時野正準備往前方走去。
對方卻突兀地從背後喊住她。
“你究竟想做什麼?”
唇角不禁勾起,她稍微側過臉,裝成無辜的樣子,“紀總,我隻是想和大家好好相處而已。”
茶裡茶氣。
獨自在心中做下判斷,紀以寒向來不屑這些小伎倆,尤其是自己所謂的“繼妹”弄出來的。
說了這麼多漂亮話,無非就是想拉攏自己。
這些伎倆或許能迷惑孟向晚之類的人,但如果時野認為單憑這些便能愚弄、引誘自己,想把自己變成她的玩物,未免也太自命不凡了。
想到這裡,紀以寒更加不屑一顧。
——尚且不知道對方的腦回路,時野習慣性的以退為進,眼眸微微彎了下,“紀總,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怎麼會對自己人不坦誠呢。”
果然如此。
目光越發輕蔑,紀以寒當然不會給她留臉。
“我怎麼不知道我成了你的人?”
時野:“……”
能把她說的話曲解成這樣,也算是個人才。默然無語,她不太确定對方是不是故意擡杠。
“紀總,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紀以寒則冷哼了一聲,直接越過她就走了。
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雖然不清楚對方的态度為何如此古怪,她也沒必要再去深究,反正紀以寒已經上鈎了。
稍微調整了下思緒,時野跟着對方回到營地。
空曠的場地上隻有沈暮雪。
心裡略感奇怪,時野看了看周圍,才在稍遠的沙灘上看到孟向晚模模糊糊的身影。
對方似乎在……蹦蹦跳跳?
沈暮雪正專注地在火堆邊整理,見她們回來了,稍微和紀以寒打了聲招呼,便朝她走了過來,狀似不經意地輕聲問道。
“你和紀以寒出去了?”
簡單地點了點頭,時野的目光還是無法從遠處移開,越看越覺得迷茫,“那個人是孟向晚吧,她在幹什麼啊?”
沈暮雪極為罕見地沉默了下,才回答道。
“我不知道。”
恐怕隻有笨蛋才能理解笨蛋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