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說的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但他依舊堅信自己不是什麼永夜,在他對尋星産生好感甚至是占有欲的那一刻,名為嫉妒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他才不要做别人的替身。
尋星内心非常崩潰,好在這些情況南琊都預料到了,并且提示尋星千萬要穩住永夜的情緒,要是這家夥暴走就難辦了。
畢竟冥夜神的真實戰力擺在那,大鬧冥界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既然如此,尋星隻好順從的答應,大不了回去秋後算賬。
雨雖然如期下了,但這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尋星發現這裡作為沙漠綠洲是不應當如此缺水的,聯想現代化農業生産模式,尋星将幾種可行性較高的設施畫了出來,并将圖紙拿給城主。
城主看了後立即叫來親信,衆人七嘴八舌的研究着,打算大刀闊斧地去做。
“水渠可以将雨水和灌溉水保留下來,還有那張圖是滴灌設施,能節約更多灌溉水。”
接着,尋星又提到幾種适宜幹旱氣候生長的植被,以及建議酒肆和用水量較大的商鋪挖蓄水池,将水循環利用。
“這些都是冥夜神想出來的嗎?”城主激動不已。
尋星沒有否認:“的确是冥夜神吩咐我來的,邪祟作亂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水資源本就有限,不降本增效怎麼行。
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他們怎麼去做了。尋星悄悄的退出來,遇到倚牆而立的冥夜。
“明明都是你的主意,為什麼說是我吩咐的?”冥夜将裡面的對話聽了個完整,他知道尋星這個人很不尋常,但她說的那些話還是将他驚到了。
“什麼你的我的?對于這件事,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好不好?”尋星又道:“況且降雨這種事不确定因素太多,萬一過陣子又幹旱了怎麼辦?他們要是因此埋怨你的能力,那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所以她才會繼續留在這裡,現在售後服務已經完成,他們也該走了。
“與人打交道真是麻煩,要我說還是殺人簡單,哪裡沒做好他們也不會埋怨我。”冥夜思想覺悟還處于起步階段,腦中想的依舊是打打殺殺那些事。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尋星打算言歸正傳:“我們去找輕顔花吧,這是正事。”
“為什麼要找那東西,不找行不行?我帶你去别地方玩。”冥夜無所謂的說,天大地大,三界有趣的地方比比皆是,找什麼破花。
這家夥徹底将主線任務忘個幹淨,于是她索性心一橫,威脅道:“不找輕顔花咱倆就在此分道揚镳!狗男人,連個花都不舍得送,找你何用,他永夜當初把全部家當拱手給了我……”
“我送!”
這激将法果然好使,冥夜道:“明日一早就動身,找到那破花我們就回人界,我帶你去我承包的那片山,又高又大。”
居然将神域形容的這麼不值錢。
見她沒什麼反應,冥夜又強調一遍:“還有,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到‘永夜’這個名字,不然我即刻殺了他。”
“那甯昭呢?”都這麼久了,從未見他說起甯昭,尋星打算借機試探下。
不料他再次會錯意,眼神不善的問:“這又是哪個不想活的男人?”
“……”
算了,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甯昭到底去了哪裡?他與永夜出任務向來是形影不離的,為什麼偏偏這次沒在一起。
縱使疑問再多,尋星也得不到答案,隻能快點拿到輕顔花再想辦法離開,這冥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至于甯昭,他的确沒有與永夜在一起。
拼死載着玄霄從冥界逃出來,外面的南琊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麼隻有你們兩個,沒有與其他人彙合嗎?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玄霄渾身是血,若沒有甯昭在最後關頭出手相救,隻怕自己會落得與同伴一樣的下場。
甯昭将這一路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但作為神侍,主人的命令必須完成。
“那家夥居然讓你去救别人,尋星已經去找他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南琊内心是很崩潰的,本來他是激動萬分的,還以為所有人包括尋星都能順利的回來,可誰知最重要的兩個還在裡面。
“我們遭到埋伏,同行的幾位神明和神侍相繼犧牲,緊要關頭永夜頂了上去……等等,你說什麼?尋星也進去了?”甯昭無法淡定了,吵着要回去找他們兩個。
南琊試着再次打開出口,可這一次無論怎麼做都無濟于事。
“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他們出來啊。”南琊表情逐漸失控。
“是冥王嗎?”甯昭問。
“是宋時君,隻是我沒想到他的手已經伸到冥界了,而冥王居然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着他這般猖狂。”
事已至此,接下來尋找輕顔花的任務隻能靠永夜和尋星了。
甯昭作為上古神獸,從冥界走這一遭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相比之下玄霄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很明顯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這部分記憶正是關于調查宋時君的事。
事态陷入僵局,一直未露面的宋時君卻并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