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就看到吧，要不然你哥也不死心。這麼着吧方餘，白天唐堯和你在一個劇組，你細心觀察一下她的行動和舉止。等她離開劇組了，我陪着你一起跟着她，看看是不是雨欣說的情況。”
三個人一番研究，一氣呵成。
*
“唐堯，我把鑰匙忘鎖在屋裡了。怎麼辦？”曲妍打來求救電話。
“那我發給你地址，你來我們劇組取吧，虧得我包裡還有備用鑰匙。”
“可是我去你們劇組撞見方餘怎麼辦？”
“你的智商可得錢治了！戴個口罩不就完事了嗎？”
“好主意！那我去你那混一會兒，順便看看現場拍戲。
“好啊，我把地址已經發給你了，打車過來吧。诶，先别撂啊！送一份暖心的午餐給我。嘻嘻！”
“你想吃什麼？”曲妍問。
“林家鋪子的紹粉，外加一杯咖啡奶茶。”
“等着吧，小豬兒。”
正是午餐時，楊洋走過來招呼：“唐堯姐，走啊，去吃午餐啊。”
唐堯讓楊洋先去吧，一會兒有朋友來看她順便給帶了午餐。
“讴，先走了。”楊洋應了一聲離開了。
方餘尾随在唐堯身後，聽唐堯說有朋友要來看她第一好奇心就是想知道是不是邢桦又來探班。
“唐堯老師，外邊有人找你。”
“哦，我知道了。”
唐堯轉身迎了出去。
方餘遠遠就瞧見一名女生穿着一身休閑裝，臉上戴着口罩大熱的天也不嫌捂得慌，手裡提着外賣直奔唐堯走了過來。
方餘質疑着，唐堯叫外賣了？
“親愛的，謝謝你，我真餓了。”唐堯一手提着外賣一手挽住了曲妍的胳膊。
“帶你去我的化妝室參觀參觀，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方餘還沒有離開，你自然點兒沒事兒。戴口罩呢，他不會認出來你的。”唐堯說到這裡将曲妍面上的口罩兩邊向上提了提。
方餘隔着玻璃窗向外看得真真切切。不是邢桦？這麼親密的交情，誰呀？為什麼他沒見過她呢？
看到不是邢桦來探班方餘舒了口氣，但是看到唐堯這樣如此親密地關心一個女生，他又好奇心滿滿。眼看着唐堯和那個女孩進了工作樓，方餘側身躲進了洗手間。
化妝室。
“要不要一起吃點？”唐堯問。
曲妍說她剛吃完吃得可飽了，她剛才又去問了一份工作，還是差學曆太低了。一線的城市就是不好混啊！她忍不住感歎一聲。
唐堯低頭吃着一邊開解她，“都說了别着急。有我養着你，怕什麼？你就嘗嘗嗎？可好吃了！”唐堯夾了一口喂曲妍。
曲妍摘下口罩吃了一口：确實很特别。好吃！
方餘故意敲門找借口叫她一起去吃午餐。
“唐堯，吃午餐了。”開門的一瞬間，方餘看到唐堯正夾着筷子喂那個女生吃東西。
曲妍正好背對着他，所以方餘并沒有看到她的臉。聽到方餘的聲音，曲妍吓得趕緊将口罩又戴上，這奇怪的舉止更引起了方餘的猜疑。
唐堯也特别緊張，很怕方餘會認出曲妍來，磕磕巴巴地說：“呃，我朋友，幫我送來了一份，你先去吧。”
曲妍緊張得一直低頭背對着方餘沒敢動彈，方餘瞟了她一眼，回應一聲關門離開了。
方餘打了一份午餐回自己的休息室去吃了。他打通了武天策的電話：“喂，武哥，你忙嗎？”
“說。”
“我确實發現唐堯最近另有交情，是個女的，長什麼樣看不見，很奇怪她一直戴着口罩。”
“你在哪看見的？”
“她現在就在我們劇組，中午來看唐堯還給她帶了午餐，我看到她們兩個行為舉止特别親密。
武天策問方餘，他說的親密到什麼程度了？
方餘講他剛才故意敲門叫唐堯吃飯，看見唐堯正喂那女的吃東西。
武天策奇怪，她吃東西，還沒看她長什麼模樣？
方餘解釋那女生背對着自己，他隻看到她的後背影看不到她的正臉。最奇怪的是他開門進屋和唐堯說話時，那女生吓得趕忙将口罩戴上了，就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呀？”武天策問。
方餘說，唐堯和那女的現在正在化妝室吃午餐呢。讓武天策馬到他們劇組附近，等那女生走時就跟着她，看她到底住在哪裡？
“沒問題，你有那女的照片嗎？”
