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惬意的周六一過,進入發情期的時悠晚周天就在家開啟了辦公模式。母親時滟雖還未卸任董事長之位,但五年前就已将集團事務的全數決策權都交給了她。
私人助理喬可和私人保镖兼司機的張楷,早上八點雙雙來老宅的接客廳待命。
開完一場視頻會議後,喬可在整理會議紀要,時悠晚讓張楷去運動房把晨練的遲羽默叫了上來。
高挑的Alpha穿着修身運動裝,臉部因運動而密布汗珠,雙頰駝紅,以為時悠晚有急事找她,上來得匆忙,連汗都沒顧得上擦。
“姐姐,你找我?”遲羽默在離時悠晚一米遠的地方停下,像個乖巧的小孩。
無袖T恤,将她那肌肉練得恰到好處的臂膀暴露在外,而高束的馬尾,将她那眉清目秀的面容展露無遺。
隻有時悠晚一人知道,Alpha那潔淨無瑕的肌膚延伸到衣物遮擋之下的背部,有多少她昨日失手留下的抓痕。不怪她沒拿捏好輕重,隻怪Alpha太過想她。
“今天的運動量夠了,去做點别的。”
遲羽默略感疑惑。
時悠晚起身走到她跟前,取下她挂在脖頸上的毛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漬。
在外對誰都淡漠疏離的老闆,唯獨私底下對這位默小姐寵溺有加,助理和司機已見怪不怪了。
“跟張楷去外面練練車。馬上畢業了,開車這項技能須熟練掌握。”
“哦,好,聽姐姐的。”遲羽默笑着回應。
年初時,時悠晚讓她去考了駕照,拿證後有兩個多月沒摸車了。隻要是時悠晚布置給她的“任務”,她都會全部做好。
哪怕她不喜歡開車,不擅長開車,時悠晚希望她學,她便學。
“那我上樓沖洗一下就去。”
“嗯,記得帽子口罩手套都戴上。”把毛巾重新搭在遲羽默肩上,時悠晚捏着她的右手腕擡起,移開護腕。
靠近脈搏的白嫩處,露出一小塊指腹般大小的圓形陳年舊疤。
因痕迹淺,形狀規整,并不難看,但卻極具辨識度。所以在跟遲羽默有了瓜葛後,時悠晚便讓她在和自己相處時,将其遮掩起來。
“姐姐放心,我會掩藏好的。”兩年,遲羽默早就習慣了,不介意做一個時悠晚身邊的隐形人。
因為她明白,隐藏好自己,也是一種對時悠晚的保護。
一旦她的身份被發現,屆時八卦新聞勢必争相報道,隻會給時悠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會嚴重擾亂她自己的生活。
“小默,”拇指輕柔地按壓着那小塊疤痕,時悠晚擡眸看着遲羽默,“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否确定手腕這塊疤對你找工作,對你未來的事業不會造成妨礙?如果有妨礙,我可以盡快幫你安排祛疤手術。現如今的這類小手術十分成熟穩妥……”
“不用的姐姐,不會有妨礙。”
遲羽默翻手握住時悠晚,“現在的遮瑕技術也很好,這點小疤影響不了我的演出。”
早在認識後不久,時悠晚就問過她一次,要不要去掉這塊疤。
今天她的回答仍是,不要。
“雖然我忘了十歲前的所有事情,但我相信奶奶不會騙我。既然我曾經自豪地跟奶奶說這是勇氣的勳章,那它就一定具很重要的意義。”
憶及已故的奶奶,遲羽默的心頭湧出哀思,“我想留着它,不想日後恢複記憶時,會因失去它而後悔。”
時悠晚點點頭:“我以後不問了,去吧。”
遲羽默和張楷離開後,喬可才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走,看向了時悠晚。
“時總,您給默小姐訂的那輛車周三就到,具體什麼時候去取?”
“等她正式畢業那天。”那是她為遲羽默提前準備的畢業禮物,“跟房子一樣,拟定一份還款合同吧。”
“好的時總。”
……
老宅的車庫停有五輛車,張楷按照時悠晚的吩咐将最普通的一輛代步車開了出來。
遲羽默“全副武裝”來到屋外,上車前還戴上了降噪耳機。
老宅地處郊外,沒什麼噪聲,且時悠晚的信息素對她的身心有奇特的安撫作用,在這邊她可以盡情放松,毫不擔心耳膜會受刺激。
外出練車就不同了。
長時間處于噪音較大的環境中,尤其馬路上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對聽力異常的她來說很不友好。
幸而許多人都有佩戴藍牙耳機的習慣,她時常戴着降噪性能的耳機,也不足為奇。
“楷哥,今天又要辛苦你陪我練車了。”遲羽默坐進副駕,态度謙和。
張楷路考前就“奉命”帶過她很多回,兩人的交情也是在那段時日裡得到了“升華”。畢竟遲羽默并不是個天生的“賽車手”。
陪她練車,也是賭上了人身安危。
“這次想去哪兒兜風?山路?還是市區?”張楷發動車子,開玩笑問道。
作為一個男性Beta,他憑借高超的武力值和開車技術脫穎而出,得以為時悠晚效力。
這幾年來,時悠晚沒有虧待過他,他對時悠晚也忠心耿耿,做事靠譜嘴又緊,跟喬可同為時悠晚的心腹。
“……”遲羽默手生,心虛道,“人少車少燈少…的地方吧。”
“默小姐,”張楷轉頭緊盯遲羽默,改為嚴肅提醒,“什麼樣的路段适合練車,你應該知道的。”
“……”她當然曉得蜿蜒山路和擁堵市區兩種路段是她最該熟悉的,可她一摸到方向盤就心慌,“那…楷哥你定吧。”
張楷對她的緊張反應看破不說破。
關于老闆和遲羽默的私人感情,他一個下屬,插嘴就是僭越。
車子駛出老宅大門不遠,正好一輛惹眼的紅色跑車同他們擦過,開往老宅。
是時悠晚的好友尹蔓來了。
遲羽默認得尹蔓,但尹蔓并未見過遲羽默。
“姐姐約了尹小姐談工作嗎?”因為尹蔓要來,所以才支開她,讓她出來練車隻是借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