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多,夜色如墨,不同于其他地方首爾的夜生活這才剛開始。樸宰範駕駛着車子,在的燈光如晝的街道上疾馳,最終緩緩停在了鄭基石樓下的車位上。
他坐在駕駛座上,手握着手機,拇指懸在通話鍵上方,想打電話卻又猶豫了下。帶着些許不确定,下了車。
打開門,大廳沒有開燈,屋内一片漆,黑靜谧得讓人有些心慌。
果然沒回來嗎?
然而伴随着玻璃杯輕輕碰撞的清脆聲響,餐廳方向亮起了微弱光來。
"哥?你回來了?"樸宰範試探性地喊道,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那邊沒有了動靜,然而也沒人回話。四周靜得出奇,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憑借着那微弱的光線,樸宰範順着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果然,在餐廳的角落裡,發現鄭基石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拿着手機手機照了過來。
"宰範啊,過來。"鄭基石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性感頹廢的要命,聽的直讓人心頭一緊。。
走進裡面,在昏暗的手機光下,樸宰範這才看清了淩亂的餐桌上放着幾瓶喝了一半的燒酒。有些酒瓶橫七豎八地躺着,看樣子喝的不少。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樸宰範擰眉問道,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鄭基石擡頭笑笑,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什麼,睡不着呢,你今天這麼早健身結束了?"
"嗯,早上還要錄制節目,要保持狀态才行,哥别喝了,你明天要比賽呢。"他邊說着邊将餐廳的燈都打開,瞬間亮起的燈光對于兩人而言都有些刺眼,他們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适應這突如其來的明亮。
"行,不過我沒喝酒。等下要比賽,可是得打起精神才是。"鄭基石擡手拿起瓶子晃了晃,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雖然是燒酒的瓶子,但裡面裝着的是鄭基石練手調制的飲料而已,沒什麼酒精度就是。
樸宰範拿起其中一個瓶子聞了下,是果香味的,有些哭笑不得。他看鄭基石這個架勢,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哥,你去睡吧,我收拾。"樸宰範說着便準備動手整理淩亂的餐桌。
"明天再說吧,睡覺睡覺。"鄭基石一把攬過樸宰範的肩膀,那股力量帶着不容拒絕的堅決。他身上還帶着那未散盡的慵懶,拉着樸宰範往卧室走去。
比起休息,打掃衛生什麼的此刻都顯得無關緊要,明天作為導師的他,也沒那麼輕松,而且也沒弄得太過糟糕。
樸宰範被鄭基石一把塞到了客房,滿心的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自從換房後,新房不再是隻有兩個房間,因為有張彩英的身份需要單獨一個房間,而 Loco 權赫禹跟李星和他們要是過來也不方便,所以租的是個三房的,有一間專門被用作客房。
隻是目前這個狀态,倒也沒人來。
站在客房裡的樸宰範,他本想問鄭基石今天去李星和家怎麼樣了,可看着鄭基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哥,晚安。"
對着關上的房門,樸宰範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帶着一絲無奈和迷茫。
主卧室的鄭基石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闆發呆,這是自從揭露身份後第一回和樸宰範在一起卻不在一個房間。以往哪怕什麼都沒做,也會這樣躺着聊聊天。
一時間,他有些睡不着,翻來覆去。索性起來伸手往床頭櫃方向摸索,上面擺着零散的幾瓶小支的酒。想到即将到來的比賽,煩悶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他拉起被子蒙住頭,試圖強迫自己入睡。
一覺醒來,鄭基石隻覺得有些頭暈,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一時間頭暈的厲害,懊惱地嘟囔着:"就說不該去的。"有些煩躁地拉開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向衛生間刷牙,一邊拿起手機看。
上面好幾條消息,最上面的就是樸宰範的消息。「哥,我去鍛煉了,等下起來給我發消息,我讓助理去接你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