“有。她剛來沒進工作樓之前我偷拍了一張，一會發給你。”
“好嘞，交給我吧，指定圓滿完成任務。”
曲妍沒敢在劇組多停留，叫車離開了劇組。
武天策一路跟蹤到了唐堯的住所附近，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他緊忙給方餘去了電話。
“方餘，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她離開你們劇組哪也沒去，直接回家了。你猜怎麼着？她好像和唐堯在一起住呢。
“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在唐堯的住所樓下的車呀。”
“那可不一定，萬一她們兩個要都是一個小區或者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呢。”方餘提示。
“嗯，你說的也不無可能。那接下來怎麼辦呢？”武天策征求方餘的意見。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和唐堯在一起住呢。這女的誰呀？”
方餘反問，他怎麼知道，若知道了還讓他幫查什麼？“晚上，你和雨欣借口去唐堯那兒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行，那就這麼定。”武天策撂了電話。
唐堯正在給蕭天依補妝，方餘借故敲門進來了。“依依，你快點兒，咱倆再對一遍台詞。”
蕭天依宛然一笑，追她不如追唐堯老師，她得聽唐堯的擺布。
方餘又對唐堯說：“給她快點兒。”
“好了好了，依依，你去換衣間把這套服裝換上就可以了。”
“好。”蕭天依随手拿起身旁的衣裝去了換衣間。
方餘開口直接問：“唐堯，中午給你送飯的女生是誰呀？我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呢？”
唐堯一聽有些慌，曲妍戴了口罩他還能看得出來？
方餘故意套話，那女生長什麼樣他倒是沒看見，不過他指的是身材體态就是覺得在哪裡見過。
唐堯比方餘更會演：“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認識她呢？她剛來上海沒幾天。”
“誰呀？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她呢？”
唐堯瞎編，她在曲城小餐館打工時認識的，說了方餘也不認識。
“那她住哪啊？我的意思是沒準在我家的附近見過她。”方餘繼續套。
唐堯繼續編，呃，也有可能，她的住處離方餘确實不太遠。
方餘聽到這裡心裡忍不住又多一點淤結：“唐堯，你可真厲害呀！天天在劇組裡混，演戲的本領可是與日俱增啊！為什麼不敢承認和那女的在一起住？有這麼不可告人嗎？除非你們倆的關系不正常。”
*
晚上七點多。
武天策開着朋友的車拉着方餘在唐堯住所附近開始蹲坑。
“大晚上的，你戴個墨鏡幹嘛？也不怕撞了電線杆子。”方餘伸手将眼鏡給摘了下來。
武天策嘿嘿一笑，這不是怕唐堯給認出來嗎。還說我，有本事你把口罩和帽子摘了去，别的明星都是被蹲坑的人給偷拍，輪到你了反而去蹲坑拍别人。你說這事我要給發網上，你會不會火上加火？”
方餘把眼鏡還給了武天策，“你也不怕被燒死？看着點，萬一她們兩個過去了，我們白折騰了。”
武天策表示這個極有可能，如果唐堯她們不出門，他們兩個不是白在這裡等了嗎？
方餘很是肯定唐堯應該會出門的，晚上離開劇組之前他特意套她話了，問她要不要去蜜雪冰城店去看武天策和雨欣？唐堯卻說她有事兒。
“萬一那隻是唐堯推脫你的借口呢？你說如果唐堯是真那個，我是說她要是真同性戀怎麼辦？想起這事是真的，我現在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方餘目光空洞，他也不知道。
