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徹坐在他身邊,不禁失笑。
沃斯背着小包從查佩裡浮到主星,經曆向來也有點傳奇。
他看着雄蟲微躬的脊背,漂亮的弧線延伸到沙發上的腿和修長幹淨的脖頸,黑發白膚,長得像亞雌似的标緻,可又身形高大輪廓初現,俨然一副高等雌蟲的相貌。
這樣的雄蟲本身就不多見,那些經曆放在他身上,蘭徹便覺得不過合理極了。
他還沒忘雄蟲強悍的武力值,系統訓練一下比不少軍雌都厲害。
“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麼?”雄蟲終于忍不住問道,耳廓微微泛紅。
蘭徹老流氓屬性登時就上來了,既然是自己心儀的雄蟲,幹嘛不調戲?
“看你好看,”蘭徹笑着看他,“想到你那天脫了衣服和我打架,看起來一點都不害羞。”
他頓了頓,又接道:“怎麼現在……耳朵紅了?”
白淨的臉一下子漫上一層薄色,雄蟲無措地翻了翻手下的小包緊接着反應過來被調戲了,不甘示弱地迎頭回擊:
“那時候太要臉了。”
“不知道你喜歡主動點的,這不是改了嘛。”
蘭徹挑眉:“你那會兒還不夠主動?第一次打架脫個溜光。”
沃斯劇烈地咳了一聲,臉紅道:“我……我那是……熱!”
“是嗎。”雌蟲惬意地躺在沙發上,手臂懶洋洋地擡起,勾着雄蟲上半身往下倒。
身體近乎重疊在一起,熱度噴薄在身體之間,雌蟲微擡起頭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沒關系,我就喜歡主動的。”
他側頭看到雄蟲爆紅的耳根,揚眉又補了一句:“還有容易害羞的。”
雄蟲腦袋裡“嘭”的一聲炸開了個煙花,五迷三道地被雌蟲推開,看着對方進房間的背影。
沃斯,卒。
……
蘭徹調戲了一通小雄蟲,大獲全勝地回了房。
他們現在在蘭徹家裡,或許住一晚,沃斯租到房子就會搬走。
想到這兒雌蟲心情就不太美麗。
他又開始糾結,是不是讓雄蟲住在自己家也可以接觸到别的雌蟲?
怎麼接觸?
難道要他牽線搭橋嗎?
蘭徹想着想着臉就綠了。
理智和情感永遠沒法完美地分開。
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栽了。
不過……或許有别的辦法。
一個更讓蘭徹心梗的辦法。
他其實最近一直在找适合沃斯的學校,小雄蟲沒有初級和中級文憑,要讀大學隻能插班借讀。
可那樣沒法擁有畢業證,說到底還是個文盲。
但讓沃斯從頭開始上學又實在不現實,不說他已經二十歲,沃斯那一腦袋精細的知識也根本沒必要去讀初級和中級學校。
因此蘭徹最近一直在騷擾自己的導師——機械大師湧泉。
他當初中途轉專業去讀了機甲戰鬥,導師差點沒打死他,現在“跪地求饒”十多天,導師才答應見沃斯一面。
蘭徹心裡發愁,導師一向鐵面無私,也不知道沃斯遭不遭得住。
要是别的雄蟲蘭徹是絕對不會把他推薦給湧泉的,那跟找死沒區别。
就算那雄蟲沒累死,也會被導師的毒舌摧殘到體無完膚。
但是湧泉有單招名額,雖然很多年沒動用過了,但蘭徹打算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成功了那可就垂直入學了。
下午三點,蘭徹輪休,他們一起去西部城區找到了那處房子。
那房主打開門還以為是兩隻雌蟲,沃斯緊緊地收着信息素,蘭徹看着他繃緊的脊背感到有些好笑。
至于嗎?
沃斯隻是不想被當成猴子圍觀。
他們在房子裡轉了一圈,蘭徹皺着眉,還是覺得這裡有點小。
“你們兩個住的話确實有點小,但是離軍部近啊!”
那雌蟲笑着,看起來也是一個軍雌。
“我是找到雄主了,雄主看不上這房子,讓我随便處置。”
“我要到雄主那裡去住,就想着把這裡租出去。”
沃斯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覺得這裡挺好的,小巧溫馨,關鍵是離軍部近。
蘭徹聽到這兒也有些松口氣,房主是隻已婚雌蟲倒挺不錯。
他回過神來又一陣心累,平時怎麼看不出來自己占有欲這麼強?每天盡想着獨占沃斯。
蘭徹深深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