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想的那麼好。”蘭徹啞聲說道。
他撇過腦袋,不太敢去看沃斯纏眷的眼神。
沃斯傾身,捧着雌蟲下巴,吻上他輕微顫抖的唇。
含住輾轉厮磨,輕快地啄吻溫存。
沃斯微微擡起頭,拉着蘭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它覺得你很好。”
他眼神都仿佛含着溫柔的笑意:“你聽了這麼久了,應該知道。”
蘭徹老臉一紅,一把推開雄蟲,正襟危坐起來:“肉麻死了。”
沃斯絲毫不覺得哪裡肉麻,他看着雌蟲紅潤的臉頰,心裡美爆了。
蘭徹貌似這次真的有點羞,一路上都沒再說話,直到軍校耳垂都還是紅的。
“你不鼓勵鼓勵我嗎?”沃斯跟着他坐升降梯去訓練室,期期艾艾地問道。
蘭徹瞪他一眼。
雄蟲有些不滿足,貼着蘭徹站,手指黏糊糊地摳着雌蟲腰帶。
蘭徹被他纏地沒脾氣,一把拉過他作亂的手狠狠捏了捏。
“要是沒通過,我就把頭發剪了!”雌蟲威脅道。
沃斯扣了扣他的手心:“哦。”
“……今天也不給你看骨翼了。”雌蟲又補充道。
“嗯……嗯?”雄蟲震驚。
雄蟲不開心。
雄蟲發憤圖強!
“我一定會通過的!”沃斯鄭重地承諾。
蘭徹自己繃不住笑出聲:“好啦,開玩笑的。”
雄蟲惬意地抱住雌蟲的腰,下巴蹭了蹭他的額角。
蘭徹郁悶地戳戳他的側腰:“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沃斯笑着閃躲了一下,蘭徹眼睛一亮,遂不懷好意地看着沃斯。
沃斯輕咳一聲:“我進去了?”
蘭徹瞬間正經,把手裡的箱子遞給沃斯。
“我在這裡等你。”雌蟲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沃斯點點頭,提着箱子朝雌蟲揮揮手。
蘭徹看着雄蟲進去的背影,竟然破有種崽大不中留的感覺。
不過當雄主還是很合适的,雌蟲心裡暗道。
他坐在椅子上,乘着這段時間再次打開手環。
萊文向六殿下問了一些東西,早上就發了過來,蘭徹一直沒來得及看。
這幾周他也不是毫無進展。
沃斯這種現象以往也有那麼幾個,還都是B級以上的雄蟲,因此這個項目很受重視,不過百年來都沒什麼進展。
蘭徹發現他們嘗試過的治療手段就那麼一種,搜集匹配度高的雌蟲,不斷地挑撥雄蟲盤固的精神絲。
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
這種手段本質上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别說治本了,連治标都達不到。
雄蟲因為信息素沒覺醒而導緻精神絲盤固,怎麼可能單單挑撥精神絲就解決。
也不是沒試過從信息素下手,可就算有雄蟲願意嘗試藥劑和粒子刺激,無一例外全部都熬不過痛苦死在了手術台上,這條道路從此被封死。
畢竟高級雄蟲難得,還是抓緊時間讓他們留下雄蛋要緊,都死了怎麼行?
蘭徹擰了擰眉頭,打開萊文發來的文件。
看着看着,他臉上便恍然大悟。
……
沃斯提着箱子走進盡頭最大的訓練室,門大大咧咧地敞開着,裡面擺滿了各種零部件。
一隻比沃斯還要瘦削些的雌蟲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高級皮椅上。
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冷漠地看着進來的高挑雄蟲。
沃斯暗自抽了抽嘴角。
這怎麼越看越像某種地下黑貨交接場面。
湧泉看着雄蟲在自己面前站定,然後認真地彎腰給自己鞠了一躬。
湧泉:“……”
他眼皮一跳差點沒彈起來。
聽說這可是隻高級雄蟲,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總比那些脖子上長着糞球的東西強,湧泉對雄蟲的禮貌還算滿意。
“名字?”他高冷地問道。
“……沃斯。”
“年齡。”
“20歲。”
“為什麼來測試?”
沃斯一頓,為了找工作?
“蘭徹推薦我來,我自己也非常喜歡。”他謹慎地回答。
兩蟲子有來有往,湧泉差點把雄蟲家底都刨出來了。
他心裡對沃斯的态度還挺滿意,反正比當初蘭徹那吊樣強多了。
不過他面上還是一派冷淡,連一個點頭都吝于給出。
“看見那堆零件了嗎?挨個說出他們的名字和效果。”
湧泉指着地上四排少說上百個零件,對沃斯說道。
沃斯覺得松了一口氣,總算到重點了。
剛才那詭異的問答,他真怕自己不小心掉坑裡去。
湧泉話裡話外處處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