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難得一遇又怎麼樣,收一個身上帶有妖獸血脈的弟子,如妖獸一樣殘暴的弟子,不如不收。”林淵渟面容冰冷。
“他隻是身上留有妖獸血脈,又不是妖獸,即便妖獸也有好壞之分,你不能以一概全。”何映君反駁到。
站在大殿中央的太叔曦君聽聞這些話,早已渾身冰涼,他長相醜陋是因為身上有妖獸血脈,青衣男人厭惡妖獸也厭惡他,還有,妖獸是什麼?他現在該怎麼辦?太叔曦君心裡閃過種種,卻依舊面無表情,從遇見太叔華起,他不論遇到什麼事,不論好壞,即便心裡有各種想法,他都不會表現出來,以前遇到刺客,見趙家人亦都如此,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怕,不能慌。
邱澤瑞眉頭皺起,他在白玉船上看到此長相時就預料到這一幕,隻是抱有僥幸想着太叔曦君是天級靈脈,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隻是事實往往不盡人意。
“澤瑞,你說說這幾天和太叔曦君相處下來,他秉性如何?”貿然被掌門點名,想着事的邱澤瑞頓了一下才開口道,“性格沉默,卻是個重情重義有膽色的。”
聞言,何映君看向林淵渟,意思很明顯,人不錯,收了吧。林淵停沉默,沒有說話。就在這時,一到略微膽怯的聲音響起,“秉掌門,弟子有話要說。”衆人朝說話的人看去,是一個身着錦衣,長相俊俏卻因為下巴略尖顯得有些刻薄的少年人,此人,正是和太叔曦君不對付的季元霄。
看到說話的是他,太叔曦君和邱澤瑞頓覺不好,而收了季元霄為弟子的靈藥峰峰主白羽涅也皺起眉頭。
季元霄在得到掌門的同意後,就開口道,“弟子和他是一路來的,他的秉性弟子也略知一二,根本不似邱仙長所說那樣,重情重義,有膽色,依弟子看,他留戀情愛,莽撞無腦,性情暴虐。”
何映君眉頭皺起,不似剛才祥和,“何出此言?”他這一問,季元霄想到自己在船上的所作所為,頓時就支支吾吾起來,心裡後悔自己多嘴,剛才有膽子發言是看出那青衣仙長對太叔曦君的厭惡,自己也不想他好過,所以才一時沖動發言。
見他這樣表現,何映君心裡有數,道,“澤瑞,你來說。 ”即便掌門不開口,邱澤瑞也是要說的,于是他把白玉船上的事都說了一遍。
聽聞,何映君點點頭,“我知曉了。”他轉頭對林淵渟道,“淵渟,你怎麼看?”“我看那小子說的也變無道理,雖說有誇大的成分,但這性子卻也不适合做我的弟子,不如讓他去外門同外門弟子一頭修練,待磨一磨性子,我在收他為弟子。”
聽到林淵渟的話,何映君思考一會,點頭答應,他不能把淵渟逼太緊,不然隻會适得其反,隻要他答應收徒就好,隻是委屈那姓太叔的小子了,要多吃一點苦頭,太叔,是西北那邊的太叔氏族人嗎?可要是的話,他不應該站在這裡啊?
“太叔曦君,剛才的話你可聽到了。”林淵渟語氣淡淡的說道,太叔曦君點頭應是。“哦~,忘了,你要在三年後的大比中得到第一我才會收你為徒,你是天級靈脈,資質如此好,應當能做到吧。還有你的名字把君去掉,都和掌門師兄重名了,你以後就叫太叔曦吧!”
何映君本想阻止,可一想太叔曦君的資質确實好,如果三年後還打不過同屆的師兄弟,那也就白瞎了這資質。至于改名,他心裡到無所謂,師弟話都說了,自己也不好在駁他,那就随他去吧。
林淵渟的這些話讓其他想收太叔曦君為弟子的人歇了心思,在場衆人對他生起同情心,畢竟這三年他可能不會那麼好過,三年後外門大比的第一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太叔曦君的事就此被訂下來,即便他心中千般不願,萬般不甘,也隻能咬牙答應,誰讓他弱,身上又有勞什麼的妖獸血脈,讓紫霄真君不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