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真不錯哎,是最近畫的嗎?不過這男孩怎麼看着有點像這幾天跟着你的那個?”筱雅指着甯昭的天狗畫像,正是尋星在天狗族中現場畫的,周圍景物全都還原當時的情景。
“嗯,我剛好拿甯昭取材了,他的銀發很特别。”
筱雅點點頭,又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博物館臨摹的壁畫也是以你朋友為原型嗎?我記得叫永夜。”
她說的正是能讓尋星穿越的壁畫,上面畫的是戰場中的冥夜神。
總不能說這是真實取材,好在壁畫依舊保存于地下密室,筱雅并未看過。
“算是吧,因為原畫實在太模糊了。”
筱雅豔羨的說:“誰叫你身邊帥哥這麼多,就沒想着收一個當男朋友?”
尋星突然語塞,不是她不想說永夜的事,而且筱雅這人很熱心,一旦讓她知道自己和永夜有那種關系,估計明天全公司都知道了,這讓她一個社恐還怎麼活?
沒等尋星回答,筱雅自顧自的說:“我上個月聽我媽說顧千羽回來了,而且還在咱們的城市買了房,前陣子他還去公司找你。雖說是工作上的事,可是尋星……你就沒想過其他原因嗎?”
“沒什麼原因,就是我活好。”尋星懶得談其他人,今天是畫展的第一天,她一會也要過去。
“你少跟我貧,他我沒那麼熟,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筱雅與顧千羽不過是童年階段的鄰居關系,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反倒是尋星,一看尋星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
說曹操,曹操到。
尋星剛來前廳就看到了顧千羽,因為展出的畫有山海經系列,所以顧千羽也收到了邀請函。
兩人見面便是再正常不過的寒暄,周圍沒什麼人了,才言歸正傳。
“最終你還是打算将甯昭定為天狗原型了。”
尋星沒有說出理由,隻道就當是畫給甯昭看的,如果不符合可以換個畫師。
“不,有你就夠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我們還能合作。”
尋星微笑回應:“好,沒問題。”
“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又疏離,當年的事我早就釋懷了,那時我隻是看你與我一樣能看見那些東西,所以才……”
顧千羽在說這話時有些氣喘,整個人看起來很沒精神。
尋星這才發現他臉色很蒼白。
“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尋星有些慌,想立刻打電話搖人。以顧千羽現在的身份,倒在她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我沒事。”按住她握手機的手,顧千羽淡笑着說:“是最近太累了,畢竟才回國,很多事都要我親自處理,一時間有些分身乏術。”
這個理由很中肯,聽筱雅說顧千羽正在買地塊做投資,産業鋪的很大,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他了,隻要他點頭,想與他合作的數不勝數,想攀上他的女人就更多了。
“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尋星這才發現他情況有多糟糕,走路似乎都不穩的樣子,将人帶到休息室門口,尋星便借故離開了。
穿過一條長廊就能到畫展的前廳,當她走到拐角處時,一雙手臂攬住了她,還沒等尋星看清對方是誰呢,人就被按向牆壁。
不過對方很有分寸,手臂始終環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護在她的腦後,雙方僅僅對視片刻便開啟了長達三分鐘的深吻。
尋星有些喘不過氣來,試圖伸手去推他。
永夜皺眉,耐着性子抓住她那不聽話的手,十指緊扣,吻更深了。
尋星徹底放棄抵抗了,在對方的有意引導下試着換氣。
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永夜眸中帶着深深的笑意,眼角輕撇某處角落,那裡站着一個人。
從他開始親吻尋星的時候,顧千羽就出現了,并靜靜地看着他對尋星瘋狂的索取。
看似冷靜自持的像個過客,可惜青筋暴起的手臂出賣了他狂躁懊惱的内心。
呵,口是心非的人,明明還喜歡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變着理由接近尋星。
既然這樣就别怪他用點“手段”了。
尋星今日穿着修身款的香槟色禮服裙,頭發松散的盤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慵懶,很符合她往日的氣質。
“好端端的你又發什麼瘋。”尋星終于有說話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