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梯門關上,那抹白大褂的衣角徹底消失在他面前,這讓言西感覺到一點小小的挫敗感,因為女Alpha在拒絕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第二句話。
原本在來醫院前,他跟阮鹿打過包票,還把什麼都計劃好了,沒想到對方根本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而且他嚴重懷疑她根本就不記得他這個人了。
言西踢了一腳空氣,向來沒怎麼主動過的他,到底還是沒有厚着臉皮追上去的勇氣,于是帶着滿滿的不甘心先離開了醫院。
六點的會診幾乎集結了各個科室的大拿,最終花了兩個小時才将治療方案定了下來,并且指定了神經外科的談教授主刀。
談教授原本計劃月底回來,這樣一來就需要提前回來。
邬泠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談教授的視頻電話,談教授并不是那種古闆嚴肅的教授,相反她平時對待學生都很和藹,有時候還會跟學生開些玩笑,跟她們打成一片,這樣看跟邬泠這個大弟子的性格倒是截然相反。
師徒兩人簡單聊了一會兒手術的事,談教授直接點了邬泠做副手,畢竟這次這種手術國内都沒有幾個人能做的,談教授的年紀大了,是早就把邬泠當作接班人來培養的。
邬泠知道談教授的用心,跟完這場手術,她也能學到很多。
随後話題跳轉到了日常,談教授突然道:“對了,聽你師弟說,你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雖然邬泠沒有責怪同門師弟,但同門師弟還是過意不去,直接跟談教授自首了,還希望能請邬泠吃頓飯,聊表歉意,隻是邬泠的氣場太高冷了,所以同門師弟都不敢直接跟她說。
邬泠道:“還不算爛攤子。”
作為大師姐,邬泠完全沒有把這點事放在心上,如果真要說爛攤子,在談教授去國外後,她給師弟師妹們收拾得也不算少。
談教授樂呵呵道:“他倒是沒學消化科老王的學生。”
請吃飯的事情,談教授那邊直接就回絕了,自己的學生自己最清楚,同門裡的Omega就沒有幾個沒有對他們的大師姐動過心思的,原先談教授還有心撮合,不過邬泠一心撲在事業上,拒絕人永遠都不拖泥帶水,甚至連談教授都覺得,可能沒有Omega能讓自己這位弟子動凡心。
不過一碼歸一碼,談教授還是打趣道:“對了,你師公前兩天還問我,想給你介紹對象呢,是他學校的學生,你之前應該見過,要不要考慮一下?”
邬泠的表情沒有變,認真回答道:“老師,您知道的,我手上有好幾個課題還沒有結束,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
談教授碰了壁,搖頭失笑道:“行,我這就幫你推了,你也知道,你師公學校最不缺的就是Omega,整天纏着你師公要介紹對象,現在的孩子啊。”
談教授的愛人在國大教書,國大的Omega的确是出了名的多,而且還很好看,連邬泠這個從來不關心這種事的人都知道,無外乎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國醫的人總是念叨,邬泠當時的本科同學,就有好幾個找了國大的Omega做男朋友,其中還有兩對已經結婚了。
挂完電話後,邬泠打開電腦,剛想為下周的手術搜索些資料時,突然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她拿起手機,在看到對方的名字以及申請理由後,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幾秒,點了通過。
言西并沒有回家,而是去找了阮鹿,訴說了自己在醫院遭遇的委屈,他抱着沙發上的玩偶,哼道:“不就是一個破聯系方式嗎,不想給就不想給,還非要說隻加家人和朋友,我就不信她沒加其他人,就知道欺負我。”
言西把臉埋到玩偶上,頭發也稍微淩亂了幾分,聲音悶悶,軟軟的,為着一個聯系方式控訴了一大堆,有些語速太快,阮鹿沒聽太清,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别哭了西西。”
言西把腦袋擡起來,氣鼓鼓道:“我才沒哭,這還不值得我哭呢。”
阮鹿見他隻是紅了眼睛,稍稍放了心,道:“如果這個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換其他的,如果你喜歡醫生的話,我有國醫的朋友,可以幫你介紹幾個。”
言西頓時用力搖頭,以前也有學醫的追求過他,但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畢竟不是誰穿上那身白大褂,都能讓他心動的,最主要的還是那個人。
聽着阮鹿的話,言西忽然有了個點子,握住阮鹿的手,眼睛也亮了幾分,“我記得她好像也是國醫畢業的,鹿鹿,你的朋友有沒有辦法能幫我搞到她的聯系方式?”
既然當面要不到,那他就迂回一點好了。
面對言西充滿期盼的眼神,阮鹿拿出手機開始聯系朋友,言西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隻是想試試,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人的話,說不定有重複的關系網。
沒想到阮鹿發出去的信息很快得到回複:你說的是邬泠學姐啊,她在我們學校可有名了,不僅長得好看,還是院長的親傳大弟子,上次來學校給院長送資料,引來好多Omega圍觀呢。
随後朋友又發來一串号碼,說是邬泠的聯系方式,聽說是有Omega拿下了邬泠的同門師妹,這才洩露出來的,純純的第一手内部消息,隻是至今都沒有人被通過過,可信度有些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