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回到瑪莉的城堡,用手機給醫院人事部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一段時間假,人事部對安恩暖請假安排的效率好的驚人,很快就批準了,也不用她去醫院寫請假單,隻是囑咐安恩暖早日安全的回醫院。
而安恩暖走後,半父半母對半寒的一番明暗勸慰,半寒最終滿臉冷漠的拿着車鑰匙一腳油門轟出了别墅。
至于半寒的目的是不是出門追安恩暖,半父半母不知,但今天他們又從新認識了自己的兒子,原來兒子也需要疼愛。
……
一段時間後,C市的氣溫逐漸轉涼,樹葉也越發枯萎黃落,就連偶爾想要外出也得加件衣服防冷,畢竟已經入了秋。
安恩暖呆在瑪莉的城堡之中,看着飄着黃葉的窗外,暗自感歎自己簡直躲得快要發黴了!
每天為了不讓自己無聊,安恩暖把瑪莉的城堡上下清理了一遍;然後就是像逛菜市場一樣把瑪莉城堡裡的每一間房都逛一遍;她還把瑪莉買回來給她解悶的醫書看了兩三遍……
這樣的日子持續過到了第三個月,安恩暖實在安奈不住了!她也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于是拿着她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拿着防寒的風衣,離開了瑪莉的城堡。
安恩暖決定了,今天去找半寒,不成功便成仁!
這三個月,安恩暖并不是老老實實的躲在瑪莉的城堡,她複印了十份離婚協議書,請了九個人去幫她把離婚協議書拿給半寒簽字,她支付他們高額的跑腿費,但結果就是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是滿身是傷的跑回來,白白讓她賠償了無數醫藥費,所以這段時間她除了沒工作沒收入以外,還欠了瑪利一屁股債!
不過幸好,那些跑腿的還有點道義,沒出賣她告訴半寒她的行蹤。但是,她始終還是要自動送上門了!
安恩暖來到半寒的公司,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踏入半氏集團,但卻是她第一次用僞裝混進了公司内部。
安恩暖找了一個半氏集團的清潔工阿姨,告訴了阿姨自己的被渣男丈夫如何渣的慘狀,當然為了穩穩的博取到同情,她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安恩暖最終如願赢得了阿姨的同情,然後果然清潔阿姨答應了幫她進入公司内部。
半寒的公司簡直跟軍營一樣銅牆鐵壁的嚴格,所以安恩暖就隻能裝扮成了阿姨的女兒,讓阿姨裝病騙過保安赢得保安的同情心,讓她這個冒牌女兒代替阿姨去上班。
安恩暖進入公司内部後,找了個機會上了半寒的辦公樓層,裝作打掃衛生,暗自卻是在找能讓半寒不知不覺中簽了跟她的離婚協議書的辦法。
然而,在半寒辦公的樓層,安恩暖好幾次都看見了半寒的身影,吓出了好幾身冷汗,但好在半寒并沒有發現她。
三個月不見,安恩暖再見到半寒第一眼時,他正領着一幫股東從會議室出來,滿臉依舊冷酷仿佛别人欠他幾個億的表情,就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一樣!
安恩暖躲在暗處看着這情況不僅搖了搖頭,半寒這個男人,永遠都被黑色籠罩,黑色頭發,黑色表情,冷酷得不近人情!
還有一點,安恩暖看着就忍不住吐槽,這都秋天了,外面的人偶爾冷得要穿兩件衣服防寒,半寒還依舊一套黑色薄款九分西裝裝逼!
其實安恩暖覺得半寒上半身倒是沒什麼可吐槽的,西裝裡面的内搭從夏天的白襯衫換成了秋天應季的黑高領秋衣,這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腳下,九分西褲配皮鞋,露着半截腳脖子和腳踝。
安恩暖知道半寒從小就臭美,經常要風度不要溫度,結果從小就患上了老寒腿,基本每年秋冬天都會遭幾次老寒腿的罪。
但奈何半寒這個人,就愛裝逼成性,不願愛惜自己的老寒腿!
