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這兒有其他活兒需要你幹,老胡!花花!你們不是有問題要請示南總?”程畫喊了兩聲,胡巴和花詩詩急忙飛奔過來,拿出死活過不了的方案要求南湖鯉拍闆。
南湖鯉憋了一肚子火氣,非要找閻蘿理論,閻蘿早就戰術性回避了,胡巴和花詩詩好不容易逮到了能拿事的,根本沒給南湖鯉喘氣兒的機會,硬生生壓着他無償給乙方打了一天工。
對完方案回去的時候,南湖鯉面如土色,連韓盡的面兒都沒見着,胡巴和花詩詩收獲頗豐,盼着南總再多來兩次,方案定稿完全不是夢啊!
休息了兩天,南湖鯉有備而來,再次被程畫截胡之後,南總抱臂威脅:“我隻負責最後定稿,具體問題你們去找各自的對接人溝通,你再幹擾我工作,信不信我讓你們老闆開了你?”
程畫無所畏懼的聳聳肩:“不定稿那你是來幹嘛的?蹭空調嗎?”
“你!”南湖鯉氣的嘴都歪了:“我為什麼要蹭你們空調!我們公司空調比你們更高級好嗎?我的意思是細節不要問我,定稿的時候才能問,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明白明白,這個外部形象設計您看看能不能定稿?”胡巴急忙湊上來。
“還有這個會議記錄,招标前的動員會我都開完了呢!南總看看筆記能定稿嗎?”袁有道也迅速插了一腳。
南湖鯉:“......”
很好,今天又是給乙方打白工的一天!
這要再看不出來程畫是故意阻撓他和韓盡接觸,南湖鯉就白混了,于是他決定先把這個攔路小鬼收拾了再說,第三次上門時,他沒急着找韓盡,而是邀請程畫下班之後一起去喝一杯。
程畫爽快應邀,下班前設計一組全體成員挨個勸了他一遍,眼看漸入佳境,招标在即,千萬不能功虧一篑,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絕對不要得罪南湖鯉。
程畫嘴上答應着,心裡默默加了前提,隻要他不逼我。
想也知道這是場鴻門宴,下班以後人人平等,程畫徹底不裝了,拉開椅子在南湖鯉身邊坐下:“有話快說,找我幹嘛?”
“我覺得奇怪,我對韓總有好感,和你有什麼關系?怎麼?難不成你看上韓盡了?”南湖鯉搖了搖手上的雞尾酒,斜了程畫一眼。
“自信點,把看字去掉,”雖然是曾經,程畫假笑。
“嘁,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南湖鯉根本不信:“你當我傻嗎?韓盡能看上你什麼?看上你月薪三千還是看上你前途無亮?”
“有沒有可能是他瞎呢?”程畫仔細打量面前的NPC,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個建模是按照韓盡的喜好量身定制的,正好是他最讨厭的那一挂。
“你還挺幽默,”南湖鯉嗤笑:“我也不和你繞彎子,這樣,你别給我搗亂,項目保證給你們,怎麼樣?”
“不怎麼樣,”程畫拒絕的很幹脆:“不好意思,我的東西,扔了也不會給别人。”
“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競标失敗的鍋你可就背定了!”南湖鯉威脅。
誰知道程畫思路清奇:“賺錢的是公司又不是我,我管他那麼多。”
“公司雇你就是為了賺錢的,賺不了錢你憑什麼領工資?”南湖鯉真沒想到他會軟硬不吃。
“三千五的工資就要我為兩千多萬的項目負責,那賺了兩千萬是不是應該分我一半?再說你非要挾我我又控制不了,關我什麼事?”程畫振振有詞。
南湖鯉居然還思考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搖了搖頭:“你别胡說八道,打工不都是這樣的嗎?項目要真因為你黃了,工作你還想不想要?”
“真這樣這種狗屁公司老子還不稀罕待呢,賠償費給我我立馬找下家,這種企業遲早玩兒完,離職是我的福報。”程畫坦蕩極了。
南湖鯉的心理防線崩塌了,紅着眼睛死死盯着程畫。程畫深刻反思,覺得自己始終牢記隊友的殷殷囑咐,态度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既沒人身攻擊,也沒侮辱人格,他甚至連個屏蔽字都沒有用,全程語氣充滿peace,總不至于這樣,都能把人氣死吧?
程畫默默做好戰鬥準備,尋思着這樣都要開戰,那我确實是被逼的,結果下一秒,南湖鯉眼眶裡蓄水完畢,忽然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