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饒有興緻地觀賞對方的情緒時,手腕卻被突然攫住。
“你讨厭我?”
毫無仁慈地收緊手中的力度,紀以寒的眸色又黑又深,似乎被徹底激怒了,“時野,你最好搞清楚你目前為止的處境,現在是你有求于我。”
“就算我在這裡把你……”
尚未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紀小姐。”
異常平穩地喚住對方,清冽的嗓音從她的背後傳來,打破僵持不下的對峙,“上次的木片都用完了,可能要麻煩你再多做一些。”
未盡的話語消散在半空中。
厭惡地掃了她一眼,紀以寒徑直甩開她。
手腕驟然失去束縛,腳步不禁踉跄了下,還沒等她站穩,旁邊的人便伸手扶住了她,溫熱的吐息盡數灑在耳垂上。
“你還好嗎?”
不自在地側過臉,時野稍微别開視線,卻沒法拒絕沈暮雪的好意,隻得低聲回道:“沒事。”
這番景象,落在某人的眼裡,自然意味深長。
冷冷地望向兩人互相交疊的衣袖,紀以寒沒興趣看她又是如何勾引旁人,“你還要别人扶多久?!”
沈暮雪略微擡起眼睑。
平靜地壓制住她試圖掙脫的動作,又神态自若地替她回複道:“她最近沒休息好。”
——談論的語氣俨然正宮女友,更加火上澆油。
時野暗暗覺得有些不妙。
盡管她就是談論的中心人物,卻完全插不上話,事情的發展反倒越來越糟糕。
果不其然,紀以寒的眸光愈發冰冷,仿佛深海裡翻湧的海浪,在暴風雨的餘波中暗藏洶湧,“是麼,我倒有點好奇,你究竟是休息不好,還是偷偷摸摸地做了别的事?”
“沒有必要對她如此苛責,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