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間客房門開了,走出今天晡時遇到的白衫金黃色眼眸小公子。
小公子又看見今天晡時遇到的眉清目秀的藍衫小男孩,藍衫小男孩芳齡小,但他比十幾歲的人好看多了。
小公子覺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他就是在街上無意看到的藍衫小男孩,雖然沒看到臉,但他知道是藍衫小男孩。
皎潔的月光曬滿小姑娘的身軀,小公子看小姑娘身材嬌小可愛,皮膚白晳,長長漂亮的黑發束成單馬尾,好看的小臉兒,面容清秀,很稚嫩,五官異常精緻,瓊鼻小巧,嘴唇嬌豔欲滴,雙眸大大的,右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他的眉毛修長舒适,淺藍色眼眸像天空和大海一樣的淺藍色,但這眼眸像個空洞的一潭死水。
之前沒注意到他的淺藍色眼眸。
這讓小公子恍惚想起,曾經也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雙眼眸,可過去太長時間,他不記得了。
小公子見小姑娘要走,連忙攔住了小姑娘的去路,他言笑自若地對小姑娘說:“在下姓夙字風,您貴姓?”
小姑娘用手做手勢回他,表示自己從出生起沒有芳名。
夙風心想,沒有名字麼?
要是鈴玲在這會感到驚訝,小姑娘不能說話的時候,别人問她,她從不說,更别說比了個手勢!
小姑娘想到了什麼,又比了個手勢,表示夙風可以叫她冰、冬。
夙風看懂了小姑娘的手勢,冰、冬,這兩個字是有什麼意義麼?
寒冷的風吹過小姑娘、夙風時,是那種淡淡的、持續不斷的寒冷,仿佛在骨子裡慢慢滲透。
夙風被冷的啰啰嗦嗦道:“天冷……冷了!快回客……房……房……休息吧!”
小姑娘點頭,又比了個手勢,表示夙風也快回客房休息。
小姑娘回到客房後,躺在榻上看着月光灑滿在酣然入睡的鈴玲,像是灑了一榻的銀色。
鈴玲小臉面容清秀,很稚嫩,嬰兒肥,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輕盈,每一隻都獨立而清晰,卷曲的尾部在銀色月光下折射出美麗的月光,讓人陶醉在獨特的美麗中,嘴唇如細膩的玫瑰花瓣。
為什麼這麼熟悉?似乎也曾這樣看她?像是過去很久,又似乎不是自己這樣看她?
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天空中,一輪明亮的明月挂在天空,清輝皎潔,銀色的月光灑滿在床上的兩枚人,一個九歲女孩看着躺在身邊的另一個女孩!
剛剛那是什麼?
第二日。
“哥,早。”鈴玲伸了個懶腰,眉開眼笑着和小姑娘打招呼。
小姑娘比了個手勢,表示鈴玲早。
吃完朝食,小姑娘又比了個手勢,表示這幾天不出門,讓鈴玲别打擾她。
“好的,哥。”
幾天後。
大雪紛飛,白雪皚皚,一切都變得銀裝素裏,寒冷的空氣清新透徹,刺骨的寒風呼嘯着,枯樹枝上挂滿了潔白的雪花,仿佛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玉樹,冬天降臨了。
小姑娘看到一樓來了很多人,想必是林洛說的人吧?
銀白色的雪,猶如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大雪停下後,很多孩子們歡笑地去玩打雪仗,推雪人。
林洛他們帶着孩子們上靈舟時,出現一頭雪白妖獸,它身披的雪白的羽毛,有三樓這麼高大,雪白修長的鵝頸,雪冬鵝張開翅膀,扇起寒冷的大風,接着下起了鵝毛大雪。
凡人被冰凍,大家被冷的寒風刺骨。
不知誰說了聲,“是成年雪冬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