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盡冷笑,他才不信程畫那個雜碎不會暗中搞鬼。
“對了,我們找到了全帝國最權威的整形醫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您從共生遊戲裡得勝歸來,就可以安排做植皮手術了,我已經将您全部的病例發給了他,對方說将采用最先進的基因再生技術,保準修複完成後找不出半點痕迹。”助理又說。
韓盡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好幾個色号,摩挲嘴唇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很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終于可以擺脫程畫給他的恥辱印記了!
助理出門,韓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各種飛行器駛過,夜幕即将降臨,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給他的輪廓打了一層高光,端的是玉樹臨風,風流不羁的英俊模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下唇肉眼可見的一道舊疤。
那疤痕不算太長,但卻參差不齊,不像是刀傷,倒像是出自于生了鏽的鋸齒,實際上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其實是被人咬的。
想到某個陰魂不散的身影,韓盡本能的生理不适,他曾以為程畫頂多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卻沒想到玫瑰身上穿的是鋼針,既冷硬,又殺傷力驚人。眼底陰霾閃過,等我讓你傾家蕩産身敗名裂,咱們再來好好算算總賬!
還是在市中心,位于極樂全息商業大廈正對面的理想全息商業中心8889層,程畫正喝着自家AI做的鮮榨火龍果汁,漫不經心的掃視着星際周刊。
“你真要自己去?”和程畫宛如孿生兄弟的AI危月問。
“嗯,韓盡十分狡猾,你去會讓他看出破綻。”投屏翻過一頁,程畫回道。
“真不知道該說你癡情還是絕情。”危月忍不住吐槽。
程畫正想辯解爺爺我當然是絕情,結果話到嘴邊,想起來這貨和自己情感共生,思維共享,等于是自己的分身一樣,自己到底怎麼想,無論如何是瞞不過他的,于是也懶得多費口舌。
“我還是覺得不太保險,不然我去,你負責直播。”危月又建議道。
程畫果斷搖了搖頭,倒不是他信不過危月,隻是,當今世界的人工AI技術雖然已經非常成熟,危月更是他親手制作的極品,然而人工智能畢竟和本體有着微妙的差别,尤其是需要迅速轉換思維的應激事件出現時,應對起來總帶有一絲程序化的痕迹,盡管危月在這方面幾乎沒有破綻,但在韓盡的火眼金睛面前,程畫依然不能冒這個險。
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才能讓那個雜碎跪在地上喊爺爺!
“那好,你萬事小心。”危月不再多勸,畢竟他最清楚勸也是白勸。
要說起這兩人的恩怨,那可得追溯到三年以前。
當時程畫剛剛以編程專業第一且破校級記錄的成績從諾梵星的宇宙最高學府别人家的大學畢業。回到地球星,初出茅廬的他一不小心腦子進水,就對當時遊戲界的近戰天才韓盡一見鐘情了。
那時韓盡的極樂遊戲帝國,已經處于遊戲行業的壟斷地位,不僅設計出的多款遊戲體驗感極佳,風靡全宇宙,他本人更是以技術流之神的姜胡地位名噪一時,被評為全星際最想嫁的單身貴族第一名。
韓盡在遊戲中的近戰技術無人能及,無論是什麼類型的遊戲,隻要他進服,就能霸占第一的位置,上一個和他一樣達成橫掃全球遊戲排名第一大滿貫成就的,還是一千年以前全息遊戲并未普及的古早時期偉人,他在遊戲界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程畫當時年幼,正處于荷爾蒙不太穩定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場韓盡的近戰直播,就對這位遊戲界的英雄情根深種。
程總也是個狠人,在他的字典裡隻有不想要,沒有得不到。于是他制定了一套“幫遊戲大佬強制脫單”計劃,僞造了一個近水樓台的身份,混進了韓盡的極樂遊戲公司裡,當了一名非常光榮的——實習生。
程畫的技術很快就得到了上司的賞識,沒過多久就引起了韓盡的注意。為了留住人才,且程總的姿色特别合口味,天時地利機關算盡,兩人很快就滾了床單,為了以示誠意,韓盡還主動公開了兩人的戀愛關系,把程小畫同學感動的不行。
可惜渣男從良終究隻是個夢而已。或許韓總對程畫有那麼一點真心,但再好吃的美味,久了也是會膩的。
于是韓盡蠢蠢欲動,開始尋找新的獵物,并對程畫展開了渣男三聯:你很好,我不配,謝謝你。
程畫當時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難以量化的傷害,典型表現就是一向成績優異,溫柔禮貌(bing bu shi)的乖乖牌(哥哥眼裡的),自那以後畫風突變,在鬼畜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一發不可收拾。
親眼見到韓盡和别人約會之後,程畫心灰意冷,提出了最後見一面說清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