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的時候衆人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場景,這個地方并不是房間,甚至可以說換了一個空間,一些老舊的建築映照在衆人眼前,對露西亞他們而言,這些建築在黃金時代甚至都很少出現。
古老畫風的四合院和一條條青石闆鋪成的小巷子映照在歐米枷眼裡,鬼屋裡面的探索線路基本都是随機的,多條線路反而擁有更多有趣玩法,四合院的鬼屋路線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有趣的,當然,這是對于歐米枷來說。
此時的天空異常陰沉,感覺随時都會下雨。
一陣陰風吹過,七實抱住身體抖了一下。
“這地方感覺好陰森。”七實往歐米枷身後躲了躲說道。
明明并不是肉身,但是這種往身體裡鑽的寒意根本讓人忽略不了。
“這是陰氣,雖然你們的身體都是機械,不過陰氣主要影響的是你們的靈魂。”歐米枷說完為衆人加了層防護,他們才覺得好受很多,朔月有些害怕的使勁往歐米枷懷裡鑽,無常仰頭看着遠方,紅色的蛇瞳中露出蠢蠢欲試的情緒。
歐米枷帶頭帶着幾人走出小巷,他們走到了一條看起來寬敞的街道上,隻是街道上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偶爾刮起的風還會吹動一些家門口挂着的白色燈籠。
“指揮官這燈籠上面是不是寫了什麼字?”露西亞指了指白色燈籠上面用黑色墨水寫的字。
大大的‘奠’字出現在所有的白色燈籠上面。
“看樣子這裡有人死了。”歐米枷說道。
衆人眼裡閃過一絲茫然。
歐米枷差點都快忘了這個世界屬于一個國家文化有些魚龍混雜的社會了,尤其是目前這個文化在這個世界還專屬于九龍這一方勢力。
“這個字讀dian,一般這個字用作人死後祭奠的意思,尤其是白色紙上面加這個字。”歐米枷大緻講了一下意思。
七實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這個鬼屋的主題是冥婚哦!”歐米枷冷不丁的突然說道。
當然,冥婚這個含義對露西亞他們而言也是陌生的,畢竟有文化差異帶來的不便。
“先看看吧,畢竟隻是鬼屋,不是什麼密室逃脫的副本,我給的設定是鬼怪沒法攻擊玩家,不過有個前提,玩家也不攻擊鬼怪。”歐米枷補充說道。
“指揮官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攻擊鬼怪,鬼怪也會攻擊我們是吧?!”露西亞詢問道。
“是的,所以請諸位盡可能的與npc們保持一個相對的和平的模式。”歐米枷笑着補充道。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一陣唢呐從遠處響起,首先歐米枷他們看到的是一群穿着白色衣服敲鑼打鼓的樂隊,他們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還會有幾個侍女一樣的人,對着半空中扔着白色的紙錢,再到後面他們看到身後被擡着走過來的一個紅色轎子。
一瞬間詭異的氣氛直接拉滿,為了讓所有人享受到鬼屋的樂趣,歐米枷還特意将冥婚的含義以數據的形式傳送給了他們所有人,一瞬間所有人秒懂,瞬間看向這個‘迎親’的陣容眼神都變得凝重了。
“這,我們現在要不要跟上去。”麗芙拉了拉歐米枷的袖子,詢問道。
“故事還在繼續,當然得看到最後才行。”歐米枷說道。
跟在隊伍最後,幾人随着人流一起到了最後的地方,最後到的宅邸可謂是異常豪華,大門的牌匾纏繞着白色的綢緞,大門上面挂着的白燈籠上面也寫着一個大大的‘奠’字。
吹樂的人分成兩隊站在門口兩側,花轎被人擡到大門口的位置放下,兩個擡轎的大漢一個拉開了轎子的簾子一個直接伸手進了花轎裡面,不一會,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被大漢抗在了肩膀上,她身上穿着紅色的喜服,頭上戴着紅蓋頭,隐約間衆人能看到新娘被一塊白布堵住了嘴巴。
“這些人打算強迫一個女人嫁給一個死人?!”露西亞震驚道。
衆人看到這個場景,手上握着的武器有些蠢蠢欲動。
“别着急。”歐米枷攔在了衆人身前。
大漢扛着新娘進了宅邸,旁邊的侍女還在兩邊撒着紙錢。
幾人跟着走了進去,神奇的是所有人都對他們視若無睹。
“普通npc會無視玩家,隻有鬼怪才會看得到玩家。”歐米枷補充道。
衆人一直跟随着那個被抗走的新娘,沒一會來到了一個大廳,大廳的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一對穿着白色衣服的夫婦正坐在正前方的位置上,他們神情冷漠,漠視的看着那個掙紮的新娘。
新娘被大漢放在地上,偶爾浮動的紅蓋頭讓新娘瞥見了旁邊的棺材,讓新娘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新娘可憐的樣子讓露西亞他們有些于心不忍。
即便知道這些人都是假的,是npc,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讓人想去救她。
看到他們的小動作,歐米枷不禁想阿爾法如果看到這個場景大概會怎麼做,她想,大概率是一刀把這些人和這副棺材給砍了吧。
歐米枷想着想着輕笑了一聲。
“指揮官怎麼了?”旁邊的露西亞疑惑的看向歐米枷。
“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歐米枷嘴角帶笑回答道。
在構造體們疑惑的目光中,歐米枷将笑臉收了起來。
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吉時到!”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同時站到了新娘的兩邊,同時按住了她的肩膀。
另一側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突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在露西亞他們反應過來時,天空的顔色已經逐漸開始變得更黑,看樣子已經快要天黑。
陸陸續續間,周圍傳出來密密麻麻的聲音,明明大廳并沒有幾個人,但是仿佛卻有十來個人在交流說話。
“這什麼聲音?!”七實被吓得直接蹦到了歐米枷的背上。
“鬼屋當然最不缺的就是鬼啊!”歐米枷一挑眉說道。
衆人集體下意識的往歐米枷的身邊湊了湊。
“媽媽,怕。”朔月毛都炸了起來。
“乖,沒事,我在呢!”歐米枷給朔月順毛道。
“指揮官七實也怕!”七實抱着歐米枷脖子用顫抖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