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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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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

溫如初剪着手臂,立在樓梯口,桃花眼仰望佳人,笑意熏熏,“我來遲了些,等急了吧?”

蘇绾搖搖頭,弱柳扶風般扶着廊柱,“念哥哥,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是有一點久。”溫如初趸上樓梯,踱步蘇绾面前,順勢攬住腰束,耳鬓厮磨道:“自納征以來,将近倆月未見,你想不想我?”

蘇绾羞澀垂眸,兩頰紅雲融融,“嗯。”

才子佳人登對,養了在座賓客的眼。高談闊論的公子哥,見了登科狀元,自然相形見绌。旁邊作陪的美人,欽羨他潇灑不俗,亦忍不住頻頻抛媚眼。

一時間,一雙妙人成為酒樓目光專注的焦點,竊竊私語的對象。

然而,在衆多投射而來的豔羨視線,與啧啧贊歎聲音包圍下,蘇绾感覺到身後一道獨特的冷戾目光,伴着若有似無的嗤笑,讓她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她掙脫開束縛,佯作羞怯,“這裡人多,進屋再說。”

溫如初剪着一條胳膊,捏了捏蘇绾的鼻尖,勾唇道:“怕什麼?滿京城皆知,你是我溫如初的未婚妻。不日裡,我就要娶你過門,哪有這許多顧忌?”

話雖如此,溫如初還是牽着蘇绾的手,一同步入雅間,留無霜在一旁伺候,小二開始傳菜。

案邊坐着京衛指揮使時楓,不知是不是餓壞肚子,還是别的什麼原因,讓他有點不耐煩。男人臉色微青,一杯接一杯豪飲。

溫如初起初一愣,很快鎮靜下來,月白袍子一甩,桃花眼眸彎了彎,“今日真是難得,什麼風吹來榆白?”

時楓舉着青瓷酒盞,掀眸瞭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為兄記得,納征那日,有人信誓旦旦承諾醉仙樓一聚。我在家沐浴更衣齋戒兩個月,也沒見到請柬模樣,隻好自己厚着臉皮來了。”

“抱歉抱歉。”溫如初引蘇绾落座旁邊,自己坐在時楓對面,笑眼睇他,“我一直想着你呢,帖子下了幾次,都被貴府仆從擋了回來,言将軍忙于應酬兵部尚書和五軍都督,無暇赴我小小侍郎的宴席。撿日不如撞日,今兒個正好與榆白一醉方休。”

他親自設局攔截溫如初,抓住空暇先到一步,就為見蘇绾一面。在沒弄清楚那瘋婆娘胡亂瞎搞的原因之前,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是直面溫如初。

三人坐在一處,彼此各有心事,沉寂半晌也無人說話。

酒過三巡,溫如初放下酒盞,“我今天遇到一件奇事,榆白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時楓捏着酒盞不言語,鼻腔“哼”一聲敷衍了事。

溫如初道:“禮部徐尚書的小兒子徐引,任正五品太常寺少卿。徐尚書奉旨典選浴蘭節供品祭祀,下放給太常寺責辦。誰知徐引貪墨朝廷供銀,轉手上交一批腐爛果品,殘次香供,被司禮監的太監抓個正着,召錦衣衛送進诏獄。徐尚書心疼兒子,一早找上我的門,要我拿着供銀賬目,去诏獄監管對賬。”

實際上,徐尚書最初拜求的人,并非溫如初,而是京衛指揮使時楓。因錦衣衛隸屬上直衛,原則上來講,受京衛指揮使管轄。

時楓替徐尚書指條明路,供銀曆來由戶部禮部共同監管,賬目出了問題,應由兩部聯合監察,防止錦衣衛單方面誇大其詞,暗箱操作。

徐尚書如夢初醒,對時楓感激不盡,拜了又拜。這才坐着轎子拐去戶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求戶部侍郎溫如初救命。

時楓冷冷道:“徐引乃庸才,人贓并獲,有何好申辯?想必這過堂審問也索然無味,不值一提。”

