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寒聞言,神色驟寒的一把将安恩暖拉近懷裡,他的一隻手扣住安恩暖的雙手,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去噙住她的雙唇,舌尖猶如猛蛇一般撬開她的唇齒,鑽進她的口腔裡一番侵略。
安恩暖的嘴裡還殘留着牛奶和牛肉的味道,而半寒也絲毫不嫌棄的用舌頭替她洗牙,把她嘴裡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牛肉翹進自己嘴裡。
安恩暖被半寒禁锢得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對自己動嘴,心中鄙視半寒連她嘴裡的牛肉都不放過,他也不嫌惡心。
最終半寒帶着懲罰般啃咬安恩暖唇瓣的吻,在她嘴唇有了浮腫的迹象才被他松開。
安恩暖像是一個布偶任由半寒抱在懷中蹂躏,因為她知道反抗真的沒用,雖然她的雙手在他投入吻她的時候已被半寒輕輕松開了,但是她知道隻要她敢反抗,半寒能重新把她的雙手扣得死緊。
半寒的唇離開之後,安恩暖才松了口氣,但也看到了他猩紅的眸子,他的眼眶濕潤的紅着,而她的心口卻微微的發緊。
半寒鳳眸泛起淡淡迷離的憂傷,靜靜的盯着像隻布偶般被他摟在懷中不掙紮也不反抗的安恩暖。
安恩暖的眸子很冷靜,冷靜得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而此刻半寒的眸子卻有淚水緩緩蓄滿滴落。
半寒猩紅着的眸子此刻疲倦的眨了眨,最後才無比認真的淡淡說道:“安恩暖,我愛你。”
此刻安恩暖的鼻腔裡敏感的鑽進了一絲血腥的氣息,而她的雙手抵在半寒的腹部,一把匕首全根沒入的插進了半寒的體内。
“半寒,你别怪我。”安恩暖聲音帶着些輕微的顫抖。
半寒聞言輕笑:“你這個傻女人,刺偏了。好歹你是學醫的,這點常識還不懂嗎?要是再準一點,我就可以當場斃命了。”
安恩暖的眸子裡突然淚水狂湧,她本來是想拿匕首威脅一下半寒而已,可是沒想到匕首會突然刺中他腹部且全.根沒.入了他體内,她的心此刻突然生生的發疼。
“安恩暖,不愛我,你就這麼恨我嗎?”
安恩暖本想脫身抽出刺進半寒體内的匕首,卻被半寒一把抱得更緊,還說着無端能刺痛安恩暖内心的話。
“半寒,你放開。”安恩暖皺眉意圖掙脫,她不能看着他死,雖然這匕首是她親手刺下去的,但她絕對不想殺他。
就算她的位置刺偏了,但他流了那麼多血,時間久了也會因為流血太多而亡。
半寒卻仍舊把她抱得死緊,他的聲線帶着無限的傷感說道:“暖暖,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十多年?從你來半家開始,我就愛上你了。你知道嗎?可為什麼偏偏,你愛上了江淮北呢?”
安恩暖聞言,聽不下去的出口冷冷打斷:“你别再說了。”
而半寒卻繼續固執的說道:“我要說,不然你永遠不會知道,當初在國中學校,千鈞一發踢藍球救你的人是我。而我當時隻是借了那個恰好路過我身邊的江淮北的那個藍球而已。可是我想不到,因為那個球,他卻把你搶走了!”
“我慢慢的看着你陷入愛上他的深淵,我卻怎麼都拉不回來你。暖暖,你可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愛上别人,是怎樣心痛的感覺?心真痛,真的真的好痛!”
“求求你,别再說了。”安恩暖越聽越聽不下去,哭着求饒。
她真的不想再聽半寒這個惡魔不要命的多說廢話:“……不要再說了。”
他要是再這麼不顧自己死活的說下去,耽誤了急救時間,真的會要人命的。
聞言,半寒依舊把安恩暖抱得死緊,不讓她掙脫他說道:“暖暖,你愛不愛我?如今你知道當初踢那顆球救你的人是我,那怕一點點,有沒有愛上我?”
安恩暖被半寒緊緊抱着,無可奈何的閉上眼,回想起這些年,她似乎一直以為半寒是讨厭她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半寒其實是愛她的。
而她更沒想到,當初在國中,她誤會是他踢球砸她,真相原來卻不是。她從來就不敢想,半寒這樣的天之驕子加惡魔會愛上她!
安恩暖無所适從的重新睜開眼看着地下室禁閉室的白色牆體,想着這些年她對半寒恨之入骨,恨了他那麼久,就是因為他關了她一次禁閉,安恩暖這時候感覺自己真的挺混蛋。
半寒見安恩暖不說話,害怕自己聽不到他想聽的話,便加了把勁繼續逼問道:“恩暖,你真的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
安恩暖聞言,恍惚間想起了兒時聽半寒拉小提琴的樣子,她好像以前是喜歡過他的,似乎偷偷……崇拜過他的?!
但安恩暖最終卻流着眼淚問道:“愛不愛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和她從小性格就不合,就算是相愛又能好好相處下去嗎?
“重要,很重要。”半寒聲音變得弱下去了許多。
安恩暖的心像被狠狠的一揪,用盡力氣掙脫離開半寒的懷裡,而此刻半寒似乎因為受傷力氣小了不少,任由安恩暖掙脫了。
而安恩暖掙脫半寒之後,眼見着他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依托,順着床沿邊往地上栽倒下去。
“半寒。”安恩暖驚慌失措的嘶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