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就不想要一張跟溫老師的合照?”臨别時,盛櫻菲愛調戲人的壞毛病又犯了,當着溫若宜就敢頂風作案。
遲羽默羞赧地往時悠晚身後站了站:“不用了,我這個樣子太糟糕了,就别給溫老師添亂了。而且溫老師剛剛給我簽了名,我已經很感激了。”
在偶像面前,誰不害羞呢?隻是她不知自己的腼腆落在時悠晚眼裡,早就變了味。
“小盛總的提議,我會盡快給出答複。今日就多謝二位款待了。”
時悠晚禮節性地颔首,沒再多停留一秒,擡腳離開觀光廳,轉身時還有意撞了遲羽默的肩。
和遲羽默吃午飯時,遲羽默就将跟盛櫻菲在機場意外相識的經曆告訴她了。
盛櫻菲的醋沒吃到,哪曉得吃到了另一位Omega的醋。
遲羽默亦步亦趨地跟在時悠晚後面,跟張楷和喬可彙合後,喬可碰了碰遲羽默,小聲問:“時總是被小盛總給氣到了?”
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還能走這麼快,像趕着去參加十萬火急的會議似的。
“嗯?沒有…吧。”
“吧”字成了氣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時悠晚都是在和盛櫻菲聊工作,她和偶像聊專業聊理想。
她有自覺,通常情況下不會刻意分神去聽時悠晚的“秘密”。
四人同乘一步電梯下樓。
喬可不想跟着二人去套房受虐,進了電梯便開口說道:“時總,商務機明早的飛行報批已通過,默小姐明早的機票也已購買。”
工作上的事她遊刃有餘,感情上的事,她也是摸着石頭過河。時總和默小姐的情感動蕩,她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時悠晚:“嗯。”
幾秒的功夫,電梯停在39層,喬可拉住張楷,把房卡塞給遲羽默:“那我和楷哥回房待命?”
時悠晚:“五點上來找我。”
“好的時總!你和默小姐好好休息!”溜得比兔子還快。
房間有清潔工來打掃過了,所有使用過的配套物品都物歸原位,該更換的也都更換了。
窗簾全數打開,陽光照得房間明晃晃的,讓時悠晚一時有些不适應。
不是她不适應光亮,是不适應在身體急需安撫又跟遲羽默同處一室時,房間亮得她避不開遲羽默的眼。
眼裡的情意越重,她就越無所适從。
中午的時候隻要了信息素,遠遠不夠撫慰她的空虛。黏膩的濡濕感從中午開始就折磨着她,心裡的醋意也折磨着她。
望着不發一語徑直走進浴室的時悠晚,遲羽默呆立原地,反思着自己是在哪個環節惹惱了姐姐。
浴室遲遲未有聲響,燈也沒亮,她憂心忡忡地跑過去,叩響虛掩的房門。
“姐姐?”
時悠晚氣若遊絲的一句“進來”,讓遲羽默心顫。
浴室昏暗,整牆的遮光幕布放到了底,房門也不是玻璃材質。
遲羽默一進去,兩眼發黑,腳下踉跄,不慎踩到了被主人遺棄的衣物。
她手忙腳亂地就想彎腰去撿。要知道時悠晚的西服無一例外全是私人訂制啊,每一套都是獨一無二,貴不可言。
可衣衫半褪的Omega主動纏上來,啃咬着自制力超強的小Alpha的唇,甚至不惜用手揉按着Alpha敏/感的腺體,不知矜持為何物地引誘着Alpha為她失控。
“小默,那個Omega,見到她,就那麼讓你開心嗎?”
絲質的薄軟布料蹭着遲羽默的掌心,又熱又涼的海水,潮漲潮落。
看來衣服是撿不了了。遲羽默忍受着腺體處的躁/動和電擊般的刺痛感,措辭回應。
“姐姐是在說溫老師嗎?”
“溫老師,是…嘶……”遲羽默被咬痛。
咬人的行為是極為不雅的,當然,愛人間用于調/情的咬,除外。
能讓時悠晚動嘴咬的人,隻有遲羽默。
“是什麼?”
“是我敬佩的前輩,是大我很多屆的同門師姐,呃……姐姐……”
耳朵再次被咬的小Alpha終于對年上Omega的反常有了點眉目,她雙手發力,垂首占領高地,拿回了主導權。
始作俑者卻往後退:“别親…有藥。”
上午才擦的。
上面和下面都擦了。
外用藥不可内服是常識,時悠晚的理智比矜持更深入骨髓。
她勾纏着Alpha的頭發,替她将束發的頭繩解開。
Alpha退而求其次,努嘴拱着香軟的面團,含糊不清地“辯解”道:“溫老師是小盛總的cp,是小盛總的姐姐。我說過的,我的姐姐…隻有你一個……”
“去浴缸,要水,冷水……”
“好。”
整整一天,時悠晚都沒有邁出酒店。
她把遲羽默拿回來的每一份診斷報告都看了,還吩咐喬可:“這些都拍照發給徐醫生,讓她開最好的藥,用最快的時間治好小默的傷。尤其臉上手上,一點疤都不要留。”
“明天不讓默小姐去徐醫生那兒一趟嗎?”醫生望聞問切,才能更準确地對症用藥吧。
“别讓徐醫生知道是小默。”
雖然私人醫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徐願也值得信任,但畢竟是她和遲羽默為數不多的有交集的場所,難保不會有其他心術不端的工作人員,出賣她們。
她中了催//情藥和小默受傷的事都絕不能鬧大。
……
人上人的掌權者,他們的作息往往是沒有上班和下班之分的。
淩晨六點的遲羽默還在沉睡夢鄉時,飛機上的時悠晚就聚精會神調回了辦公模式。
審核簽署文件、各項目組開會、商定新的戰略決策等等,全司上下仰仗着她,不容她一絲一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