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尋星顧左右而言他,又說:“為什麼他們都盯着我看,尤其……都看我的肚子,是不是他們誤會了什麼?”
想起暈船症狀,尋星突然知道了。
宋時君沒有否認。
尋星很生氣,問他為什麼不澄清,這群人眼睛這麼聾嗎,看不出來兩人的關系有多惡劣。
“你似乎忘了自己是階下囚這件事,如今你也看到了,這艘郵輪你根本逃不出去。”
“尋星,趁早打消念頭吧,他找不到你的。”
尋星看着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總不可能一直飄在海上吧,這太扯了。
“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這些天不管尋星怎麼拐彎抹角地問,宋時君就是不說。
終于知道了答案,但等同于沒說,尋星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能一輩子這樣囚禁我,一個大活人消失在世界上,你聽聽這像話吧?”尋星的内在性格就是這樣,讨厭與人相處,更不喜歡虛與委蛇。
隻有面對永夜和甯昭時她才會出奇的好脾氣。
宋時君絲毫不在乎她這樣子,情緒極其穩定的說:“這些都由不得你,想活的自在一些就試着取悅我,如今我才是決定你生死的人。”
真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她就不該對一個古代人談自由主義。
尋星徹底放棄,連晚飯也沒吃就上床休息了。
暈船,心中焦急,種種原因令她這段時間以來實在難以入睡,但她必須裝作一副早早睡下的樣子,因為宋時君一直在房間内,每天都是等她睡下才離開。
他以為尋星不知道,其實每晚宋時君都會在她睡下後用鎖鍊鎖住她,第二天一早再來打開。
她一個人類而已,有必要這樣防着嗎。
但今晚有些非同尋常,知道尋星真的睡着了,宋時君也沒離開,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着床上的人。
門口傳來三下敲門聲。
“顧總,一切準備妥當了。”
宋時君沒有回答,來到床前将人抱了起來,拿起早就備好的鬥篷蓋在她隻穿睡裙的身上。
夜色朦胧,郵輪已經靠岸,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座隐秘的海外島嶼,這是宋時君幾年前購置的産業,為了保密甚至沒有命名。
隔着鬥篷,尋星還是醒了,頭頂傳來警告的聲音。
“最好别亂動,掉進海裡可就麻煩了。”
他們正從甲闆往地面行進,漆黑的夜将所有人包括郵輪隐藏起來。
尋星果然沒敢亂動,不知行進了多久,一行人七拐八繞終于到了目的地。
罩在頭部的披風被拿開,尋星四處觀望,她對眼前的一切無比陌生和不安。
來到一處類似于歐式宮殿的建築前,宋時君低頭看着她,輕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這裡的女主人。”
尋星無暇深思為什麼不是中式建築,笑的十分敷衍的說:“不用了,我無福消受。”
還女主人,人鬼殊途懂不懂,躲都來不及呢。
看出她對一切的抗拒,宋時君什麼也沒說,派人将尋星安頓下來。
尋星面目表情的入住一間比船艙還要豪華的套房,心中萬念俱灰,她才不要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
自從失蹤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不知道永夜他們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與此同時,有人找到永夜。
尋人未果的永夜日漸沉默,唐橫刀已經不離手,神侍甯昭更是時刻待命。
沒有心情打理自己的永夜再次蓄發,這副模樣逐漸與曾經的冥夜重疊。
見到來人,永夜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耐。
他連招呼都不想打。
“真看不慣你這副死樣子。”雖是嘲諷的語氣,但對方的神情無比嚴肅。
“有話快說,沒話快滾,别逼我拿你洩憤。”永夜冷冰冰的看着南琊,他現在沒心情跟着耗。
南琊皮笑肉不笑的說:“知道你現在滿腔怒火,是不是自己的女人走丢了,偏偏你又找不到?”
迎上永夜那吃人一樣的目光,南琊暗道不好,立即說明來意。
“我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