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秋轉涼,風吹落葉黃,太叔華所居住的院子卻依舊郁郁蔥蔥,今日,阿月一早便出了門趕集,在回來時卻帶回來一個讓人驚訝的消息。
“你說王都尚書府來人了,現在正堵在仁安堂門口?”太叔華不确定的重複阿月剛才說過的話。阿月肯定的道,“沒錯,我親耳聽到那個人說他們是丞相府的人,叔華姐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太叔華點頭,“當然要去。”
太叔華同阿月還未靠近達仁安堂,遠遠的便看見有許多看熱鬧人的聚集在那,其中還夾雜着兩輛馬車和幾匹高大俊馬。阿月扒開人群,也不管那些被扒拉人抱怨的話,帶着太叔華擠了進去。
“餘姑娘,我們尚書府大度,願意讓餘探花納你為貴妾,你不要不識好歹。”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穿着得體的婦人,她這話一出,把餘袅袅氣的臉上泛紅,不待她反駁,就有一道清脆的聲音說道,“你們尚書府真是不要臉,小姐搶了别人的未婚夫,還讓人正牌的未婚妻做妾,還覺得自己大度,真的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段話一出,原本還算安靜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有人抱不平道,“這尚書府做的事也太不地道了,搶了人未婚夫就算了,還要讓人餘大夫做妾。”有認識餘袅袅的大嬸附和道,“你說的對,餘大夫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遇到這種糟心事。”
也有人持有不同觀點,“話不能這麼說,要知道餘諾現在可是探花郎,又要取娶尚書府千金為妻,以後前途不可限量,餘大夫即便是嫁過去做妾,也比現在好過百倍。”總之,在場之人各抒己見。
“都給我閉嘴,尚書府也是容你們随意編排的,識相的都給我離開,熱鬧看可不是這麼好看的。”婦人這句話一出,她身後幾個身穿勁裝的高大男人統一上前一步,看熱鬧的人頓時做鳥獸散,當然,這其中也不妨膽大的躲在遠出觀望。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婦人把目觀轉向沒有離開的太叔華還阿月兩人,最後目觀鎖定在阿月身上,“剛才的話就是你說的,好個沒教養的丫頭!”說罷,揚手就要打阿月巴掌,卻被太叔華握住手腕。
“我看你這個從丞相府出來的奴才也不如何,狗仗了點人事就敢随便亂吠,也不怕被人撥了爪牙。”太叔華手上用力,口中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周嬷嬷手腕被太叔華捏的生疼,感覺像是要碎了一樣,抽又抽不出來,自從跟了丞相夫人後就沒在受過這種氣,而且給她氣受的還是她看不上普通庶民,心中頓時就怒火中燒,朝她帶來的護衛道,“你們都死了嗎?還不給我動手!”那幾人還沒有出手,太叔華就釋放出威壓,那幾個人頓時就動彈不得。
“你是修士!”周嬷嬷尖聲道。太叔華甩開她的手,把人甩了一個趔趄,最後撞到一個護衛身上,兩人摔倒在地,滾做一團。“你們現在還要動手嗎?”太叔華目光冰冷的看向周嬷嬷等人。
周嬷嬷被她看的心裡一顫,卻還是色厲内荏的說道,“我們可是相府的人,你是修士又怎麼樣,我們相府也不是沒有修士。”太叔華呵呵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個十足的反派,“你們相府有修士又如何,他們現在能趕來這裡救你們嗎?”
周嬷嬷這次帶來的護衛,其實都是修士,隻是修為都太低,都打不過太叔華。想到這些,周嬷嬷氣勢頓時就萎了下來,“你,你想怎麼樣?”聲音結巴,比之剛才就好像被掐了脖頸的小雞崽。
太叔華看向一旁的餘袅袅,“袅袅,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看着辦。”餘袅袅感激的對她點點頭,她來到周嬷嬷身前說道,“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不然……”說到這,她沒在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後面未盡之意。
周嬷嬷被太叔華一吓,脾氣溫和了不少,她戰戰兢兢道,“餘姑娘,你,你說。”餘袅袅沒在廢話,“我問你,餘諾可是自願娶你們小姐的?”
這個問題一出,周嬷嬷不自覺的就再次張揚起來,“那是自然,我們小姐看上他,可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高興都來不及。”
聽到如此回答,餘袅袅心裡就是一痛,“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為何會來這裡,還說出讓我做妾的話!”周嬷嬷被她問的氣勢一洩,躊躇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實話實說。”太叔華話一出口,周嬷嬷就是一激靈,忙說道,“起初餘探花也是不願意的,後來在老爺小姐的威逼利誘,又說可以納你做妾後,他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