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裡降生了一對雙生子。
孩子的母親名叫方妙,聽說以前是在宮裡做事的,來到陽城做一些珠钗首飾的小本生意。
她自稱是個寡婦,丈夫病逝,一個人拉扯着孩子。
方妙容貌出色,性格也開朗,城裡總少不了給她說親的,都被她笑着拒絕了。
她的孩子聰明伶俐,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看。男孩叫方弘,女孩叫方瑤。
方妙有一身好手藝,養孩子雖稱不上富足,但至少溫飽沒有問題。
隻是好景不長。
孩子們五歲那年,方妙突染重病。
她本以為是場普通的風寒,休息一下就好了,但可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她走的太過突然,平時裡也未提及自己的親人,後事都是鄰居們幫忙料理的。
變故之下,兄妹兩隻能相依為命。
因為弱小,沒過多久,母親留下的居所被無良之人以各種名義霸占,兄妹倆便開始流落街頭。
他們變成了孤兒,也成了乞丐,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多後,有個自稱是他們姨母的女子來到陽城,在乞丐堆裡找到了他們,将他們接到了距離陽城很遠的林州。
自那以後,這對兄妹總算有了落腳之地。
他們的姨母名叫方婉晴,是方妙的姐姐。
據方婉晴所講,他們姐妹的雙親皆已離去。方妙年幼喪母後,其父便娶了其他女子,然後生下了方婉晴,方妙幾年後便早早入了宮,與家裡聯系甚少。
方婉晴是偶然得知方妙去了陽城的。
等過去尋她時,才知道如今已經是這副情況。
她想方設法尋到了兩個孩子,将他們接去了自己的夫家。
方婉晴的夫君李政是個開書肆的生意人。
他面相溫和,年近四十,生意在林州紮穩了腳跟,算是衣食無憂的人家。
李政是鄰裡街坊們都稱贊的老實人,聽聞他收養了一對雙生子後,街坊一邊覺得他心善,一邊覺得這也算是填補了他膝下無子的遺憾。
這對兄妹住進來以後,雖多少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但終究比淪落街頭要好得多。
此時這對兄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來也都随了母親的姓。
至于自己的父親,方妙生前不怎麼提起,他們也都默契的不問。
方瑤剛來李家的半年裡,比起哥哥方弘的謹小慎微,她的表現更像是七歲孩童應有的樣子。
雖然一開始是有些拘謹,但很快便跟這對夫婦親近起來。
方瑤對自己當前的境況很滿意。
她的姨人如其名,性格溫婉體貼,姨父也對自己照顧有加,時不時會給他帶一些小禮物。
有時她犯了錯,姨母本想嚴厲懲罰,卻在李政的勸說之下,将原有的懲罰變為了小小的懲戒。
那時候的方瑤,懵懵懂懂中已經把李政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可半年以後,李政在他的心裡變成了另一種樣子。
李政經常給方瑤帶一些禮物,方瑤問為什麼哥哥沒有,李政隻說,哥哥不需要。
他給方瑤禮物時,多會選擇四下無人的時候。
一開始隻是摸摸她的額頭,慢慢的會捏她的臉蛋,再到後面會時不時幫她整理衣衫,雖然衣服并沒有淩亂。
他對方瑤的行為愈發親昵,隻是那時候還勉強可以說成一種關懷。
可慢慢的,李政開始頻繁的将方瑤帶到無人的屋子裡,一邊給她禮物,一邊趁她沉浸在新玩意兒中時,緩緩觸摸她的身體。
真正讓方瑤開始不适,是某日從書房開始的。
他關了房門,說要與她玩遊戲,然後慢慢将她的衣服脫了下來。
方瑤雖不谙世事,但在那一刻,也隐隐約約覺察到了不對勁。
李政循循善誘的聲音,溫和的語氣,輕撫她身上的樣子,帶着一種她當時不理解的東西。
“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李政撫摸着她的臉,“要是阿瑤告訴别人,你跟哥哥就不能在這裡住下去了,懂嗎?”
方瑤一想到當初淪落街頭的樣子,心裡便開始惶恐。
她不想被野狗追着跑,不想吃别人剩下的食物,也不想再感受那種無家可歸的絕望了。
她沒有回答,但她畏懼的神色讓李政滿意。
再到後面,李政愈發頻繁的與她玩着這樣的遊戲。
方瑤不喜歡這樣的遊戲,可又害怕自己跟兄長會再次淪落街頭,便隻能這樣忍着。
看着眼前這個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感受着自己衣衫内從未示人的皮膚被他的手無數次撫摸,方瑤開始有了躲避李政的念頭。
她慢慢的不再親近李政,卻阻止不了李政對他的所作所為。
起初,她對李政的不親近是出自本能。
直到有日,姨母與李政閑聊之際,疑惑為何方瑤慢慢的對李政有所疏遠時,男人溫和的笑道:“阿瑤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别,學會避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