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踩着高跟鞋走到半寒的車旁。沒見半寒的助理在車裡等候,興許是去了别的地方透氣去了。
半寒的車門也鎖着,原本安恩暖想要上車躲起來靜一靜也泡湯了,但好在這次蕭青青真的沒追來。
手上的傷口安恩暖知道傷口不深,最多流完了熱血傷口就會冷卻停止流血,所以她也并不在意處理傷口的事情。
進不去半寒的車,安恩暖一時間也找不到别的地方去,不想回去壽宴的别墅,索性就靠着半寒的車等待,等待半寒什麼時候來開車回去。
安恩暖此刻的心情,大概隻有經曆過同樣事情的人才能理解,眼睜睜看着自己執着等待過的東西,變成别人擁有的東西。
而剛才那個擁有了她一直執着着的東西的人,還在她的面前炫耀!
……
安恩暖靠在半寒的車前等了差不多一夜,最後蹲在了車門口靠着車睡着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安恩暖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才醒了過來,看到半寒正冷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半寒隻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便移開眼,顯然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臉色。
安恩暖見狀:“……”她想半寒估計是覺得,她這樣的行為是在自讨苦吃吧。
昨天晚上這裡風大,一晚上都沒蚊子,那怕現在是夏天又在山上,其實除了蹲得辛苦點,她睡得還挺香的。
安恩暖見半寒終于出來了,敢情是要開車回家了,所以也從自己蹲的車門前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安恩暖覺得雖然有些腿麻。昨天安恩暖是将高跟鞋脫了,扔到一邊才蹲下睡着的,雖然腿麻但是也沒什麼大礙。
“現在走吧,我還得上班,再不回去估計要遲到了。”安恩暖站起身後,見半寒對她沒有說話的欲望,于是優先開口了。
安恩暖看到半寒身後跟着助理,助理見安恩暖從車門前站起來說話,首先是意外的下了一跳,接着問道:“少夫人,您昨天是在外面宿了一夜嗎?”
安恩暖聞言,忽然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
助理聞言,同情的看向安恩暖,接着說道:“那我立馬開車送少夫人回去休息。”
安恩暖聞言,嘴角勉強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點了點頭。
安恩暖本來想要不要先去别墅給外公打個招呼再走,但是卻聽見半寒拿起電話在打電話,說着“找到她了,在我車旁。”
安恩暖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表,早上五點,這個時候想來外公還在休息,半寒打的電話想來也是告訴外公别墅裡的人她在他的車上。
助理驅車離開外公的别墅,安恩暖上車就補覺,也沒管自己身邊坐了半寒這個冷面閻羅,睡得昏天地暗。
安恩暖想她今天還要上班,要跟手術,昨夜熬了大半夜現在得養足精神。
從外公的别墅開車回到C市,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但是車到了别墅安恩暖卻沒有被喊醒,而是被冷面閻羅半寒直接抱進了别墅。
助理看到這一幕,首先是驚呀得張大了嘴巴,最後覺得他家CEO雖然平時在公司公事上就跟閻王一樣冷酷,但在家對待少夫人可真是溫柔體貼!這該叫,閻王的溫柔?
但随後助理又覺得CEO的行為有些雙标,夫人醒着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副冷臉相對的樣子,怎麼睡着了才對夫人表現得這麼溫柔?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
半寒将安恩暖抱進了别墅,再一路抱到安恩暖的卧室,最後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被半寒大力一把扔的安恩暖卻依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被扔到床上翻了個身調整姿态舒服的沒有半點被扔醒的迹象繼續睡。
而半寒扔下安恩暖之後,也冷漠的轉身出了主卧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半寒回到房間,躺在卧室裡的床上,回想起昨夜帶着安恩暖去參加外公的壽宴,老頭子給他引薦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讓安恩暖在三年前的婚禮上準備逃婚的野男人。
“安恩暖,你休想逃離我。”半寒躺在床上,盯着床頂素白的天花闆,嘴角擒着一抹冷冽,呐呐言道。此刻在他的眼裡天花闆早已不是天花闆,而是一塊浮着當年安恩暖氣得他吐血場景的熒幕。
從外公那裡回來别墅大概早上六點左右,而安恩暖睡到早上八點被身體幾年下來養成的自然生物鐘叫醒。
自然醒的安恩暖,睜開眼時還在想着今天又是打掃衛生的一天,但是轉瞬又覺得那裡不對勁?
最終,安恩暖想起來了她現在是有工作的人了,她現在的工作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想到自己如今有工作了,安恩暖就躺在床上側頭去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鐘正好指到了八點,同時還剛好響起了早上八點的鬧鐘聲。
“啊!!!”安恩暖尖叫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說道:“我要遲到了!”
慌忙急火的下床找拖鞋,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拖鞋,隻看到自己昨天穿過的高跟。醫院上班時間是八點半,安恩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去上班就要留下遲到的污點。
安恩暖知道找不到拖鞋幹脆不找了,赤腳奔到洗漱間就開始梳洗,不過安恩暖突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昨天為了參加外公生日宴會被化妝師花的妝容,還有她身上還穿着昨晚的晚禮服,她絕望的閉了閉眼。
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裡離醫院開她的蘭博基尼去,如果不堵車的情況下保守估計也要二十多分鐘,她還要卸妝換晚禮服……
當安恩暖從房間裡勉強湊合着洗臉刷牙,花了淡妝換好衣服出來,一看手表已經八點二十,安恩暖才終于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十分鐘,安恩暖覺得除非自己有分身術,否者絕對不可能按時去到醫院的。
從房間出來,安恩暖拿着手機,打算給江淮北發個信息請個二十分鐘的假,避免她去晚了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安恩暖拿起手機,才想起她已經沒有江淮北的聯系電話了,她存的是江淮北曾經十年前的老号,現在他回華陸肯定已經不用從前的手機号了吧!
想到江淮北換号了,安恩暖洩氣的放下手機。早上醒來安恩暖就覺得肚子有點餓,現在想到反正要遲到,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趕去醫院。
下了别墅二樓,安恩暖往廚房鑽去,卻在廚房的門口頓住腳步,因為她在廚房的門外就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安恩暖奇怪别墅裡從來除了她沒人會做飯,半寒是那種甯願餓死也不做飯的人,怎麼廚房裡會飄來熟食的味道?再說,都這個點了,半寒應該都去公司了。
想到家裡有可能進賊了,安恩暖在廚房外抄了一根鋼管扛在肩上,這根鋼管是上次瑪莉救她時拖來沒帶走的。
安恩暖舉起有幾斤重量的鋼管,小心翼翼的往廚房門走去,潛伏在廚房門口,安恩暖扛着鋼管伸頭朝廚房裡打探情況,結果看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忙碌身影。
“半夏?”看着身影,安恩暖意外的叫出聲。
廚房裡聞聲,側身轉過來一個長相秀麗的少女。
“表嫂,你幹嘛呢?拖着鋼管,是想打我?當賊抓?”少女轉過身來,一張清秀脫俗的小臉帶着笑和疑問盯着安恩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