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心底千恩萬謝,每次工作都會有評級,他也不想又回到C級去。
于是連忙應聲。
“也行,麻煩你了。”蘭徹當然答應,小雄蟲難得撒嬌,他還沒那麼冷漠無情。
老亞雌一躬身,背着包出去采買了。
蘭徹切身感受到了雄蟲對他的思念,對方目光跟激光似的把他全身上下一通掃射,神情心疼又後怕,就差沒揣進兜裡藏起來了。
“好啦,”蘭徹摸頭安慰,“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沃斯想起這件事就來氣,他掙紮着爬起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去唔……”
蘭徹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這裡還有别的蟲在。
沃斯想起這是對方的任務機密,隻能暫時放過這隻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的家夥!
蘭徹暗歎逃過一劫。
“身體怎麼樣?精神力恢複了多少?”
沃斯感受了一下,說:“身體沒事,就是精神力還差不少。”
蘭徹看着他皺眉,轉身對着牆邊道:“你來給他檢查一下。”
醫務官看着這隻軍銜中将的雌蟲,鑒于目前對方看起來死不了,他也敢怒不敢言。
走一步颠三下地過去,不禁在心裡哀歎這位雄蟲閣下好大的力氣,一腳把他踹了五米遠就算了,體内氣血翻湧,雌蟲的體質都平複不了。
這麼大的力氣,又這麼劇烈的動作,幾樣儀器都沒有警報,這還能有什麼問題?
從來沒見過這種壯得像頭星獸的雄蟲。
果然,一番檢查下來沃斯健康地不行,精神力也在穩定恢複,就是當初用得太幹淨現在恢複起來有點慢。
蘭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這都是小雄蟲為了幫自己。
唉,真是……叫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喜歡。
軍雌悄悄地勾了勾嘴角,繼而正經地壓平。
雄蟲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烏黑的後腦勺看起來很好摸。
蘭徹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是怎麼梳理我的精神域的?”
弗恩和醫務官同步一頓,心裡難言:你們真的要在單身狗面前讨論這種事嗎?
他們默契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門。
對上兩隻軍雌探尋的目光,弗恩想了想,說道:“他們都已經醒了,不過在聊事情,你們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不然會被狗糧噎死。
菲文和查爾一喜,具都松了口氣,安心地在外面等着。
房内,沃斯心虛地眨了眨眼:“就……就是按照星網上的教程啊。”
蘭徹聽着他的語氣,卻眼睛一眯:有蹊跷。
他不懂聲色地引導:“哦?找誰練的?”
雄蟲猛的擡頭:“沒找誰練過!”
“那你怎麼會這種方法?還這麼熟練?”
沃斯心頭一跳,擡頭就對上雌蟲了然的眼神。
他感覺做的事已經暴露,于是心虛地握住雌蟲的手。
蘭徹眼皮一跳,見面後雄蟲行為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隻是想試試而已,誰知道就成功了,精神絲變細了很多,剛好能梳理你的精神力。”雄蟲讨好地捧着軍雌的手。
仰頭看着他:“我不會再這麼莽撞了。”
這次有了經驗,下次就不算是莽撞了吧?
蘭徹再次想捂他的嘴。
“你!”他震驚地起身看着沃斯,“你膽子怎麼能大到這種程度?”
“你不怕死啊!!!”雌蟲吼他。
沃斯眨眨眼,安撫地撓了撓雌蟲手心。
“我不試試,你怎麼辦?”雄蟲固執道。
“我死不了!”但是你不該受這麼大的痛苦!
蘭徹心裡酸軟地說不出話來。
自己憑什麼啊。
讓一隻雄蟲為了他割裂精神絲。
猛地俯下身緊緊抱住小雄蟲,蘭徹咬着唇閉緊眼,狼狽地在他肩頭悄悄擦了擦眼睛。
雄蟲感受着肩頭的濕意,無奈地伸手抱緊顫抖的身軀。
怎麼會察覺不到有多危險呢?
可是那個時候下意識就那麼做了,并且連割幾十次都絲毫不猶豫,沃斯也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有奉獻精神,能夠那麼不怕疼。
但當時,那隻灰發金翼,笑容爽朗的雌蟲正在逐漸崩潰,他竟然就那麼做了,并且不想回頭。
他有種莫名的感覺,要想梳理S級精神域就該那麼做,而更重要的是,不想把他交給别的雄蟲。
不想他被别的信息素侵入皮膚。
不想他在别的精神力下舒緩身體,展露核心。
就該是我!我抱着他的一切!
我為他梳理頭發。
我信息素侵入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我一點點解開他精神域每個死結。
我們盡情纏繞,相交,無論是精神域還是肉|體,全部打上彼此的印記。
他為我敞開全部,我為他着迷陷落,奉獻所有。
雄蟲抱着軍雌矯健柔韌的身體,手指緩緩摩挲過顫動的皮膚。
烏黑的額發落在蒼白的眼睑,被蓋住的眸色濃黑,緊盯着懷裡的身體。
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