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沒錯,他昨天是沒忍住,不過她不也迎合得挺好的?
半寒挑眉這時從床上起身,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光着腳下床。穿着睡衣走近怼了他一早上的安恩暖面前。
他身形高挑勻瘦,穿着高端絲綢睡衣顯得異常修長玉立,反正就是好看得安恩暖在心裡不得不承認半寒确實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半寒雙手插進睡褲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盯着矮了他一個頭的安恩暖,鳳眸裡染上玩味,接着附在她的耳邊刻意用啞聲說道:“我就是這麼不要臉。上了——你又能怎樣?”
說完,半寒從安恩暖的耳邊擡起頭來似乎刻意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房間離開。
安恩暖沒想到她這麼狠狠罵了半寒一頓,他就輕飄飄的隻回了她一句他就是這麼不要臉?
不對,他後面還說了:上了,你能怎麼樣?
隻是後面那句他說得比前面那句輕,她一時沒怎麼聽清、沒及時反應過來。
看見半寒走,安恩暖的視線也跟着他轉,看着他往房間門走去的背影,看他打開房間門接着門被關上,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她眼前。
半響後,房間裡才響起安恩暖氣得七竅冒煙扯着嗓子吼的一句:“半寒,我要跟你離婚。”
半寒走後安恩暖才想起來,她自己今天早上醒來就跟他對着幹的真正目的。而半寒那句睡都睡了你能怎麼樣,徹底激發了安恩暖的鬥志。
而離開安恩暖房間的半寒,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換衣服漱洗,壓根沒聽清楚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門外,安恩暖傳來的聲音内容。
安恩暖大聲吼要跟半寒離婚,最後卻半天沒等到回應,緊接着她的心裡就開始有些後悔,開始有些發憷。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半寒曾經說過,她要是再敢跟他提‘離婚’兩個字,他就把她剁了喂狗。想到這裡,安恩暖的心開始吊着,心跳聲開始“咚咚”的垂着她的胸口。
安恩暖覺得自己昨天真是受了刺激太大喝斷片了,今天才敢對半寒沒頭腦不顧一切的撒酒瘋!
對付半寒,安恩暖以前通常都是點到為止的刺激,那怕有時候生起氣來問候半寒祖宗十八代都是有分寸的下口。
她不确定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沒有被半寒聽到,所以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去打開房間門看看半寒是否在外面。
房間門被推開一條小縫隙,安恩暖探眼瞧了瞧外面直直的走廊上竟然空無一人,接着又看了看對面彎曲的那條走廊,半寒就住在對面彎曲的走廊房間裡,見對面房間門也沒發現半寒的動靜。
安恩暖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雖然安恩暖沒有親眼看見半寒S過人,但是她也不想得罪半寒那個亡命之徒,她要是明擺着跟半寒唱反調,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還是想想别的法子怎麼跟半寒離婚。
“呼!”安恩暖在檢測了一番,确定外面沒有半寒之後,才回到房間關上門深呼出了一口氣。
沒有人知道,安恩暖跟半寒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恐懼感。
雖然安恩暖沒有親眼見過半寒S人,但是她見過半寒渾身是血,帶着傷回來的樣子。
她想,如果半寒不是那種專幹見不得人勾當的人,也不至于經常落得那副德行還不敢去醫院。
安恩暖回想起昨晚自己在同學聚會喝了許多酒的事情,也想起了該給瑪莉打個電話謝謝她昨天晚上送她回來。
瑪莉的電話在安恩暖呼出數次後才接通,那邊傳來瑪莉睡腔濃重的聲音:“喂?”
電話接通,安恩暖也猜想瑪莉這個時間段肯定還在家裡睡覺,瑪莉一般是個夜貓子,晚上睡得晚,白天起得晚。
但安恩暖聽到瑪莉的聲音,便說道:“瑪莉,昨天我喝了很多的酒,謝謝你把我送回來。”
安恩暖天天都要打掃衛生,她怕一會兒自己重操舊業,就忘記了給瑪莉打電話感謝她送她回來。
雖然昨天的經曆,的确讓人痛徹心扉,但是喝了那麼多酒,痛也痛過,哭也哭過了。她也知道這一切怪不得任何人,怪隻怪她對江淮北依舊抱有的執着,和已經嫁給半寒的無奈。
聞言,電話那頭傳來對方“呵呵”兩聲異常的冷笑。
接着安恩暖聽到電話那頭瑪莉繼續帶着睡腔口音說道:“暖暖,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記得昨天晚上是半寒帶你走的?”走的那叫一個威風八面。
“半寒?你說半寒帶我走的,我怎麼會被他帶走?”安恩暖聞言驚住了,有點不敢相信瑪莉說的是不是真的。
瑪莉:“沒錯,他不僅帶走了你,還在你的指示下,砸了我最驕傲的一次親自舉辦的同學聚會。讓我一個晚上虧損了近五十萬RMB。”
安恩暖:“……”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砸了什麼?讓你賠了五十萬?”還是她指示半寒幹的?安恩暖覺得這個信息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來。
想不起來昨天離開同學聚會現場之後,她獨自一個人喝了大幾瓶香槟,後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她是一點也記不得了!
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被瑪莉發現送了回來,然後被半寒乘機沾了便宜,他早上被她逮個正着還死不認賬。
沒想到瑪莉居然會說昨天是半寒接她回來的,而且半寒還在她的指示下砸了昨晚的同學聚會?!
“我帶着半寒去砸了同學聚會?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幹那種蠢事情?”安恩暖說什麼都不相信和承認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邊瑪莉聽到安恩暖的話後,說道:“算了算了,區區五十萬就當是給昨天心情不好的你擦屁股的好了!”
“按照正常來說,你是不會那麼幹的。”
“隻不過是,昨天你一時沒控制好你體内的洪荒之力!”瑪莉的睡腔稍微輕了些,在電話裡像是翻了個身繼續說道。
畢竟,回想起昨天晚上安恩暖的所做作為,瑪莉是永生難忘。
當着衆人的面,安恩暖是親自指使着半寒那個惡魔砸了同學聚會的所有物品,讓所有人都在驚吓當中記住了他們這破壞力十級的極品夫妻二人。
但可惜的是,瑪莉沒想到安恩暖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記了,還忘得一幹二淨,不過她也知道安恩暖昨晚肯定是喝斷片了!
“瑪莉……你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嗎?”聽完瑪莉的話,安恩暖聽出來瑪莉這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她也不認為自己會是那種人啊!于是試探性的問道。
“要是我瑪莉開玩笑的,我的父親不給我零花錢。”那邊瑪莉聽完安恩暖對她所說的話質疑,于是發毒誓回道。
安恩暖:“瑪莉……你别詛咒自己!”
最後安恩暖挂了電話,她突然有些茫然,難道她今天早上真錯怪半寒了?昨晚,難道真是她舔着臉,去勾.引半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