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辰璀璨,夜涼如水。太叔華猛然從床上驚醒,一側頭,就看到一個人影立在自己床頭。她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曦君,你怎麼來了。”睡在她枕頭上的蚩枭早已清醒,也等着太叔曦君的回答。
太叔曦君撇了一眼蚩枭的方向,才回答道,“我聽到點動靜,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起。太叔曦君和太叔華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阿月的房間。”
兩人一鷹火急火燎的趕到阿月房間時,裡面燈火通明,房間内除了阿月外還多了兩個男人,隻一人身上染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一人身着灰色長衫泰然自若。
太叔華心裡提防,目光率先轉向阿月,觀察她有沒有受傷,見她除了脖頸上有些紅痕外,并無其他傷痕,心裡放心了不少。
“姐姐,我沒事。”阿月先向太叔華表明自己的狀況,然後才對太叔華示意,讓她看向那個身着灰色長衫,面容儒雅,且留着長髯的中年男子,随後介紹道,“這位是溪淳長老,是家中長輩派來保護我們的。”
太叔華笑笑,對溪淳長老道,“晚輩見過溪淳長老。”淳溪長老撫須笑道,“剛才我見此人闖入小姐房中,又見他有金丹中階修為,這才出手。”
太叔華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問道,“他還活着嗎?”溪淳長老笑道,“還活着,此人在我出手時就已然受了重傷,要不是她挾持住了小姐,我也不會出手。”
太叔華點頭,“那我們先把他綁起來,等他醒後問明緣由,要真是歹人就直接殺了。”
就在這時,靈卓靈越倆個半人也姗姗來遲,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太叔華對他們笑道,“一點小事,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縱然心裡還是有疑惑,靈卓靈越還是離開了,還好掌櫃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一個單獨的院子,院子裡就隻住了他們,不然今晚怕是少不了看熱鬧的人。
把人捆好丢在床上後,為了确保今天晚上不會在發生什麼意外,太叔華和太叔曦君也一直留在阿月房中。
甯折玦醒來發現自己被捆在了床上,他試着扭動身體,發現動不了,一動五髒六腑還傳來劇烈的疼痛。無奈,他隻能把頭朝外邊偏移,看看現在自己身處的環境。
入目的就是三個人的身影,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其中身着紫衣的少女身上,少女面容俏麗,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抵着下颚打着瞌睡。這少女他并不陌生,正是被他挾持過的人。
想到這,甯着玦不敢輕舉妄動,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失去意識的。隻是他的目光控制不住的朝少女旁邊的人看去,那也是一個女子,身着青衣,資容雅緻清麗,眼眸微瞌,似在修練。他又把目光轉向女子身旁的人,卻正好撞入一雙清冷冷的異瞳中,甯折玦心裡一顫,目光不敢在移動分毫。
太叔曦君隻随意看了甯折玦一眼,便轉頭在太叔華耳邊輕聲喚道,“阿華,人醒了。”
太叔華睜開眼睛,看向床上的人,卻見那人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們。她輕咳一聲,拉回甯折玦的注意,也吵醒了打着瞌睡的阿月。
在他看過來後,太叔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半夜闖入我妹妹房中有何目的。”
床上的人身上髒污,頭發散亂遮住了部分臉孔,讓人看不出他長什麼樣。
甯折缺心裡有一瞬間糾,但轉念一想到從他現在還活着,這些人還審問自己來看,他們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至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現在,與其隐瞞,不如實話實說。于是,他回答道,“我叫甯折玦,是長留山寂聞真君親傳弟子。”
“你說你是長留山寂聞真君的弟子,可有信物能證明你的身份。”太叔曦君問到。
既然已經決定不在隐瞞,甯折玦不在猶豫爽快回道,“有的,就在我的須彌戒裡。”話落,一塊令牌至他食指上的須彌戒彈出,掉落在地。”