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有事瞞着我,這個鬼屋有問題對不對?”她從進來開始就沒掉以輕心過,種種迹象表明,這裡面有東西。
永夜看起來很虛弱,硬撐着身子說:“這次我們真遇上麻煩了,對方是個至少百年道行的,居然知道用燃香壓制我身上的神力。”
尋星看向被她砸翻的香爐,雖然不再燃燒,但那味道在這處封閉空間内久久散不去。
“尋星,聽話,你先走,去找甯昭帶你離開,他去找出口了。”永夜捏了捏她的手,小聲說。
“那你怎麼辦?”
“别管我,我好歹是個武神,殺個鬼不是難事。”的确不難,隻怕要費一番周折,誰讓神器唐刀的力量被他親手封印過。
就在這時,紅衣女鬼再次出現,她的臉部沒有皮肉,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修長的指節隻想兩人,嘴裡斷斷續續的念着“殺光你們……都去死吧……為沈郎陪葬……”。
永夜催促她,說一會聽指揮立即跑出去。
說完,永夜用刀劈開這處空間的結界,尋星隻要闖出去就暫時安全了。
看着他滿眼猩紅,艱難喘氣的樣子,她從未見過永夜這般模樣。
這人雖然不太靠譜,好吃懶做,偷雞摸狗的事兒也沒少做,但在生死面前從未含糊過,每次都能保她性命。
聯想到那爐香,尋星心下一橫。抓起永夜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将人推向裂縫。
永夜震驚的看着她,還沒來得及返回,出口關閉了,結界再次完好無損。
尋星松了口氣,沒了氣味的影響,他應該很快能恢複。
身後女鬼靠近,尋星腿一軟,倒了下去,随後隻覺滿眼紅色,耳邊傳來迎親時才有的奏樂聲,聲音漸漸清晰,可她卻越來越昏沉……
再度産生知覺時已經不知過了多久,頭上有紅蓋頭,所以她的視線是受阻的,低頭看發現自己身上穿着大紅的喜服,此刻正被紙人牽着行走。
身體……不能自主行動,甚至完全不受控制了!
不管她如何掙紮抗拒,可四肢根本不聽使喚,照舊朝前走去。
被人按着拜了堂,跪下時她看到對面同樣有個身穿喜服的男人,正與自己同步行禮。
聽到“送入洞房”四個字後,尋星瞬間頭皮發麻,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了,讓她逞強送走了永夜,現在好了,留下來跟鬼成親。
跨過一道高高的門檻,進了卧室,裡面有一道拔步床,床上鋪着紅色的被子,上面繡着鴛鴦,但那鴛鴦和外面的紙人一樣,都沒有畫眼睛。
被牽着來到床邊,萬分抗拒的坐下,身旁的床凹陷一塊,鬼東西也坐下來了。
蓋頭被掀開,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結果差點沒暈過去。
對面的鬼新郎是永夜!
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那她剛剛一番英勇的操作算什麼?
對面的永夜似乎跟她一樣被操控着,雙目無神的直視尋星,瞳孔幽深,不見一絲波動。
喝交杯酒時她是拒絕的,可那股無形的力量牽着着尋星拿起酒杯,與永夜靠近,交杯喝下酒。
一杯酒喝下,她暈的更厲害了,這是酒嗎?簡直蒙汗藥。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紙人散去,兩人被操控着躺了下來,床邊的簾子被放下,但透過燭火的光影,尋星看到了簾子外紙人的身影……
牛了,這是要觀摩?
身側的人坐了起來,欺身壓了過來。
尋星試圖拼命給他打眼色,可對方理都不理,伸手開始剝她衣服。
外袍罩衫被脫下,裡衣也被扯下,最後隻剩下個大紅色肚兜。
尋星恨不得仰天長嘯,到底是哪個大好人給自己衣服換的這麼徹底!
女鬼還是男鬼?
當永夜脫下自己的上衣,精壯的身子壓住自己時,尋星傻眼了。
還别說,這貨居然身材這麼好,還是公狗腰?
她知道這時候不該想這些,可不想又能怎麼樣呢,終歸是動不了,又逃不出。
就在對方的臉貼上來,動手準備脫下她的肚兜時,尋星下意識的閉上眼,堅決不看這社死的一幕。
隻聽男人低沉的笑了一聲,随後揮了揮手,外面像是有什麼東西應聲倒地。
“别怕,沒事了。”
永夜拉開簾子,地上的紙人裂開,眼睛那裡再次變得空洞。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走了嗎?”
“我能走,自然就能回來。”永夜說完,突然伸手捏住尋星的臉,不自覺的稍稍用力,語氣不善的說:“讓你走為什麼不走,她一個鬼能鬥得過我這個神明嗎?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