溫如初挑眉睐他,“急什麼,這隻是開場,後面的戲,精彩紛呈,管保你叫好。”

他繼續說道:“我到了诏獄,錦衣衛鎮撫使正審問徐引。那徐引纨绔子弟,受不得刑罰,一鞭子下去全都招了。原來他同徐尚書一房小妾私通有染,小妾唆使他貪墨供銀,一來中飽私囊,二來假若東窗事發,隻将責任全部推到徐尚書身上,反正老子護犢子,總不會眼睜睜看兒子送死。他二人計劃天衣無縫,可惜小妾看錯男人,機關算盡,反送了卿卿性命。”

這結局倒是讓時楓始料未及,以為不過是一出“貪心不足蛇吞象”,未曾想結局卻是“算伊渾似薄情郎”。

時楓停杯一問:“徐尚書知否?”

溫如初掀眸涼涼睇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最毒婦人心,焉知枕邊人是否同床異夢,與你一心齊?保不準表面曲意逢迎,暗地勾引奸夫,意圖謀财害命。”

時楓歎道:“徐尚書兢兢業業,為國家社稷殚精竭慮,卻落得晚節不保,子弑父,妾叛夫下場。所謂紅顔禍水也。”

趁着他二人閑聊,蘇绾細細琢磨一番,溫如初約她見面,必是準備着過問大理寺獄一案,隻是眼前被時楓的突然出現所阻擋。

按着溫如初的性情,絕不會當着外人的面,對她色厲内荏地審訊。今日這局“鴻門宴”,恐要流局。

她須前方引導惡鬼,一步一步掉進陷阱。

“紅顔禍水,說得不錯。”溫如初伸手攬蘇绾的肩膀,半個身子湊近,暧昧道:“绾绾絕不會這般對我,是嗎?”

蘇绾下意識地側身一躲,差點跌下凳,慌慌張張坐正,擡手又打翻酒盞,沾染一身糯米酒腥。無霜見狀,趕緊拿出絹帕,跪在地上給蘇绾擦拭。

溫如初觑着她的窘迫,剪了剪桃花眼眸,伸出素白手指,勾起蘇绾的下颌,看了又看,“绾绾有些心不在焉呐。”

放下手,熏風解愠道:“是因為我最近冷落了你嗎?”

蘇绾星眸一滞,萬般情緒湧上心頭,似有難言之隐,突然伸手推開溫如初,神色悲戚道:“绾绾有罪,绾绾對不起念哥哥。”

溫如初微微驚詫,勾唇道:“你怎麼了?”

“十多日前,绾绾喬裝打扮,街頭擺攤算命。被時将軍抓捕入獄。獄中绾绾不思悔改,沖撞前來探視的母親,迫不得已寫下悔婚書。”

星眸含淚,凝望溫如初,“念哥哥願意原諒绾绾,绾绾無以回報,唯有今生今世不舍分離。”

時楓冷眼睇着他二人暧昧,牙齒咬得緊緊,恨不得掀翻桌案。又聞佳人哭斷柔腸,然而扶乩一案已撤銷,大理寺呈報三司,未留半點案底。她竟然主動揭開傷疤,究竟為哪般?

“既然你自己提起,那我倒要問你一句。”溫如初攥住蘇绾的手腕,“你冒着被抓的風險,假扮算命先生,街頭行騙攬财,意欲何在?”

蘇绾頭埋得很低,“绾绾……心思無他。”

“绾绾,其實你不想同我成親,對不對?你的目的隻有一個——逃婚。”

“我沒有。”蘇绾咬着灰白嘴唇,細細吐出幾個字。

“真的沒有嗎?”

“我可曾虧待過你一分一毫?我甚至跟蘇家提出廢止嫁妝,彩禮翻倍。”

“你告訴我,你要錢做什麼?嗯?”

蘇绾掙紮着抽回手,揉搓泛紅的手腕,目光幽怨凄婉,“念哥哥,你好兇啊。”

無霜跪倒在地,哭道:“姑爺,你冤枉小姐了,小姐她從未想過離開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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