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有過,袁子儀有過,張以淵也有過。
她雖然有些緊張,卻也在心裡告訴自己。
給他吧。
給自己喜歡的人。
即使身體抗拒,也比被别的男人糟踐好。
陳瑤将衣服稍稍拉了下來,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
鄭思望着她,壓抑着沖動,慢慢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陳瑤一愣。
“鄭思曾經是公主的面首。”他目光深沉,“如今,想做公主的男人。”
陳瑤望着他,雖還是不懂這與面首有什麼區别,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鄭思看得出她的困惑,卻還是因為她的點頭,心口更多了幾份想要她的焦灼之感。
但男人還是壓抑着自己的沖動,輕吻了下她的面頰後,低笑着說:“鄭思是第一次,公主不要嫌棄。”
陳瑤耳根一紅,輕輕點了點頭,正準備裝腔作勢的說幾句,就被對方壓在榻上,再次吻住了唇。
“瑤兒。”他放開陳瑤時,看着她的雙眸,第一次這樣叫對方。
陳瑤也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雖不習慣,卻也不排斥,就這樣望着鄭思,沒有多說什麼。
她簡單的反應極大的取悅了對方,也讓對方的呼吸微微重了些。
接着迎來的,是她從未經曆過的一夜。
身心被對方牢牢占據,把身體完全交給了對方。
夾雜着痛與愛,情與欲的綿長一晚。
***
清晨,鄭思看着榻上那抹紅色,明白了昨夜對方為何會那般緊張。
陳瑤看着那抹痕迹,帶着不适從榻上做起來,慢悠悠的說着準備好的說辭:“本宮來月事了。”
她不想讓鄭思覺得,是不是袁子儀有什麼問題,也不想對他解釋太多。
李政帶給自己的過去,她不願再提。
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意外。
自己的身體絲毫不排斥這個人。
她也未曾想到,自己會像尋常女子一般,體驗了一晚男女之愛。
這男人還不錯。
可一想到和親,一想到要被送去給一個陌生殘暴的男人,陳瑤便覺得她被拉入了地獄。
心裡的恐懼感也前所未有的大了起來。
鄭思今夜之前雖沒有過女人,卻也不傻。
公主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雖不知道袁子儀為何沒有碰她,卻也知道她這樣說,定是不想提的。
不提,便不問。
當下,他隻覺得心疼。
公主未經人事,或許在昨夜以前,根本想象不到男人壞起來會有多壞。
也根本理解不了,她的兄長,是在把他往多可怕的深淵裡推。
皇室尊貴的公主,榻上讓男人沉迷的美人,到了那裡,隻會被人觊觎,霸占,當做獵物般迫不及待的享用。
“鄭思。”對方突然輕聲喚了自己一聲。
陳瑤背對着他,低聲問道,“男人會用什麼法子,折磨女人呢?”
她的聲音裡,是少有的畏懼。
陳瑤有些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身體對男人多有抗拒,隻有鄭思才是例外。
一想到身體會被鄭思以外的人,被粗暴的男人占有,在真正經曆了人事後,這種原本的不安感化為實感,變成了發自内心的害怕。
男女力量懸殊,她若不肯,會被怎樣對待?身體又會是怎樣的痛?
陳瑤不敢想象,也對陳弘愈發厭惡起來。
真是自己的好哥哥。
陳瑤正困于這種思緒中時,被鄭思輕輕拂弄了下額間的碎發。
“公主容貌出衆,男人疼惜都來不及,又怎會折磨?”
“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嗎?”
陳瑤擡眼與鄭思對視,直言道:“若世間男人待女子都如你這般,哪還來的污濁之人。”
她知道鄭思說的是寬慰之語,畢竟決定和親的是自己。
“我這般?”鄭思輕聲重複了下。
陳瑤望着他,心裡想着,要不就說些真心話吧。
今天,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鄭思在等她的回答,但先等來的,卻是她主動的相擁,然後是熱情的吻上自己。
鄭思喜歡她的主動。
不論她今天到底視自己為面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
“也就是你,能碰得了本宮的身子,還不令人反感。”
陳瑤望着他,第一次決定對别人說起多年前的經曆。
“我小的時候,被自己的姨父做過猥亵之事。等大了以後,每次被男人碰觸,都會想到那些事情,然後厭惡的要死。”
鄭思聽到她提起過去這段事情,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心疼之感。
是一種想安撫,都不知該從何着手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