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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盞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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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下手也太狠了。”

秦玉先前的提醒是正确的,盡管謝青珏天資聰穎,自抹去封印到學會掌控和隐藏根脈也足足花費将近一個月的功夫。

現在才從打坐狀态中蘇醒,剛一動,全身便仿佛被碾過似的發疼,尤其是後腦勺那塊兒。

思及神魂深處持續這麼久的暴力教學,謝青珏不由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聲抱怨,疑心是否整個頭都被秦玉打腫。

但粗暴教學有粗暴教學的好處,謝青珏的修為硬生生從元嬰初期晉升至元嬰中期。

坐在旁邊蒲團上、一直為她護法的人嗤之以鼻:“若非你偷懶,我還懶得抽你。”

姑娘讪讪放下手,低聲反駁:“除去最開始的時候,後邊我應當不曾偷過懶。”

秦玉拂過衣袍,已然站起,此時居高臨下地垂眸俯視她,冷笑:“怎麼,要我誇你?”

“可不敢,前輩折煞我了。”

謝青珏仍盤腿坐着,見她走向不遠處的搖椅,目光于秦玉身上徘徊,想起那道闖入神魂深處、強大卻殘缺的墨綠影子。

她的猜測應當沒錯,秦玉也是身負根脈之人。

但……

指尖下意識摩挲,姑娘心中狐疑,她怎麼總感覺秦玉進她的魂魄裡頭就跟進自己家似的自然又順手?

修士的神識魂魄自有其保護屏障,就算秦玉修為高深,也不至于如此暢通無阻吧?

難道是擁有同系根脈的緣故?

五行根脈這樣罕見的伴生物連謝家藏書閣中千萬卷典籍秘法都未曾詳細記載過,謝青珏更無處可知它的特性,即便心生疑慮,也隻能胡亂猜測。

凡天生法寶、變異靈根或修為體質,彼此間多多少少都有些玄乎其玄的感應和聯系,如此一想,倒也不足為奇。

“發什麼愣?”

為了幫某隻不聽話的咬人小狗穩固根脈,秦玉着實花費好大一番功夫。

謝青珏首次體會到根脈的妙處與滋養,自然精力旺盛,她卻因消耗太多靈力而不可抑制地感到疲倦。

終于躺上鋪滿絨毯的搖椅,女人擡手揉了揉眉心,阖眸準備養神,放出去的神識察覺謝二正呆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猜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秦玉沒睜眼,僅敲了敲扶手,提醒她:“再過幾天就是驅傩日,如果你不想錯過,便趁現在鞏固好修為。”

驅傩日?

謝青珏微怔,随即反應過來,雖身處通天塔内,卻依舊朝東邊投去了兩眼。

是了,算算時間,确實到每年的這個時候了。

灏州有驅傩辟邪的風俗,作為灏州最為繁榮之地,丹陽及永安諸城内此風氣尤為濃厚,謝家自然也不例外。

每年這段時日,除閉關修煉者及外出遊曆者外,其餘族人門生都會在各自院落中布置,跟親近之人聚在一塊兒跳傩舞、宴會聚餐或出門參加城内舉辦的遊會。

不過,謝青珏幼時起就不太合群,長大後也常年在外,竟沒與謝雲迢共同參與過幾回這般鄭重的活動。

又或許曾參與過,但她已記不清。

“……驅傩日,無甚稀奇,不必着急。”

姑娘仔細撫平青色袖邊,反應平淡。

不遠處的人非但不嗆她,倒分外認同似的側了側頭,感歎:

“不愧是謝二小姐,就是有眼界。可惜秦某出身于窮鄉僻壤,沒見識過大城池中的繁榮熱鬧,已約了謝家主共赴遊會。”

“所以,快些修煉,别浪費我的時間。”

心口猛地一堵,謝青珏有些惱了,一時間分不清究竟因哪句話而生氣,隻是抿起唇,語氣生硬:“你要是想玩兒,去就是。封印已經解除,接下來的事我自己就能做,無需你看着。”

真不經逗。

女人挑挑眉,終于将眼皮掀開一條縫,瞥見謝二不住向下撇的嘴角。

秦玉心底發笑,故作被她吓住,沒有繼續刺激,慢悠悠歎息:“可我人生地不熟,與謝家主也未曾說過幾句話,沒有二小姐在身旁,恐怕玩兒不盡興。”

讓人恨得牙癢的謊話精。

光聽女人現在柔軟的語氣,誰能想到她在别人神魂裡頭竟那般暴躁可怖、把主人家打得幾乎要抱頭逃竄?

謝二暗自腹诽,嘴角下滑的弧度卻被人不走心地拙劣糊上來的膠水效果極佳地固定住,擡手理正衣冠:“前輩這樣的人物,也會擔憂人生地不熟?”

