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客廳裡永夜和甯昭早就起床了。
甯昭還在餐桌那學習,趁着恐龍睡衣的永夜坐在沙發上拆最近的網購商品。
“你這是買了多少東西?不是說好攢錢買地建神域嗎?”說到這裡,又想起昨晚那邁巴赫,尋星立即問他有沒有去自首。
永夜随口謊稱道:“放心吧,悄無聲息的還回去了。”
角落裡的甯昭翻着白眼,明明車鑰匙就在永夜外套口袋裡。
“昨晚……”尋星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永夜突然去了同學會現場,又當着顧千羽的面陪她演了出戲。
永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昨晚怎麼了?”
“昨晚我們好像說了很多話,你讓我慢慢接受什麼東西……”
意識漸漸回籠,尋星開始複盤。
永夜笑了笑,将一個貓咪發箍戴在尋星頭上。
“不急,總會想起來的。”
被發箍吸引了目光,尋星認出這是自己之前偶然說想要的東西,與他道謝後便去洗漱了。
客廳再次安靜下來,甯昭說:“搞不懂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到底希不希望她想起來?”
“自然是希望的,不過我有的是耐心等她想起來。”
“對了,昨晚我被跟蹤了。”怕尋星受驚,永夜讓她陷入了沉睡,随後又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甩開那群東西。
“知道是誰嗎?”甯昭皺眉,上次永夜遇襲的事還沒個進展,這又突然……
“該不會……”甯昭有些不确定。
永夜冷笑着說:“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不過我好奇他是怎麼驅使的動那群魑魅的。”
由于前陣子受傷停工,回來後的尋星開始瘋狂趕工,接連幾日加班到深夜。
夜裡從工作室出來,甯昭已經等在門口了。
“其實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打車到家,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甯昭不贊同:“不能掉以輕心。”
尋星拗不過他,甯昭将她送到家後便離開了,囑咐尋星這幾日有事記得立即打電話給他們。
“又有新任務了嗎?”
“算是吧,永夜他已經先行一步。”
尋星若有所思的說:“我怎麼感覺他最近在躲着我,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啊。”
這種情況少有,所以尋星還以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了。
甯昭小聲說:“興許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
“算了,回頭再說吧,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她從不是愛糾結的人,弄不清就不弄,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下次見面一定全都忘了。
目送尋星回家,知道她房間的燈被關上,甯昭才對身後的大樹說:“你打算藏到什麼時候?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晚永夜吵着去接尋星,甯昭沒當回事,誰知這貨還真去了,并且一夜沒睡,抱着陽台的花瓶發呆到天亮,不管他怎麼問,永夜就是不說昨晚的事。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永夜從茂密的枝葉中鑽出來,翻身躍向地面,目光依舊沉沉的望着二樓卧室,語氣卻無比哀怨。
“我的那些舉動應該算X騷擾吧,我怕她回想起來生我氣。”其實他在意的不是尋星生氣,而是義正嚴辭的拒絕自己。
甯昭幽幽的看着他,對他所謂的舉動愈加好奇。
看他如同小媳婦般的扭捏樣子,甯昭認真的說:“比起這個,接下來的事不能再牽扯到尋星了,我發現她偷偷加大了每晚的藥劑量。”
那要有助眠成份,尋星一直都有睡眠問題,打從教堂回來之後,她就開始加藥,自以為做的小心翼翼不會被發現,實際上根本逃不過甯昭的眼睛。
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永夜頹然的看着頭頂的黑夜。
“是啊,我憑什麼牽扯她跟我一同涉險。”
因為他,尋星愈加頻繁的陷入險境,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并警告尋星。
可尋星明确的表态又給了永夜希望……
這是他第一次産生退意,因為害怕最終無法承擔的後果。
比起所有事,他更希望她健康的活着。
“喂,你能不能别那麼悲觀,這種事還是要尊重尋星的意思吧。”甯昭最受不了他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
聽他這麼說,永夜無奈的笑了。
“她是個傻的。”
敢隻身一人去教堂救人,完全不考慮後果,更不在意自身的安危,這樣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