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時野,仍是坦然自若的模樣。
臉不紅,心不跳,唯有唇瓣上被親得潤澤的水光,間接彰顯着方才的唇舌交纏與接觸。
她的視線随之落在對面,對方微微喘着氣,通紅的耳垂隐藏在發絲間,整個人似乎都快要燒起來了。
不着痕迹地掃過某人的身後,時野才緩緩開口道,“這樣不好。”
“都是女生,親親怎麼了,能有什麼不好的……”
小聲嘟囔了句,孟向晚忍不住握住她的肩膀,注意力始終無法離開她的唇角,暈暈乎乎地湊了過去,試圖再和時野親親貼貼。
微張的唇瓣剛要碰上彼此,卻被輕描淡寫地避開了,濕熱的吐息擦過對方的耳尖。
孟向晚還以為時野是害羞了,甚至想要誘哄着對方,“再親親下吧,我能把你親得很舒服的……”
——親到現在,都不懂怎麼換氣,反把自己搞得氣喘籲籲的。
時野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用了。”見孟向晚還有些躍躍欲試,她眨了眨眼睛,很快轉移了話題,“你為什麼非要親我呀?”
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漂亮的半透明翅膀,在半空中微微顫動着,沿着氣流的方向,緩之又緩地震顫到自己的心間。
不知為何,孟向晚現在覺得自己的腿快要軟了,對方眨着眼睛的樣子很可愛,講話的時候也很可愛,全身上下都很可愛。
可愛得想把她偷偷藏起來。
情不自禁地學着對方講話的腔調,孟向晚也軟聲軟氣了下來,“我也不知道。”
一如既往的愚蠢。
仿佛回到了過去,她邊微笑應對着愚蠢的、毫無邊界感的上司,邊絞盡腦汁,琢磨着如何扳倒對方,以及對方背後的靠山。
模模糊糊的念頭已然在腦海中形成。
“那你會親其她人嗎?”
本想回答不會,但孟向晚忽然意識到,如果這麼回答了,以後自己豈不是要被對方壓得死死的,便故作姿态地昂起下巴,“這種事情不好說,你之前給我看過手相,應該也知道,追我的人有很多。”
若非早就清楚孟向晚是母胎單身,說不定她可能真的會被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