她還以為秦玉在哪兒都如同逛自家後院般潇灑自如呢。

秦玉摸出煙杆,沒當着姑娘的面抽,僅于指尖随意轉,垂下長睫掩去眸中興味,聲音輕柔,催促:“二小姐莫要取笑我,快修煉罷。”

被女人粗糙得一眼就能看穿的手段狠狠順平毛發的咬人小狗正襟危坐、昂首挺胸,非常絲滑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地一頭鑽進女人放出來的蜜罐圈套。

陷進去前她也曾撲騰掙紮過兩次,但毛發都被劣質蜜水粘住,實在浮不上來,幹脆放棄。

比起簡單直白的暴力鎮壓,能費心想出些好話哄騙,已然稱得上進步。

挨揍挨久了的謝二将自己的警惕和聰穎都蹬到一邊兒,不願費腦筋思考女人的惡趣味。

見謝青珏乖乖修煉,秦玉支着下巴打量片刻,若有所思,饒有興味地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性情。

别以為她不知道,在神魂裡頭時,謝二小姐雖屈服照做,卻在心底将她翻來覆去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不過給了兩顆甜棗,便如此聽話?

——————

又過數日,謝青珏穩固好修為,終于與秦玉一同離開通天塔頂層。

“青珏阿姊?”

前腳才踏出通天塔,還沒來得及看看今天陽光明媚的天,旁邊就突然傳來道聲音。

謝青珏擡眸看去,辨認幾瞬後和氣地打招呼:“阿笙,江臨,你們來這兒修煉?”

通天塔共九層,除頂層外,其餘八層需要族人、門生以晉級的方式進入。

由第一層到第九層,每向上走一層,靈氣便會更為濃郁、更有助于修煉,以此作為闖關晉級的獎勵。

走過來的是謝青珏一位不太熟悉的主家姨母的兩個孩子,都還沒成年,高個子的女孩剛才出聲在喚她,相比之下,她旁邊的男孩要冷淡得多。

行至謝青珏跟前,兩人擡手行過禮。

謝聞笙眉眼彎彎,視線在謝青珏與秦玉身上轉了兩圈:“是啊,我跟阿臨今日沒什麼事兒,就想着來通天塔看看,說不定可以突破二層!”

“青珏阿姊,這位是?”

是在問秦玉,謝青珏順勢側眸瞧去,身旁的人已重新戴上面具:“這位是秦前輩,是我與阿姐的貴客。”

“前輩,這是我聞笙阿妹、江臨阿弟。”

女人身上的氣息無法探測,保守估計也是分神期以上的大能。

得以引薦,謝聞笙連忙拉着謝江臨恭敬彎下腰,執晚輩禮:“晚輩謝聞笙,見過秦前輩。”

個子矮些的男孩亦低下頭:“晚輩謝江臨,見過秦前輩。”

女人抱臂靜立,冷淡應了聲,沒有交談的意思。

謝聞笙十分機靈,很懂得察言觀色,行完禮後便乖覺退至側邊,再次看向謝青珏:“阿姊與前輩想必才從塔内出來罷?我們就不多加打攪了。”

“再過兩日便是驅傩日,阿姊難得回家,若無旁事,記得來尋我們玩!”

謝青珏雖是謝雲迢的親妹妹,但這姐妹倆不親密早就是族内衆人皆知的事兒。

偏偏無論是當上家主的謝雲迢,還是剛成年就收拾行囊在外漂泊奔波的謝青珏,兩人跟同輩間的關系也很微妙。

考慮到以上種種,謝聞笙這話原有聯絡交好之意,奈何卻見面前比自己高上一頭的同宗阿姊竟露出些為難之色:“若是可以,我也想去尋阿笙玩兒。”

秦玉斜眼瞟去,身旁的姑娘笑容溫潤清雅,但怎麼看都像隻得了肉骨頭、神氣活現地叼着骨頭搖起尾巴在旁人跟前想要炫耀的笨蛋小狗。

謝二遺憾婉拒:“先前與前輩約好了要同逛遊會。秦前輩第一次來丹陽,人生地不熟,我跟阿姐都得陪着她。”

她說得言之鑿鑿、真摯誠懇,仿佛秦玉是需要她跟謝雲迢一人一隻手牽着才敢出門的孩童。

女人嘴角微動,礙于有旁人在,稍稍忍耐幾分,偏過頭去,沒有拆謝青珏的台。

捕捉到某個敏感名,謝聞笙神色僵了下:“……原來是這樣,那就提前祝兩位阿姊與前輩玩兒得盡興。”

矮個子的男孩寡言少語,朝側邊退去兩步,讓出行走的路。

如果隻是謝青珏和秦前輩還好,但加上謝雲迢就不行了。

年輕一輩的族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憷那位看起來冷若冰霜、不通人情的家主。

何況……家主最近的動靜鬧得不小,以雷霆手段揪出一批叛變的門生和族人,全扔進了執刑堂,沒過多久,那些人的屍身就被挂到執刑堂前的廣場上,血腥味兒到現在還沒散盡。

謝家氣氛緊繃,哪怕節日将近也未好轉。

謝聞笙和謝江臨見過那滿地血迹,縱然沒做虧心事,卻實在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撞到家主跟前。

目送兩個小的飛快蹿進通天塔,婉言拒絕他們的人有些摸不着頭腦:“我說錯什麼了嗎?他們怎麼活像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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