安恩暖看着半寒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腳脖子和腳踝因為天氣原因物理反應變得通紅通紅的,就知道,目測半寒那個男人過不了幾天肯定會被老寒腿找上門整治整治他這裝逼的習慣。
心裡吐槽完半寒的穿着,安恩暖同時也看到半寒身邊沒有一個人不對他畢恭畢敬,所以安恩暖分析,那些人跟她一樣肯定也懼怕半寒這個冷酷的魔鬼!
所以安恩暖的結論是,半寒這個惡魔不僅在家裡是個變态,在公司怕也是個變态!
……
在半氏集團半寒辦公的樓層卧底裝了清潔工一天下來,安恩暖并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那種能讓半寒不聲不響簽了跟她離婚協議書的途徑更是沒找到。
反而,在打掃衛生時被清潔工的頭頭莫名刁難累得半死,讓她不得不躲進洗手間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辦公樓層可比家裡的别墅和瑪莉的城堡還複雜難打掃,而且這裡的清潔工頭頭□□理,還是個要求極高吹毛求弊的貨,安恩暖這一天下來很多地方都被叫去重複打掃了兩三次。
“累死姑奶奶了!”安恩暖坐在洗手間一間馬桶蓋上,長舒了口氣道。
而此時外面正傳來兩個上洗手間的女人交談聲:“唉,你聽說沒有,我們樓層今天來了個漂亮女清潔工,還被衛生部經理為難了一天呢!”
“啊?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還不知道嗎?那個衛生部經理是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又垂涎已久我們半總裁,聽說她們家還是公司最小的股東之一,當初就是為了親近我們半總才委身來半氏做衛生部經理的。”
“她可是仗着自己的職權,手下員工都是找的大媽級别的,這次突然冒出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清潔工在我們樓層打掃衛生,她當然坐不住了。不過那個年輕的女清潔工還挺能抗的,被為難了一天,硬是一聲都沒吭。”
“奇怪,那個女清潔工,怎麼說是突然冒出來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别的員工群裡聽說的,這個女的是一個清潔阿姨的女兒,那個阿姨生病了讓她女兒來頂替她上班,要我說,那個老阿姨怕是特地給她女兒預謀的這麼個機會吧!”
“哦……原來如此,還真挺戲劇性的!”
“嗨,誰讓我們半總是個人間極品,還是個黃金單身漢,不說一個外來的清潔工女兒,就是我們公司内部,有些人對半總略微起點心思都會被那個衛生部經理視為情敵,鬥來鬥去的呢。”
“哎呀,别說了,免得一會兒讓人聽見,我們先出去吧。”
“好,走吧…”
安恩暖穿着清潔工制服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聽完兩個女人八卦的消息,内心一陣好笑,那個衛生部經理這點為難算什麼?
他們是沒見識過半寒那個變态為難人的手段,那個衛生部經理跟半寒比起來,段位差太多了!
其實安恩暖也不知道為什麼,半寒當初娶她一定要隐婚,就好像跟她結婚見不得人一樣!
雖然當初她也贊同隐婚這個決定,因為她當初一直都在等着江淮北,以為她跟半寒的婚姻隻不過是一場逢場作戲,但沒想到最後卻是假戲真做了!
而且,安恩暖到現在都想不通,半寒為什麼一直死活不願意跟她離婚!
難道,真是因為當初結婚時,她氣得他吐血,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在報複她,三年了,她活得那麼痛苦,難道他還沒報複夠嗎?
還是因為,十多年前,她被半家收養後,搶走了他父母對他的寵愛?!
想來想去,安恩暖感覺自己有些頭疼,幹脆甩甩頭不去想了,因為打掃了一天也怪累的,幹脆趴在馬桶上睡會兒。
然而此刻,整個半氏集團的總裁辦公樓層都在因為安恩暖出現在半氏集團總裁樓層打掃衛生的事情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太大成為第一個被公司CEO砍的員工。
“人呢?”半寒陰郁着整張臉,問着整個總裁辦的人。
而總裁辦的所有人,沒有一人知道安恩暖的下落。
說來挺巧,半寒無意聽到有人談論今日在總辦樓層打掃衛生的女人叫安恩暖,是一個清潔工阿姨的女兒,來公司頂班的。
起初他無意瞟到一個跟安恩暖身影極為相似的女人,以為隻是他眼睛花多心了,但在讓助理調來監控錄像之後,才發現是他大意了!
她倒是有種,居然還敢來他的公司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