武天策繼續分析着，“之前她急着一直要從你的“太子宮”裡搬出去住，我們都沒想太多。隻是單純地以為怕有人爆你的黑料，也一直以為她是為了你着想。現在想起來，唐堯的舉止言行确實挺可疑的。”
方餘擡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他要等到八點，如果唐堯不出來，他就上樓去。
那你要是真堵着唐堯同性戀怎麼辦？她會承認嗎？方餘，要不這事就這樣吧，别查了，武天策覺得再查下去挺可怕的。
方餘表明态度，武天策不查他自己查。唐堯若敢同性戀，他就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他說到做到。
這個武天策相信，唐堯要真敢玩兒這麼刁鑽的遊戲，反正，反正這回他肯定站在方餘這邊。
兩個人正說着，遠遠地看到唐堯挽着一個女生的胳膊真的出來了。
“唐堯，今天晚上外邊有點兒涼，你是不是穿少了？要不回去再換一件。”
“不用。”
曲妍站到唐堯前面，把唐堯披散的頭發分為兩份分别搭到肩頭兩側：“頭發搭到前面有取暖的作用。”
武天策坐在車裡手指着她們：“這女的絕對有問題，你看唐堯怎麼不戴口罩呢？她黑天白天戴口罩就是怕被别人看見她長什麼樣子。哎呦，你看看你看看，她對唐堯的動作也太那什麼了。”
方餘一直沒言語。
“唐堯，我有點兒緊張。”
唐堯微微一笑，雙手夾着曲妍的臉蛋：“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我們的曲丫丫。對不對？你放心，你的狀況和你之前工作的經驗和能力，我都跟王經理說過了。今天晚上決定見你的面，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面試而已。你在曲城的時候業務就那麼優秀房産銷售這方面一定沒問題的，隻要你不是最醜的醜八怪，今天晚上的面試一定會過關的。加油！”
“方餘，你看看，你看看，唐堯她幹什麼呢這是？
“嗯！”方餘長長呼了口氣，依舊沒有言語。
兩個人一路偷偷摸摸地跟着唐堯坐的的車，停在了一個會所門前的停車場。
方餘閉目靠在副駕座上。
“哎哎哎，她們出來了，出來了。你說她們兩個大晚上的跑這會所裡會見什麼人呢？而且這時間也太短了吧，也就半個小時吧。”武天策叨叨咕咕。
唐堯和曲妍兩個人站在會所的門口等着叫來的出租車。
微信發來信息聲，唐堯打開手機樂得直接蹦了起來：太好了，曲妍，你通過了。看看這是什麼？
唐堯把微信給曲妍看，對話框裡清晰地播放着王經理發來的語音：“讓你的朋友明天就到公司報到正式上班吧。”
“太好了，謝謝你唐堯。”曲妍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雙手抱着唐堯高興的樣子無法形容。
武天策和方餘遠遠地看着兩個人親密擁抱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武天策用手掌擋着自己的半邊臉，低聲一句：“方餘，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沒啥可查的了，咱們走吧。”
“跟着。”方餘隻說出兩個字。
“你不死心，我也沒辦法，那我就陪着你呗。”武天策開車跟着唐堯的後面繼續前行。
唐堯挽着曲妍的胳膊，兩個人進了小區住宅，方餘緊跟着下了車。
武天策上半身子探出車來，“方餘，你要做什麼？”
方餘沒回頭，他就想問問唐堯到底想幹什麼？“你先回去吧。”
“方餘，你上樓可以，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跟她吵架讴。有話好好說。我跟你說，唐堯她若真是性取向有問題。那也不是你能改變得了的。”
“我知道，少啰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