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冰激淩杯放在桌上,往雄蟲面前推了推。
“嘗嘗,這家口味很不錯。”
沃斯為難的看着面前碩大的冰激淩,不知道怎麼下口。
三個球都太完美,而且太大了,感覺吃不完。
他視線落到雌蟲面前,眼睛一亮,試探道:“一起吃?”
蘭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喜歡吃甜食。”
軍雌怎麼能愛吃甜食呢?
沃斯眨眨眼,靜靜看着雌蟲。
“……”
蘭徹:“……”草,忘記自己在雄蟲這兒早就暴露了。
他耳根泛紅,輕咳一聲:“好吧好吧,一起吃就一起吃。”
雄蟲笑了,露着明亮的大白牙颠颠地去又拿了一個勺子。
主城正是夏天,店内冷氣開的足,他們待在舒适的溫度裡吃着甜絲絲的冰激淩。
沃斯覺得這生活再美好不過。
吃了兩口,蘭徹又提起勸雄蟲換地方住的事情。
“我回去再看看,可能會有新的房源挂出來。”雄蟲認真地答應,看來真的打算換個地方。
蘭徹放松下來,有一下沒一下挖着面前的冰激淩山。
“萬一半夜雌蟲暴亂找上你,那時候就為難了。”他話還沒出口,先把自己說難受了。
他們的情況特殊,等級合适的撫慰都是在床事中進行的,蘭徹不能想象那種情景。
冒出一點這種可能,他就嫉妒地手指頭發抖。
沒救了。
蘭徹平靜地想。
他對面的小雄蟲皺了皺眉。
“我不會理他們的。”他認真道。
沃斯本身簡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把他當雌蟲看的蟲子也不由得眼神一直往這邊瞟。
雄蟲膚色白淨中透着健康的暖色,黑發黑眸看起來是北系血統,身形修長,瘦削卻不顯單薄。
穿着簡單T恤,露出的小臂勁瘦有力,薄薄的肌肉微微隆起,是雄蟲最喜歡的程度。
于是他更被認為是一隻雌蟲,一隻特意鍛煉體形的心機雌蟲。
沃斯對視線有些敏感,他皺了皺眉。
蘭徹一頓,銳利的眼神看向四周。
軍雌氣勢極盛,眼神都帶着殺氣,仿佛一言不合就要過來幹架。
那些蟲子縮縮肩膀,默默地收回露骨的打量。
沃斯看得笑出聲:“你好兇啊。”
他挖了一勺橘色冰激淩球,含進嘴裡吃掉後習慣性嘬了嘬勺子。
淡色的唇被冰得水紅,摩挲着鐵器,很有用色|情的感覺。
蘭徹看得心頭一動。
“你不喜歡?”他若無其事地道。
雄蟲眨眨眼,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說道:“喜歡。”
蘭徹心裡一蕩,連忙吃了一大勺冰激淩冷靜了一下。
“知道了,快吃。”雌蟲轉移注意似的催促。
沃斯有些幽怨地看着軍雌。
挑起暧昧的話題卻又總是逃避,呵。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蘭徹說出那兩個字的。
一大般冰激淩最終都進了蘭徹肚子,沃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不舒服。
那個冰激淩杯真的超大個。
雌蟲拍拍毫無起伏的胃,以他的身體素質不用擔心這些。
沃斯又被雌蟲“挾持”着去了中心大廈,這裡遍地都是奢侈品,随便一件東西都價格不菲。
沃斯實在沒想起來自己有什麼需要買的,卻被蘭徹拉着掃蕩了一圈,一件又一件地送往家裡。
沃斯已經麻木了,他想的果然沒錯,雌蟲就是有購物癖,并且已經是晚期了。
他們從四五點一直逛到八點,以沃斯的體力都有些疲憊了,蘭徹才意猶未盡地準備回家。
雄蟲驚悚地瞥了一眼身後繁華的商圈,暗自決定以後還是網購吧。
實在太恐怖了,竟然比他打擂台還要累。
他們回家時屋子已經被包裝盒堆滿了。
Fuza一邊頂着死魚眼幹活,一邊對他倆翻了個白眼。
“歡迎回家,富有的兩位先生。”它陰陽怪氣道。
它的滿格電池都快被榨幹了!
這兩隻蟲子逛街就不能悠着點。
沃斯尴尬地說:“抱歉啊。”
蘭徹呼噜了一把小機器光溜溜的頭頂,進去洗漱去了。
小機器暈乎了一瞬,搖了搖頭繼續搬東西。
那是業主的配偶,它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